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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迦勒底隨後成為所長這件事》一百六十七. 黃之死(四K)
長槍與短劍互相交接,金鐵碰撞之聲在刹那間響徹戰場。

 接著充斥戰場的是震耳欲聾的喊殺聲。

 雖然馬略軍事改革之後的羅馬軍團毋庸置疑擁有了較之前征召兵時代更高的戰鬥力。

 但愷撒麾下拋棄所有裝備,隻持有著短劍的士兵們在面對全軍都參照【老年】征召兵持有著長槍與方盾的羅馬涅第一軍團時卻得到了毋庸置疑的劣勢。

 在比薩城的平原下,長槍方陣能夠發揮出起百分百的戰鬥力。

 就算是亞歷山大大帝的夥友騎兵(hetairoi)在此,面對著陣勢完全架好的長槍方陣也得先掂量掂量一個衝鋒下去之後自己會不會被連人帶馬一起捅個對穿。

 雖然羅馬涅第一軍團的兵源大都是些奴隸與老人,但愷撒奔波一天未能停歇半刻的士兵們也同樣好不到哪去。

 這是阿尼姆斯菲亞費盡心機用些許的先知先覺換來的最大優勢。

 盡管這樣,用長槍貫穿敵人軀體的士兵卻因為缺乏訓練而讓武器卡在了屍體的骨骼中而一時半會無法拔出長槍。

 抓住機會的軍團士兵互相配合,直接用手中的短劍刺穿了他的小腹,熟練地拔了出來。

 血液揮灑在被踐踏的草地之上。

 泥土與稀松的植被染上了一絲暗紅。

 屍體不斷地出現,傷亡者不斷地增加。

 殘肢斷臂如同雨水般落下,已經分不清究竟是誰的肢體了。

 僅僅是失去手臂或是手指已經算是幸運兒了,更多的人直接在戰鬥中失去了生命。

 雖然自己早就做好了失去生命的準備,但阿尼姆斯菲亞仍然難以理解那些在戰場廝殺的人究竟是如何思考的。

 若非已經失去【生命】,阿尼姆斯菲亞斷然不會放棄自己的生命。

 一定有什麽東西比生命本身更加寶貴,也一定有什麽東西比生命本身更加令人留念。

 唯有找到那種東西的人,阿尼姆斯菲亞才能察覺到他們獻身的合理性。

 或許那東西壓根就不存在,也或許那東西一輩子也無法追求得到,但對於那些情願獻身的人,不論是自己的孩子還是虛無縹緲的理想........又或是“神”許諾下的死後世界,都是確切比生命還要寶貴的東西。

 總之不管是真是假,不管是自己探尋的還是別人得知的,他們都認為著某些事與物比生命更加寶貴。

 不然,像是阿尼姆斯菲亞這種近乎於從墳墓中走出的人,不能說完全沒有,也只能說鳳毛麟角吧。

 可自己麾下的這群奴隸與老人、又或是愷撒麾下的壯年士兵們,真的找到了人生中比生命更加寶貴的東西嗎?

 雖然沒有做過具體的調查多少有些不那麽嚴謹與科學,但恐怕阿尼姆斯菲亞狂妄而又果斷的論斷也挑不出太大的錯誤。

 沒有。

 他們是被脅迫著上戰場的。

 他們是被迫獻出生命,被成為“英雄”的。

 於是有些時候人們會反抗,會成為逃兵,會拒絕參服兵役。

 但阿尼姆斯菲亞不認為他們是可恥的,甚至會有些覺得他們才是真正“自由”的人。

 然而“自由”的人是無法被利用的。

 阿尼姆斯菲亞需要的是士兵,是劍,是兵器。

 是能替尼祿拱衛皇座並將歷史順利延續到兩千年後的工具。

 而不是會為了自己的願望與生命逃跑、甚至說【不】的“自由人”。

 “自由”可以被侵犯,但無法被消滅,就算阿尼姆斯菲亞再怎麽使用恐嚇的手段來掌控人心,再怎麽用強製的手段去規劃行為,都永遠無法真正壓抑人心中最後的那點違逆。

 只要被強迫,就會憤怒。

 然而自由是可以被扭曲的。

 既然士兵們不願意獻出自己的生命,還沒有發現比生命更加珍貴的東西,那麽就給予他們一個比生命更加珍貴的東西好了。

 哪怕是虛假,是虛幻的也無所謂。

 所以阿尼姆斯菲亞搬出了眾神,搬出了羅馬,搬出了尼祿。

 他笨拙地模仿著少年時曾在教會學校中神父的姿態,笨拙地模仿著兩千年後曾想要發動戰爭的瘋狂者。

 那些起效了嗎?阿尼姆斯菲亞無從得知,幸運的是,在周瑜靈基的幫助下,阿尼姆斯菲亞至少達到了目的。

 【軍師的指揮A+】讓每一個在他手下的士兵都能夠做好赴死的覺悟。

 比起拿破侖時代被軍功和大法國主義包裝起來的法國陸軍都更要強悍。

 僅憑這一點,周瑜的靈基就能算是個究極武器了。

 紅警裡有它就沒有尤裡的事了。

 一個不會嘩變的軍團,一整個不會嘩變的近衛軍。

 歷任死於近衛軍的皇帝們都該笑出聲來了。

 也唯有操縱驅使著這一切的阿尼姆斯菲亞清楚事情的真相。

 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事。

 先祖的榮光再大也無法照進當下半點,一味地死守著過去的榮光只會跟著破舊的船沉入海底。

 懷著讓願望是考入一高成為政治家的大好青年變為每天只會精神的海軍般的愧疚,阿尼姆斯菲亞對在戰場上死難的所有士兵都抱著負罪感。

 不論報以什麽樣的理由,殺人就是殺人,暴力就是暴力,這是再怎麽樣也無法美化的。

 不應有職業以殺人為目的。

 但阿尼姆斯菲亞依舊要去這麽做,因為他需要這麽做。

 明知故犯,他才是那個最可惡的人。

 “你在出神什麽?”

 穿破了嘈雜的廝殺聲,愷撒的聲音格外的明顯。

 沒有給阿尼姆斯菲亞過多反應的時間,黃金的劍刃已經揮向了他的正面。

 “戰場上可沒有發呆的余地!”

 倉促間阿尼姆斯菲亞舉起手中的短劍格擋,可尋常的鐵劍在“黃之死”的面前就像是柔軟的布匹一樣被輕松地斬斷。

 “鏗——————!”

 最終黃金劍斬下的攻勢還是被阻擋了下來,在外表好似黃銅的義肢上不得再寸進半分。

 達芬奇所製造的產物又怎能是單純普通的黃銅所鑄造的。

 “嘁,這回是本人了嗎..”

 與之前在阿爾諾河畔時愷撒斬擊的手感完全不同,這次八成是阿尼姆斯菲亞本尊無疑了。

 但現在愷撒更希望在場的不是本人。

 那樣他的勝算還高些。

 “總督!”

 燃燒著火焰的長劍徑直劈下,愷撒被迫收劍向後方躍去。

 “沒問題吧?”

 尼祿關切地問向了阿尼姆斯菲亞。

 “多謝了,陛下,我沒問題。”

 阿尼姆斯菲亞搖搖頭對著尼祿說道,電光再度在他的掌心凝聚。

 與尋常的戰爭不同,這場戰鬥的懸念並不在於局部戰場士兵們的發揮,而更多的在於這場“英靈決鬥”之中。

 唯有勝利的一方才能最終扭轉戰場的局勢。

 閃電自阿尼姆斯菲亞的手中不斷地擊打在愷撒身旁的地面上,每一聲轟隆的雷聲響起就有大片的泥土被擊碎,掀起。

 與此同時地下還不斷地鑽出漆黑的魔力束嘗試著束縛愷撒肥碩的身型。

 這樣的魔術或許能對僅憑本能反應毫無理智的卡利古拉起效,但在面對愷撒這樣具有卓越戰術頭腦的存在來說很難確切的命中。

 阿尼姆斯菲亞魔術的能起到的作用也僅僅只有封鎖愷撒活動的空間。

 真正在主戰場威脅著愷撒的則是揮舞著手中原初之火的尼祿,因【皇帝特權】而近似於英靈的她在此時也是少數幾位能夠真正威脅到從者的凡人。

 “居然以多對少,還真是沒有羅馬傳統()啊。”

 愷撒撇撇嘴說著。

 “那種東西早就老掉牙了!”

 尼祿不管不顧地繼續攻擊著愷撒。

 對於畢其一生之力都在傳揚希臘文化的尼祿來說,所謂的【羅馬傳統】可能確實太過古典。

 不過尼祿絕對不會想到,從這之中誕生了影響了後世千百年的思潮。

 羅馬傳統(),又能被稱作為“祖宗之法”。

 成為英語忠誠(Fidelity)一詞詞根的忠堅(Fides),不僅僅是簡單的忠誠,其中還有可靠與誠實,忠於自己的崗位。

 成為英語虔誠(Piety)一詞詞根的真虔(Pietas),同樣不僅僅是簡單的虔誠,而是眾神之下的正義,對於國家與父母血親的義務。

 成為英語宗教()一詞詞根的儀祭(),對宗教儀式的遵守與實踐,羅馬人與東方的周朝人類似,把宗教儀式當作一種必須執行的禮節。

 成為英語崇拜(Cult)一詞詞根的神諭(Cultus),意為羅馬人與眾神的連結,羅馬人認為自身與眾神有著永恆的聯系,文明、和平、道德、真理皆掌握在羅馬人之手。

 成為英語自律(Discipline)一詞詞根的條律(Disciplina),不僅僅是自律,同樣也是遵守規律與法律的體現,羅馬人軍事的成功也遠離不了這點。

 直接成為英語莊嚴(Gravitas)一詞的尊莊(Gravitas),則代表著責任與承諾。

 以及作為羅馬帝國數代皇帝之名————君士坦丁(Constantine)的勇氣與堅韌(Constantia)。

 接著就是愷撒現在所提到的,成為英語美德(Virtue)一詞詞根的卓越(Virtus),其中包含了數種在後世被人稱作美德的品質,勤勞、節製、溫和、公正,都蘊含在其中。

 對於共和國時期的羅馬人來說,卓越既是羅馬人的徽章,是羅馬身份的象征。

 顯然尼祿要是聽信這個的話就不會成為暴君了。

 最後則是被共和國時期的元老院最為推崇的,成為英語中尊嚴(Dignity)與權威(Athority)二詞詞根的尊貴與權威(Dignitas、Auctoritas),實踐以上所有羅馬傳統所得帶來的結果。

 尊貴(Dignitas)類似於聲望,而權威(Auctoritas)則代表了聲望崇高者所能帶來的影響。

 元老院的體系與古羅馬的共和體系正是構築在這麽一套價值觀之上才得已延續下來。

 每一位元老都毫不保留自己對其的欣賞與讚揚。

 盡管身為獨裁者但仍為元老院一員的愷撒自然也是這套體系的虔信者與執行者。

 這套體系最終在建立了法蘭克帝國、被教皇加冕為“羅馬人的皇帝”的查理曼與麾下的十二位勇士手上推到了巔峰。

 成為了引領中世紀歐洲的重要綱領——————騎士精神。

 也令人唏噓的是,一如羅馬帝國橫掃共和傳統一樣,在中世紀後的文藝複興中,以達芬奇和莎士比亞為首的一派人也開始像尼祿一樣大力奉行希臘傳統。

 雖然極大的影響到了後世民主體系的建立,但羅馬的貴族共和製終歸還是與希臘的民主共和製有著區別。

 可笑的則是,終身都奉行著羅馬傳統,自以為已經為了羅馬做到一切的愷撒。

 這個最該被元老院稱讚的男人卻被認為是共和的最大敵人,最終倒在了元老院的親手圍攻下。

 可謂是“黃之死”。

 每一位元老的手上都沾染著愷撒的鮮血。

 “您在說些什麽,愷撒大人。用優勢的兵力合圍對手,這不是極為正常的行為嗎?以碾壓之勢取下高盧、並且想以同樣方式拿下羅馬的您最清楚了吧。”

 不過顯然愷撒不會在戰爭中也做到這些,戰爭就是戰爭,是比誰更低劣的最低劣惡毒的比賽。

 阿尼姆斯菲亞正是靠著比愷撒更低劣才拿下了如今的優勢。

 讓尼祿能有了與愷撒正面交戰的機會。

 但不知是不是阿尼姆斯菲亞的錯覺,他總覺得尼祿身上的魔力波動.....又或者說是位格越來越低了。

 最初他還以為是自己太過敏感,但現在已經逐漸發展到令人無法忽視的程度。

 之前能夠和身為Berserker的卡利古拉正面交鋒的尼祿現在在面對不擅長戰鬥的愷撒時也顯得有些吃力。

 與愷撒所交鋒時這種現象愈發的明顯。

 愷撒身上與尼祿同源的【皇帝特權】的波動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不斷地增長。

 這裡是羅馬,身為羅馬歷史中揚名世界在人類史上留下屬於自己一頁的愷撒獲得些許的加成與【羅馬】的偏愛自然合情合理。

 就像是貞德在法國一樣。

 但尼祿與愷撒間此消彼長的【皇帝特權】卻明顯不合理。

 這其中恐怕牽扯到了整個第二特異點---羅馬的秘辛。

 不論怎樣,阿尼姆斯菲亞都必須幫助尼祿打倒愷撒,並從愷撒肥胖的身軀中榨出些信息來。

 “呀啊啊啊啊——————”

 不斷地閃躲著的愷撒終究還是被尼祿抓到了一絲破綻,模樣奇怪的異種長劍————原初之火將愷撒的“黃之死”牢牢地扣在了地上。

 “趁現在!總督!”

 “Saturn!”

 不再走思的阿尼姆斯菲亞果斷地配合起了尼祿,數道漆黑的魔力束拔地而起,牢牢地束縛住了愷撒的四肢。

 “汝輸了!.......愷撒。”

 挑開愷撒手中的“黃之死”,尼祿面色複雜地緩緩說道。

 黃金鑄成的長劍在空中打轉幾圈之後直直地插入地面。

 “————那可未必。”

 眼看自己被完全製服,愷撒的面上卻依然沒有露出服輸的表情。

 “如果我沒叫錯的話,阿尼姆斯菲亞,你應該知道的吧————”

 “嗯?”

 尼祿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要知道阿尼姆斯菲亞被冠以【黑色太陽塞圖恩】之名的魔術連她那位能一拳轟塌城牆,之手摧毀宮殿的舅父都難以掙脫。

 “這樣的東西根本攔不住我啊!”

 愷撒被束縛的肥碩身軀忽然亮起了之前和劍刃上亮起的無二的光芒。

 “劍這種東西只是工具罷了,真正征服高盧的不是劍,而是我愷撒啊!”

 雖然“黃之死”仍然插在泥土之中,但阿尼姆斯菲亞纏繞在愷撒身上的土星魔術卻都像是之前被愷撒的寶具攻擊過一樣化作碎片消散。

 “我來到,我看見,我征服。(VENIVIDIVICI)”

 愷撒張開雙臂,金色的光芒宛若太陽般照亮了戰場的四周。

 “這才是,黃之死(CroceaM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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