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從懷裡掏出一枚藥丸,“你的傷勢也太嚴重了,快休息一下吧!”
瑪姬心裡頓時感動,“沒事的,伯爵大人,只是我...”
“哎,人沒帶到就沒帶到了,你們這些人,可都是我寶貴的財富,受傷了一個我都心疼的不得了!
快治療一下吧!醫生!醫生!拉斐爾會長!”
“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
招來醫生和法師,手忙腳亂的給瑪姬一頓治療之後,賴特身邊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大武師...難道是商會那邊的...”
拉斐爾走了過來,“沒找到傑威德,這下壞了。”
貴族沒有絕種的話,邁爾家族就一直有這塊領地的所有權,當然現在傑威德肯定不敢宣揚。
但是他卻有權利靠著這個名義去召集人手,將來回來復仇。
賴特忽然笑起來,“哈哈哈,誰說傑威德少爺跑了?!他明明是死了!”
拉斐爾疑惑道:“可是瑪姬明明失敗了。”
“哼哼,我們說傑威德死了,他就是死了!活著也是死了!”
賴特惡狠狠的說道:“如果有其他人用傑威德的名義去召集人手,那他就是在侮辱亡靈!我這個邁爾家族的好朋友,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拉斐爾愣了一下,好像是想明白了,又好像是沒想明白。
...
李漢升在山坳裡面接住其他人,向著人跡罕至的方位走出了不知道多遠,看著人跡罕至,充滿大自然野性的環境。
李漢升手持斧子砍斷了周圍的荊棘和雜草,用風屬性鬥氣狂吹一通,嚇得地裡那些小動物四散逃命,很快就清理出來了一片空地。
“幸好現在是夏天,我們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一名護衛用火元素點燃了火堆,十幾個人圍繞著中心的火焰坐下。
“這裡有一口鍋。”特納從馬匹上拿下來一口腦袋大的鐵鍋。
“太好了,看來我們今晚有肉粥喝。”李漢升說著就竄了出去,很快就提著兩隻兔子回來了。
有粥沒有碗,幾個人拿著湯匙一人喝一口,對付了一頓晚上飯。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李漢升呼出一口氣,精神松懈了下來,“現在可以說一說你們為什麽會跟著瑪姬走了。”
“因為狼群山脈裡的狼太多了。”
唐納疑惑道:“狼群山脈的狼不是一直這麽多嗎?”
“那是普通的狼,最近變多的是魔獸狼,當然這只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是,我們剛剛出發不久,瑪姬就說有野蠻人在前面攔路。
說我們得和羅塞蒂匯合。”
“她是領頭的,我們自然要聽她的。”
李漢升沉默了一下,問道:“你們就沒有一點疑問嗎?”
特納說道:“有啊,但我們打不過她啊!”
李漢升語噎。
“休息一下吧,明天一早我們盡快去馮洛卡城。”
“不去花園之都了?”
“你看我們現在的這點物資足夠跨越幾千裡去往花園之都嗎?”
特納回答道:“我覺得夠嗆。”
李漢升留下一絲元素遍布周圍示警,倒頭躺在雜草墊成的墊子上就睡。
馬楠他們等護衛也跑過商隊,早就習慣了在野外生活,也就傑威德少爺,戰戰兢兢的聽著周圍的狼嚎,一夜沒睡,還會被嚇得大叫。
把尤娜吵醒了,撇著鼻子拉了拉馬楠的衣角,
捂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第二天天一亮,眾人出發。
這個時候傑威德少爺才睡過去,趴在馬上顛簸也沒醒。
幾人的方向感都不弱,雖然荒野容易混淆方向,但是十幾個人騎著馬散出去輪流做方向校正。
他們在中午的時候,還是找到了一條通往馮洛卡城的大路。
又在野外耽誤了一天,第三天,一行人到達馮洛卡城。
因為幾個人身上滿是血腥和狼藉,所以周邊的士兵都用非常戒備的眼神看著他們。
幾人不得不拿了更多的入城費,才被允許通行。
穿過長長的城門甬道,終於是進入了城內。
“馮洛卡城的當家人是諾依曼·約翰,爵位是子爵。”
大路上的子爵伯爵多如牛毛,男爵更是如同漫天星辰,不過一個子爵單獨佔據一個城市還是少見。
“約翰子爵是第一代貴族,他原本是一名冒險者,之前與野蠻人戰爭的時候,馮洛卡城的貴族們都被野蠻人屠戮一空。
約翰子爵帶著他的人手驅逐了野蠻人,重新恢復王國對馮洛卡城的統治。
在向王國匯報了之後,王國冊封他為馮洛卡城的城主。”
李漢升道:“那約翰子爵的實力一定很強。”
“嗯?為什麽這麽問?”
李漢升看向唐納,“我們的邁爾小少爺,在家族覆滅的時候都能逃出來,為什麽那些貴族會被屠戮一空。
這些貴族沒有後手嗎?”
唐納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這些貴族是死於約翰子爵手裡?”
李漢升道:“我沒說,你說的。”
唐納:...
“也不是沒有可能。 ”特難說道,“聽說這位子爵異常的貪婪和凶狠。”
“從這裡出去的商隊都在散播這位子爵的壞話,什麽一頓吃一個小孩子了,什麽看上年輕的姑娘就一定要睡了,有婦之夫上門討要說法被直接打死之類的。
每個商隊都不想路過這裡,但是有些商路又不得不經過這裡,如果要在野外繞的話,要危險許多。
所以在澤斯坦城以及其他商路下方城市,約翰子爵臭名遠揚。”
李漢升停下腳步,看著道路邊上一群穿著城衛軍服飾的士兵要把一個哭嚎的金發女孩強行拉上馬車,撇了撇嘴說道:“可能並不是壞話...”
“嗯...好像是事實。”
他們親眼看著一個女孩被強行拉上了馬車,因為不從還被先打了一頓,打到無力反抗,才被拖了上去。
女孩的家人瑟縮的躲在一邊,路人也都行色匆匆,根本不願意,或者說不敢搭理這種事情。
李漢升心裡有些不舒服,而且他不準備在這裡逗留太久。
他壓下心裡的不舒服,沒有管女孩的事情,任憑馬車逐漸遠去。
“等等!放開她!”一個男孩突然衝了出來。
這個男孩看起來十幾歲,拿著木質的長劍和盾牌,向著城衛軍們發起了衝鋒。
“哪來的小屁孩!”城衛軍一腳將男孩踹倒,向前走了兩步,又抬起腳準備踩向男孩的胸膛。
這一腳踹下去,小男孩不死也得重傷。
李漢升歎氣。
他還是心太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