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災厄之冠》第410章 陳規陋習!
  第410章 陳規陋習!

  徒弟趙誠死了!

  寶象睚眥欲裂。

  倒不是和這徒弟有多親,單純就是因為這徒弟是他窺視‘破碎虛空’秘密的途徑,現在一死,那就真的是前功盡棄。

  一想到自己的付出付之東流,寶象腦袋頂上青筋都蹦起來了。

  “爾敢!”

  一聲怒吼,一拳擊出。

  轟!
  拳風宛如炸雷,道道勁氣翻滾而起,充盈成一道金鍾模樣。

  花紋一般的文字在金鍾上流轉。

  不僅讓這金鍾穩如泰山。

  也勢如泰山。

  這一拳,就好似泰山壓低一般。

  “鎮魔!”

  寶象喉嚨中再次響起一聲低吼。

  嗡!
  血氣巨臉就這麽被壓製住了,而且還一點兒一點兒的碾磨著。

  這是寶象改版後的金鍾勁!
  既有著防禦,還帶著攻擊。

  是他觀摩那十六張皇室【寶卡】所得。

  想到這,寶象越發氣憤了。

  他以後怕是沒有機會觀摩了。

  趙誠死了。

  太子有三法司。

  二皇子背後有儒家。

  那位長公主更是自成一派。

  至於乾皇?

  早已不過問朝政。

  他還去找誰,還去投資誰?
  越想越氣,寶象眼中殺意頓現。

  “邪魔,我要讓你粉身碎骨!”

  嗡!
  金鍾勁上光芒大作,金色的光輝似乎要將整個金剛寺的夜空都照亮一般,可下一刻,濃鬱的血色就將一切籠罩了。

  猩紅的血蒸汽源源不斷地從歌德身上冒出來。

  那被壓製的血腥巨臉還被壓製著。

  但更多的面孔出現了。

  嬉笑,貪婪,癲狂,殺意,邪惡,慈悲六張面孔,種種不一。

  加上被壓製的饑餓,總共七張面孔。

  在看到又出現的六張面孔後,寶象愣住了。

  “你……這……”

  寶象傻了。

  沒法不傻。

  《血神經》他知道,他不僅和‘長生道’現任道主交過手,對方的師父,前任‘長生道’道主,寶象也交過手。

  所以,他清楚《血神經》是怎麽樣的。

  殘忍、邪異、可怖。

  這些都是《血神經》的前綴。

  可眼前的《血神經》又怎麽回事?

  為什麽本體沒有化作血影,卻多了七個類似的血影,每一個血影看起來都和本體密不可分,但卻又有一絲不同。

  仿佛,更加的邪異了。

  寶象能夠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心在不停顫抖著。

  他從未有過,或者說原本已經遺忘的七情六欲就這麽被調動了。

  這怎麽可能?

  這比寶象聽說‘長生道’道主出山都讓他驚訝。

  他雖然禪定法不夠高明,但是他在身上可是藏了兩顆前輩高僧的舍利子啊!

  有著兩顆舍利子在,理應萬法不侵,諸邪退避才對。

  寶象凝視著歌德。

  他看著那青銅面具。

  看著那雙露在外的雙眼。

  他……

  察覺到了什麽。

  “你?!”

  寶象隨即就要開口,可是歌德根本不可能給他機會,剩余的六張血面直撲而上,寶象勁氣形成的金鍾立刻出現了裂紋。

  哢!
  哢!
  清脆的響聲出現,不單單是金鍾氣勁裂開了,更重要的是兩顆舍利子也裂開了。

  六張血面一擁而上。

  寶象隨之消融。

  地上的舍利子碎片也沒有例外。

  哪怕上面綻放著層層佛光,但最終都被血色侵染,最終,消失不見。

  歌德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細細地感受著其中的變化。

  《血神經》和【欲望之獸】的配合,他預感到會很好用,卻沒有想到,好用到這種程度。

  每一個都好像他自己一般。

  雖然沒有他的種種秘術,但是氣血卻是可成長的。

  而且自身也有著諸多神異。

  簡單的說,養好了,就多了七個分身。

  “也算是一條路子吧。”

  歌德心底自語著。

  錨點世界的局面,讓他不得不為自己多準備幾條路。

  新的職業是。

  現有力量的洗去,整合是。

  掌握新的力量,也還是。

  總之,想盡辦法的增強自己。

  歌德的目光看向了最外側的小禪房,他的‘心’告訴他,那裡有好東西。

  不過,還沒有等歌德邁步。

  遠處天空就響起了郎朗讀書聲——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讀書聲清脆,全是少兒。

  心思純淨,且全是熱忱。

  最是純粹的浩然正氣一絲一絲,小溪匯聚成江流般湧入了他們的先生身上。

  這位先生,面容古板,眼神嚴厲。

  身旁站著的正是二皇子趙拓。

  依舊是一身儒生打扮的趙拓抱拳向著這位中年先生行禮。

  “拜托您了,老師。”

  中年先生先是受了趙拓一禮,隨後,立刻躲開。

  “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師,是禮之三本也。”

  “殿下,禮不可廢。”

  “接下來,交給老朽了。”

  中年人說話老氣橫秋不說,還帶著一股濃濃腐朽的味道。

  不是行就將木的腐朽。

  而是陳腐、迂腐之感。

  中年人抖動著袖袍走出了書堂,站在台階上看向了金剛寺的方向,朗聲低喝。

  “存天理,滅人欲!”

  一聲低喝,宛如雷霆,整個海門都簌簌發抖。

  不少人不明所以,就這麽跪倒在地,扣頭不止。

  而在歌德這裡,更是直接。

  無形的浩然正氣化為了兩條鎖鏈,直接拷在了他的雙手上,鐐銬雖是無形,但鎖鏈卻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連接到兩座有形的山峰之上。

  山峰一高一矮。

  每一座山峰都書寫一字。

  高的是:忠。

  矮的是:孝。

  忠孝二字綻放精光。

  光芒中又是一片響聲。

  跪下!

  跪下!

  跪下!

  一聲接著一聲,一聲大過一聲。

  歌德則是筆直地站在原地,他略帶好奇地看著眼前的山峰,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鐐銬。

  他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力量。

  有點神奇。

  也有點奇怪。

  神奇之處在於浩大,在於那種潤物細無聲,在於啟蒙開智。

  歌德甚至能夠看到一個個孩童在朝陽下朗誦讀書的模樣。

  十分美好,且朝氣蓬勃。

  但到了後面,就有些奇怪了。

  孩童,少年郎都不見了,只見一個個垂垂老矣的人站在榜單前,或是愁眉不展,或是捶胸頓足,還有那高喊中了、中了的,瘋癲早已不似人,隻得讓屠夫給一耳光才能醒來。

  這樣的醒,也是半夢半醒。

  更可怕的是那些甘願沉入夢中的。

  一條條教條。

  一道道規矩。

  甘願做了奴才的,也就見不得他人站起來了。

  裹了腳的,那才叫女人。

  不然伱連女人都不配了。

  反反覆複。

  橫看豎看。

  歌德瞪大了眼睛,才從這些畫面中,看到了兩字——

  吃人!

  荒唐、可笑。

  而且,令人憤怒。

  歌德皺著眉頭看著,又扭頭看了看所謂的‘忠孝’,他一抬手,嬉笑與癲狂兩道血影直直的衝了上去,在兩個字前,分別加了一個字。

  一樣的字:愚。

  愚忠、愚孝。

  頓時,歌德感覺順眼多了。

  那山,就裂開了。

  那鎖鏈,就斷了。

  那鐐銬,就碎了。

  而在天鳴書院的台階上,那位中年夫子則是吐血倒地不起。

  “大膽妄為!”

  “枉為人子!”

  “罪無可赦!”

  吐血的中年夫子爬了起來,就踉踉蹌蹌地跑向了聖人堂。

  他要去請‘聖器’!
  他要用聖人的戒尺,好好鞭打這個家夥!
  他要用聖人的戒尺,讓這個家夥明白什麽叫做規矩!
  可是等到中年夫子推開聖人堂的門時,卻傻了眼。

  聖器沒了。

  供奉在畫像前的戒尺沒了。

  只剩下香火氤氳。

  而二皇子趙拓也不見了。

  明明剛剛還在他身邊的。

  不好的預感瞬間出現,中年夫子強撐著,這個時候一位孩童卻跑了過來,道:“先生,趙教習給您留書一封。”

  中年夫子顫顫巍巍地接過書信,打開一開。

  哇!
  更多的鮮血吐了出來,整個人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先生!先生!”

  周圍的孩子們一個個尖叫起來。

  有那眼尖的,看到書信上的字了,就兩個字——

  勿念。

  被鮮血染紅的勿念。

  周圍的孩童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只是在忙著救先生。

  發生在天鳴書院的事兒,歌德不知道。

  這個時候,他正從那小禪房裡走出來。

  手裡拿著一卷經文。

  準確的說是《金鍾罩.改》。

  上面既完整記錄了《金鍾罩》,也有著寶象改編之後的,十分完整詳細,對於此刻追求推陳出新的歌德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

  可以學習。

  更可以借鑒、觸類旁通。

  說不定就會受到啟發呐。

  歌德喜滋滋地收好了《金鍾罩.改》。

  他再一次的放回到了金剛寺的廣場上。

  又一次地看到了那位三皇子趙誠的屍體。

  不!
  準確的說是‘蟬蛻’!
  他都沒有動手,對方就死。

  主動‘死’的。

  還利用了某種秘法,讓自己的死亡看起來和被《血神經》乾掉的人差不多。

  而當歌德借助【血鴉之靈】看到了天鳴書院的一幕後,更是發出了感歎——

  該怎麽說呢?

  該說不愧是皇家出來的人嗎?

  稍有不對,就明哲保身。

  這兩位戰鬥的本事不知道。

  保命的本事,真是一流。

  與之相比,那位太子反而是有點落了下成,跑路這種事,還得依靠別人。

  也不知道皇室剩余兩位怎麽樣?
  歌德想著,就悄然返回了落腳點。

  海門內自然又是一陣亂。

  不論是金剛寺,還是天鳴書院,都是海門數一數二的超然勢力,與漕幫、鹽幫這種不同,後者還算是凡俗勢力。

  雖有異人,但不多。

  而金剛寺、天鳴書院則全都是。

  尤其是金剛寺主持和天鳴書院的夫子,更是個中翹楚。

  可是今晚那光亮還有那聲響。

  不會遭遇什麽不測了吧?
  海門中的異人心底嘀咕著。

  有些膽小的,更是準備收拾細軟,連夜出城。

  不論去哪,先跑了再說。

  而也有膽大的。

  那就向著金剛寺和天鳴書院摸來了。

  到了地方,自然是帶起一陣波瀾,助漲了‘長生道’妖人的氣焰。

  這些按下不表,先說說這皇室剩余的兩位。

  趙誠假死,趙拓逃跑。

  這事兒,那位長公主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倒不是趙拓、趙誠和自己這位姑姑親密無間,事事第一時間告知,而是這位長公主在兩人身邊放了眼睛。

  欽天監值人,細細告知著自己‘看到’的一切。

  當說到‘長生道’道主明顯《血神經》大成,且另辟蹊徑後,這位長公主卻是輕笑了一聲。

  “是他的話,並不奇怪。”

  “而是理所應當才對。”

  “十年前,他踏入那個死局時,我就覺得奇怪。”

  “以他的機敏和小心,不可能不做後手。”

  “原來是這樣。”

  “呵,十年了。”

  “不愧是他。”

  聽著長公主那意味不明的話語,欽天監的這位值人腦袋垂得更低了。

  這話是他能聽的嗎?

  怕不是要死吧?

  有時候吧,人就是這樣的。

  好的不靈,壞的靈。

  還沒等這值人心裡話想完呢,就被這位長公主要了命。

  沒什麽大的動作。

  就是吸了口氣。

  這位值人連皮帶肉就都沒了。

  就剩下衣服鞋帽掉落在地。

  “味道差了好多,盡送一些不中用的東西來。”

  長公主冷哼了一聲。

  一抹無奈的聲音隨之響起。

  “公主殿下,這還沒出正月,您今年已經殺了十三個值人了,欽天監的值人已經被您殺光了,再這麽下去,老朽就得是孤家寡人了。”

  “呵,再招人就是了。”

  “大不了,你親自來見我。”

  長公主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說不出的雍容華貴。

  “不敢,老朽還想再多活幾年。”

  “想活?”

  “那事情打探清楚了嗎?”

  長公主冷哼了一聲道。

  “打探清楚了,那位‘莫先生’確實就是當初跑了的‘莫生一’。”

  “哦?”

  “你不是告訴我,當初的事辦妥了嗎?”

  長公主越發不悅了。

  “殿下,是辦妥了啊!”

  “咱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莫家的【寶卡】,已經到手了,莫生一手裡的雖然也是【寶卡】,但卻是我偷梁換柱的,根本沒有任何威力,誰知道他再次出現時,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

  “我懷疑……”

  “說。”

  面對著長公主地冷喝,這抹聲音帶著猶豫。

  最終,依舊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但是長公主卻是知道,對方在說誰。

  自然是她的好兄長。

  那位,乾皇。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