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藝彬的反應很快,聽出了老哥話裡的意思,挑了下眉問道:“你是要把你的小女友帶回家了?”
崔仁赫唰地站起身,一把按住她的頭往樓梯口推:“小孩子就應該做小孩子的事情,作業寫完了沒?”
金藝彬掙扎了一下晃著腦袋想擺脫崔仁赫的控制,可崔仁赫壓根不給她機會,按著她走到樓梯口。
金藝彬見拗不過,大聲嚷嚷起來:“崔仁赫,我要告訴我媽,說你欺負我!”
崔仁赫嘿嘿一笑:“去啊,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不把你以前讓我幫你買化妝品的事告訴小媽。”
金藝彬一怔,咬著牙氣道:“你......”
見達到了效果,崔仁赫這才滿意地松開手。這話也只是嚇唬嚇唬她,金藝彬雖然還在上高中,可女孩子誰不愛美,從小學習化妝也不是什麽醜事,而且他就這一個妹妹,再鬧也要寵著。
金藝彬被堵的頓時沒了脾氣,這時崔仁赫的手機響了起來。
崔仁赫放下月熊,掏出手機看了眼,清了清嗓子後按下接聽鍵。
“喂?”
崔仁赫的聲音很輕,跟剛才對待金藝彬的語氣完全是兩個樣子,聽得金藝彬直翻他白眼。
“歐巴!”
電話裡傳來像是撒嬌的嗓音。
聽到對方歡快的語氣,崔仁赫的嘴角不禁上揚:“怎麽了智秀,什麽事這麽開心?”
金智秀嘿嘿笑道:“歐巴,我們要放假啦。”
“是嗎?”
崔仁赫在心裡盤算著,小丫頭這時候找自己,難道是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對啊。”
金智秀在電話裡繼續說著,“所以我想拜托歐巴一件事。”
“什麽事?”
金智秀抱著電話沉默了片刻後,以平生最快的語速說道:“歐巴,聖誕節的時候可以來我家做客嗎?我想把我的朋友介紹給你認識。”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別多想,因為...因為我的那幾個朋友想見一見你。”
說完屏著呼吸靜靜地等待崔仁赫的答覆。
聽著金智秀慌張的語氣,崔仁赫的心裡暗自發笑,卻不點破她的小心思,當即應了下來。
“我是沒什麽問題,那就這麽說定了?”
“內!”
掛了電話,崔仁赫嘴角的笑容還沒消失,金藝彬靠在樓梯欄杆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哥,是我的哪個嫂子打來的啊?”
崔仁赫隨即收起笑,目光一瞥:“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啊?”
說著揚起手就要按住她的腦袋。
金藝彬見狀趕忙向二樓跑去,跑了幾個台階又停了下來,笑嘻嘻地說道:“哥你別生氣啊,我這是誇你呢。你看你,英俊瀟灑,比那些化了妝的男idol都好看,以你的外貌,估計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吧。”
崔仁赫斜睨了妹妹一眼:“這麽說我還要謝謝你?”
“那倒不必。”
金藝彬又上了兩級台階,接著說道:“我的意思吧,要真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多挑挑看看,選一個喜歡的。要是有選擇困難症呢,也好辦,乾脆你全都要了,我是無所謂多幾個嫂子,就是不知道爸媽同不同意。”
“金藝彬!”
崔仁赫盯著滿口胡話的妹妹低吼道:“你要是再敢說胡話,我不僅告訴小媽你小小年紀用那些奢侈品,以後你都別想再讓我給你買。”
金藝彬一聽這語氣不對勁,趕忙從台階上咚咚咚地跑下來。
盡管現在家裡條件相當富裕,可母親閔美順卻是一個勤儉持家的女人,所以她對金藝彬的管教極為嚴格。要是和金范秀出席一些重要場合,她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和女兒打扮的漂漂亮亮,但在平常的生活中,閔美順很少讓女兒接觸奢侈品。
可這回,金藝彬估摸著自己玩大了,老哥可能真的生氣了,要是沒了崔仁赫給她買品牌的化妝品,往後她的虛榮心便再也得不到釋放。
“哥,我錯了。”
金藝彬追著回房間的崔仁赫,剛想要哭訴一下就聽到玄關處傳來開門的聲音。
金藝彬呆愣了幾秒,隨即握上崔仁赫的大手,‘淚汪汪’地嚷求道:“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下次我不敢了。”
崔仁赫瞟了眼玄關處,冷笑道:“還敢有下次?”
金藝彬飛速地搖了下頭:“沒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就是你的腦殘粉,你讓我幹嘛我就幹嘛。”
崔仁赫嘴角微動,看著妹妹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樣子,忍住了想笑的衝動。
“行了,去寫作業吧,明年就要高考了還不抓緊努力。”
金藝彬知道崔仁赫這是氣消了,二話不說對他豎了個大拇指,轉頭跑向二樓。
“這孩子在家裡亂跑什麽啊?”
往客廳走來的閔美順看到女兒慌慌張張的樣子, 忍不住埋怨道。
崔仁赫走上前,接過閔美順手裡的東西,看了眼二樓說道:“沒什麽,她親戚來看她了。”
“親戚?”
閔美順一怔,要是有親戚來她不可能不知道。
崔仁赫哈哈笑了兩聲打著馬虎眼道:“小媽,你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晚?”
閔美順和崔仁赫邊把東西拎進廚房邊說道:“這都怪你爸,你爸說今晚要回來吃飯,我正在超市買菜就順便多買了點。剛準備回來,你爸又打電話說要來接我,可他來的時候路上堵車,一來一回耽誤了將近半小時。”
閔美順正抱怨著,玄關處再次響起開門的聲音。
“不說了,我去做飯了。”
閔美順拿起買回來的食材開始忙活起來。
崔仁赫無奈地搖搖頭,小媽就是這樣的人,雖然有時候會私下裡和自己抱怨老爸,但在老爹面前,還是給足了他作為一家之主的面子。
金范秀踱著步走進屋,看到崔仁赫在廚房裡,便把他叫來客廳。
崔仁赫知道老爸找自己肯定是有話要說,先出聲問道:“怎麽了爸?”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金范秀才緩緩說道:“前兩天,樸振英親自過來找我了。”
崔仁赫皺起眉,問道:“是來興師問罪的?”
金范秀往沙發背上靠去,悠閑地說道:“那倒沒有,他還沒那個膽子。”
崔仁赫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那他就是來求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