而壞處則是,他們要像個祖宗一樣供著他,這稍稍有些不順心的事,都怕他給田家弄些什麽麻煩出來。
在田老太太點頭應完後,兩人之間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無形中斷了般。
顧臨安沒再看她,拖著那個書包爬上了江故他們的車。
車裡,江故在駕駛座,時初在副駕駛座。
而後座,是陸辰毅。
他看了看顧臨安,去問時初了:“時大小姐,他怎麽回事?我們帶回去幹嘛?”
時初從後視鏡裡睨了他一眼:“你自己問他。”
陸辰毅望向跟他坐在一塊的顧臨安了。
還抱著個書包的顧臨安:“……”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江故和時初要過來找他,還要把他帶回去。
除了原先的田彥彬外,他可沒害過人。
而且,田彥彬還是在田老太太的允許下,他才動手佔用了這具身體的,所以田彥彬這條命,應該是算在田老太太的頭上才對。
可能是因為擔心他以後實力恢復了,會對這個世界造成什麽困擾?
他不太確定的,也看向時初了。
時初:“……”
時初很敷衍的“嗯嗯”了兩聲:“就是你想的這樣。”
主要是不知道顧臨安這人身上到底背負著些什麽,他至今還留在這世上,肯定是有原因的。
這再加上他這實力不弱,那牽扯到的事情肯定隻大不小,避免以後會發生些什麽意外,她跟江故兩人還是決定要把他給帶回去。
而且,可別忘了,他還先動手讓人捉了許傾傾的,這要是不把他帶回去讓他跟許傾傾道個歉,那她就不配做這個姐妹。
看著他們這打啞迷,最後還是一點都沒明白過來的陸辰毅:“……”
他乾脆不問了。
整個人往車椅背上靠了靠,打算閉目養神。
但忽然想到了什麽,又瞬間坐直了身子。
他瞧了眼駕駛座上姿勢十分標準的開著車的江故,幾秒後,悄咪咪的掏出手機偷拍了張照片發到某個群裡。
陸辰毅:【圖片】
陸辰毅:【三爺給我開車的一天。】
陸辰毅:【得瑟】表情包。
有人秒回了。
徐煜傑:【你這是危在旦夕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沒傷到這個地步,江故都不可能給他開車。
陸辰毅:“……”
陸辰毅:【滾!】
陸辰毅:【小爺我身體好得很!】
那就奇了怪了。
徐煜傑思忖了片刻,還想再問些什麽的,但那從沒在群裡出過聲的施城出來了:【時大小姐在你身旁?】
陸辰毅:“……”
陸辰毅:【這你都能猜到?】
徐煜傑:“……”
難怪,他就說,要是他沒到危在旦夕的時刻,江故怎麽可能會給他開車。
他手動了動,剛想再打些什麽字過去,就見施城又發了一句話出來:【許大小姐,怎麽樣了?】
徐煜傑:“???”
怎麽又扯到許大小姐身上了?
這事,陸辰毅終於是知道具體情況的了。
想著施城之前看到許傾傾時緊張的那個樣,他幫忙問了句時初。
這許傾傾回了許家後,她經紀人就在網上發布了消息,說人已經回來,並沒有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但之後,就一直沒有消息了。
他們都查不到,是許家那邊全面封鎖了。
現在外人能知情的,估計只有時初了。
時初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才回了句:“下午那會就醒了,這醒來後就立馬去吃了火鍋烤肉冰淇淋奶茶……”
還說什麽經過這件事後,她頓悟了,人活在這世上,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畢竟你永遠都不知道明天和災難到底哪個先來。
一直克制她飲食習慣的張姐都沒說什麽,就讓她放開來了。
陸辰毅:“……”
陸辰毅把她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施城了。
施城此時,已經回到劇組這邊拍戲。
下午因為他什麽原因都沒留下的突然離開,進度耽誤了不少。
這會,剛好到了休息時間。
夜裡的山間是霧蒙蒙的,天色晦暗,休息棚裡隻開了盞台燈,燈光斜斜的交錯流淌,連不遠處的冬青樹也都是一片朦朧。
看到陸辰毅的信息時,他靠著椅子背,嘴角揚起笑,輕哼出來的氣音都帶著與有榮焉的輕快。
他回了個:【嗯。】
這是表示他已經知道了的意思。
陸辰毅:“……”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他們兩人什麽事都沒發生,許傾傾現在估計都還沒跟施城說過幾句話呢,但他就莫名的有種被喂了狗糧的感覺。
…
翌日。
早上十點整。
許雯涵就過來時家了,是要接時初去許家做客的。
許傾傾本來也想跟著過來,但許老爺子和許老太太他們不放心,說什麽都要讓她在家呆著。
為此,許傾傾還在微信裡跟時初抱怨了好久。
時初都很有耐心的回著。
在她這,對許傾傾耐心,那是真的好得離譜。
女孩子都這樣,抱怨完了後,心情舒暢了,就沒再想這事了。
她問時初:【初兒,你們到哪了啊?】
時初抬眼往車窗外瞧了眼,剛想給她回個地址的,但不知道看到了什麽,握著手機的手頓了頓,跟駕駛座上的許雯涵說了句:“姑姑, 我想去買些東西,你能不能把車倒回去?”
對於她的要求,許雯涵那是一百個答應:“行,你要去哪買?我看看,在前面那個路口轉回去。”
時初說了下之前她買符紙和朱砂的那個店鋪。
許雯涵調好導航,就調頭回去了。
這到了門口,就見那位老板吹著風扇躺在一藤椅上,正晃著雙腿玩著手機遊戲。
聽到門口這邊傳來聲音,知道來了人時,他也沒看,就繼續玩著他的遊戲:“想要什麽自己看,不懂再過來問我。”
時初就站在了門口處再往裡走了點,陰涼的太陽曬不到的地方。
她輕歪了歪頭,似笑非笑的問他:“表弟老板,我之前不是讓你在這十天半個月裡,不要接觸女人嗎?”
表弟老板聽到這話,當即就愣住了,然後眼睛看向了她,接著,是“騰”的一下從藤椅上坐了起來:“你怎麽來了?又是買符紙和朱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