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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賜女神捕》第一十三章 :京城1瞥
  秋高氣爽,一群大雁成隊的從天空中飛過,其中有一隻體格小的,飛在未尾,帶頭的大雁時不時鳴叫一聲,回過頭去。

  那是它的孩子吧,懷秀想著,護子是本性,可梁敏卻不承認阿誠。

  “為什麽?”懷秀問。

  阿誠道,“阿娘去找他,連面都不見,還被他家人打了出來,罵我阿娘是瘋女人,是騙子,他中了進士,他要娶大官的女兒,可憐我阿娘一生命苦......”

  懷秀心裡說不上的難受,話本上不僅僅有才子佳人的故事,也有拋妻棄子的悲劇,癡情女,薄情郎,就算梁敏不娶李香君,也不該如此對待,否則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所以,你的目的只是針對梁大人,為何還要殺其他人?”

  阿誠恨恨道,“怪也隻怪他們正巧在這船上,我阿娘的悲劇皆是他們造成的,若非明玉告秘,我阿娘不會被戲班趕走,若非張三,我阿娘不會上吊。”

  “那小樓姑娘呢?她與你無冤無仇。”

  “她不配學我阿娘。”

  懷秀閉了閉眼,是什麽讓阿誠變成了一個瘋子?

  江岸邊的蘆葦迎風飄蕩,一朵蘆葦花飛到懷秀的手心,她輕輕一吹,那花朵又飛躍到空中,隨風而去。

  船停靠在山陰縣,朱煜讓小楓帶著他的令牌去了縣衙,縣令大人親自帶人前來,聽侯朱煜吩咐,江岸上站著眾多捕快衙役,還有看熱鬧的百姓們。

  “懷秀可真威風。”孝仁趴在船杆上,不停的朝岸邊揮手。

  “你做什麽?”懷秀道。

  “我見他們在揮手,我也揮手,禮尚往來嘛。”

  懷秀噗嗤一笑,長長舒了口氣,案子雖然破了,但真相太沉重。

  “懷秀這般有本事,一定能入六扇門。”

  “原來李姑娘入京是要入六扇門?”朱煜走來,聽到他二人談話。

  “自然是。”孝仁得意的揚揚頭,“這可是我們家懷秀從小的志願。”

  懷秀不由得紅了紅臉,踢了孝仁一腳,“讓世子見笑了。”

  朱煜笑道,“依姑娘的本事,進六扇門絕對沒有問題,不過......京城不止六扇門一個衙門。”

  懷秀道,“其他衙門要收女捕快嗎?”

  朱煜一窒,笑道,“的確只有六扇門收女捕快,難得姑娘有一顆濟世之心。”

  懷秀臉紅道,“濟世擔不起,不過是從小在衙門裡長大,受阿爹及各位捕快大哥的影響。”

  “世子。”這時縣令走了過來,“一切都安排了,請世子示下。”

  朱煜道,“你們先行,我隨後就到。”

  縣令離去,隨著有衙役押著阿誠出來,他腳步虛浮,幾乎是被架著走的,懷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朱煜道,“這阿誠也是可憐之人。”

  懷秀冷言道,“父害子,子害父,皆是天理不容之事。”

  朱煜感歎道,“梁大人學識淵博,由他主編的本朝紀事還未能完成,可惜,可惜了。”

  懷秀道,“是可惜了,但一步行錯,己難返悔,若他當年不辜負李香君母子,也不會有今日的悲劇發生。”

  朱煜似乎被說教一番,有些尷尬與無奈,他點點頭,“李姑娘所言甚是,縱使可惜,可憐,也不能置法度不顧。”然後頗為欣賞的看著懷秀,“李姑娘與其她女子不同,令某佩服,若不是要留下來處理後續之事,某定要與姑娘好好暢談一番。”

  懷秀趕緊道,

“世子嚴重了。”  朱煜笑了笑,“將來一定有這個機會,對了,姑娘要去六扇門,可否需要我引薦?”

  懷秀一怔,婉拒道,“世子之情民女感激不盡,但民女還是想憑自己的能力,否則就算進了六扇門也怕是呆不長久。”

  朱煜笑道,“也對,依姑娘能力定能如願,那某就在此提前祝賀姑娘了。”

  “不敢。”懷秀弓身道。

  朱煜看了看她,“李姑娘,咱們就京城再見。”言畢,便隨小楓離去。

  “世子慢走。”懷秀朝他一禮。

  朱煜等人下了船,小楓扶著朱煜上了馬車,“世子,這個李懷秀若真進了六扇門,怕是......”

  朱煜嘴角一勾,“你不覺得這樣才有趣嗎?”

  待朱煜等人下了船,船繼續前行,接下來的幾日路程可謂順風順水,連張叔也不暈船了,船到了揚州,戲班的人也下了,船整休了一日,又上了一些客商與書生,然後轉入大運河,朝著京城的方向,到了山東界黃河口,因近年黃河泥沙堆積,堵塞河道越發嚴重,至河道變小,船耽擱了五日才通航,如此,航行了整整半月,阿誠與梁敏之事成了大家議論的焦點,後上來的客人,不相信梁大人的所做所為,特來找懷秀求證,懷秀不複,倒是孝仁給大家講的繪聲繪色,臨近通州時,大家才不再議論阿誠,惋惜梁敏,說起京城來,書生們都是第一次入京,商客們卻不然,濤濤不絕的說起京城的繁華。

  京城分為外城,內城,南北左右對稱,內城又有皇城,兩城共十六座城門,每座城門皆有大道相連,交通便利,兩城皆繁華,城裡各條大道,胡同貫通,若要說哪條街最熱鬧,哪家酒樓最奢華,哪家小吃最美味,哪家紅樓的姑娘最美......還真是分不出個高下來,京城不宵禁,夜市收於半夜醜時,早市始於凌晨寅時,可謂是無差對接,使京城成為名幅其實的不夜城。

  懷秀向各位商客打聽程姓茶商,商客們皆不知,“京城的茶商上百不止,李姑娘這可是大海撈針呀,不過,崇文門的腳前街,那裡酒肆,茶鋪甚多,李姑娘可先去那裡打聽打聽。”

  懷秀聽言一喜,暗忖,不管京城有多大,她也要找到那位程姓茶商來。

  船終於到了通州碼頭,所有人都站在了甲板上,包括懷秀,她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運河是京城主要的水上要道,一艘艘載滿絲帛布縷,鮐鯊鯫鮑,釀鹽醯鼓,米麥雜糧等各種貨物的船隻將河道塞得密不通風,都等侯著靠岸,船帆遮雲蓋日,舵櫓的擊水聲,人員的雜糟聲,吆喝聲,責罵聲,你當了我的道,我當了他的路,彼此指責,雜亂不堪,其中一艘極大的貨船,擋住了兩條水道,仗著船高體大,一路穿插擠位,正好將懷秀所坐的客船擠出了河道,引客船晃動不止,船上的書生都大罵其霸道。

  “算了,算了,你們可知那是誰家的船?”有商客說來。

  “誰家的也不能這般,天子腳下,沒王法嗎?”書生憤憤不平。

  商客因書生的單純而笑道,“那王法呀,都是給普通老百姓定的,你沒有瞧見,那貨船上的旗子嗎?“永昌”,那是京城最大船運商的船,永昌是近兩年興起的船行,在通州還建有造船廠,沒人知道幕後老板是誰,有說是朝廷,有說是“青海幫”,還有人說是宦官劉景呢。”

  “青海幫是什麽?”有書生問。

  商客道,“說好聽些是江湖幫派,說不好聽就是海盜。”

  書生嘖嘖兩聲,諷刺道,“如今這海盜也從良了?”

  商客道,“不管是不是海盜,這永昌呀,聽聞有錢得很,內陸漕運司的官員們誰沒有被賄賂過?更不說多少朝廷的官員了,朝廷每年的漕運都還要靠他們的船呢,不僅如此,水寇見了永昌的船都得繞道走,黑白兩道通吃,去年,淮河有一支水寇,不知永昌,竟然劫了其船,其結果,這支水寇被挑了巢穴,連官府都沒有辦到的事就這樣被一個商號給擺平了。”

  “如此說來,他是為民除害了?”懷秀道。

  商客嘿嘿兩聲,“如果姑娘知道這永昌為了打擊同行,乾出的那些事也不會這麽說了,總之一切熙熙攘攘皆為一個利字。”

  那些書生並沒有因商客的話而嚇住,在士子們眼裡,一介商人,是最被看不起的,如此不守規矩,就該受罵,士子們罵人不帶一個髒字,禮儀廉恥,之乎者也,貨船上的船工聽不懂,但知不是好話,於是唇舌相擊,句句帶髒,說起行話來,書生們也聽不懂,孝仁氣不過,一邊為書生們翻譯,一邊破口大罵,船工聽懂了孝仁的罵語,越發囂張,竟然有幾個船工拿來長棍,欲打客船上的書生,書生們紛紛後退。

  貨船船工哈哈大笑。

  孝仁也哈哈大笑,覺得不能輸了氣勢,勾指道,“你們打不著,你們打不著,有本事,你們過來呀......”

  貨船船工受到挑釁,果真跳過來一人,孝仁當場傻了眼。

  “哈。老子過來了,你能怎樣?”說著就要朝孝仁抓去。誰知一把青鋒劍將打在那船工的胳膊上,船工吃痛,呲牙咧嘴,還未顧得及發火,就被懷秀一腳踢下了船。

  哈哈......

  不僅是客船上的書生們發出大笑,其他船上的人看了這一幕也都笑出了聲。

  貨船船工見此傻了眼,又跳過來兩人,其中一人被眾書生與孝仁合力推下了船,另一人想割斷客船上的船帆,不過剛爬到船杆上,拿出匕首,“喂。”只聽頭上有聲,抬起頭來,懷秀己經站在他的上面,船工大吃一驚,還未開口,又被懷秀一腳踢回他的貨船上。

  這還得了,貨船湧出更多的船工,個個五大三粗,挽起袖口,都要靠近客船。

  “住手。”只聽一陣呵斥,艙裡走出一個約四十來歲,穿著青衣長袍的中年男子,船工們喚了一聲“馮老板。”便不敢著聲。

  懷秀依舊高高站在帆杆上,抱著青鋒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那中年男子迎上她的目光,帶著審視的視線。

  “這就是永昌的大掌櫃馮征。”商客道,朝馮征一禮,“馮掌櫃好,都是些晚輩鬧著玩呢,連你老人家也驚動了。”

  馮征冷笑一聲。

  “哎呀,對不住,對不住。”這時陸老板即時趕到,忙打圓場,大聲喊話,“馮掌櫃,你們先行,你們先行,陸某適才走開一會,就出這番亂子,對不住,對不住了。”

  陸老板的道歉,引來書生們不悅。

  馮征收回目光,對陸老板淡淡一笑,回禮道,“如此,就不客氣了。”

  懷秀暗忖,這人還真是囂張,她正要躍下時,又見貨船一船艙窗口半開著,隱約艙裡坐著一人,像是在喝茶,那馮征進艙後,對那人一禮,不知在說什麽,懷秀本不在意,卻聽嗖的一聲,一隻茶杯從窗口飛了過來,嚇得懷秀立即避開,跳了下來。

  “懷秀,你沒事吧。”孝仁趕緊跑過來查看。

  懷秀好不尷尬,其實她並無窺視之心,“沒事。”她的身上還沾有茶水。

  這場鬧劇之後一個時辰,客船才得以靠了岸,孝仁早己忍不住的第一個跳下船,與陸老板告辭,當懷秀雙腳踏上這片土地時,一陣恍惚,一陣喜悅。

  她真的到了京城嗎?

  抬眼望去, 天空有飛鳥盤旋,碼頭上人員竄動,各種貨車,馬車,驢車,獨輪車,來來往往,搬運工們個個揮汗如雨,還有一些人力者,拿著棍索,伸頸佇立,隻盼被人喚呼。

  接人的站在出口處,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有些手裡舉著木板,上面寫著名字,懷秀三人四處張望。

  “孝仁,你還認得你阿舅嗎?”張叔看著人群,一頭暈。

  “認得認得。”孝仁道,“小時侯,他還給我吃過糖呢。”

  懷秀翻了翻白眼,那可是十年前的事了,她目光掃過那些舉牌的人,看到了張孝仁三個字,不由得碰了碰孝仁的胳膊,“孝仁,是不是那人?穿灰衣,帶帽子的。”

  孝仁尋著看去,撓撓頭,“好像是。”

  張叔也認不準,“有點像。”

  “我去問問。”孝仁飛快的朝那人跑過,與那人交談了兩句,頓時歡喜起來,回頭拚命招手,大喊道,“懷秀,懷秀,是我阿舅......”

  “等等。”

  一輛馬車正要駛離,馬車上的人挑起車簾。

  那廂,懷秀三人與錢家阿舅正在熱情的交談。

  “公子,怎麽了?”馮征順著目光看去,“哦,是客船上那位姑娘,有些身手。”見公子目光驚詫,不由得再問道,“公子?”

  馬車上的人,正是懷秀站在帆杆上“窺視”之人。

  他垂下雙眸,略思片刻,“去查查他們。”然後放下車簾。

  懷秀感到有人在看她,不由得轉過身來,只見一輛馬車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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