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還是很懷疑眼前這劍靈是殺害春元的凶手,“有可能我去打水的時候,你就已經把春元打成重傷了,然後我回來的時候,你裝作才看到她,才向她跑去的。”
“還有白天我打水回來的時候,是你先在前面接觸到春元的,她本來就重傷在身,你有可能趁我在後面沒有趕來的時候,只需你幾秒鍾時間,就可以滅了她的口。”
聽楊林還這麽懷疑自己,劍靈生氣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的想象力這麽豐富的嗎?白天你去打水的那地方是你自己挑的,難道我這麽神算,能算到春元會在那出現?而且正好你又離開去打水的時候,我算到春元會在那個時間點出現?我是神算子嗎?”
“有可能正好這麽巧,我去打水的時候,春元就回來了。”
“你想象力太豐富了,你也就仗著是我的主人,知道我不敢怎麽樣你,然後你就這麽冤枉我。”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的清白?”
“我現在被你冤枉,我是受害者,你怎麽還讓我找證據?我哪能找到什麽證據證明我的清白?你說我是殺害春元的凶手,你得找證據來證明,你找不到證據,就說明我與春元的死無關。”
見眼前女人說得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楊林又蹲在春元旁邊開始悲傷了,早知是這麽個結果,之前在那個公園,他就不該去搶那把曲惡劍回來,也不該讓春元回到眼前這地方來;這下完蛋了,這次自己不但失戀了,戀都斷氣了。
過了一會,劍靈說,“現在曲惡劍被春元帶回來了,你還打不打算去找那白枚報仇?”
楊林說,“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害死春元的凶手是白枚。”
“我真是倒霉,之前在這侍候了你三天,還被春元偷襲搶走了曲惡劍,沒得到你什麽感謝也就算了,現在春元一出事,我竟被你懷疑是凶手,這種事情對我也太不公平了。”
“總之你還沒洗脫嫌棄的時候,你就可能是凶手。”
“這麽說你是不想去找白枚報仇了?”
“我都不知道是誰害死春元的,我現在找他報什麽仇?”
劍靈沒什麽感覺地說,“但春元今天從他們那邊逃出來了,還往這個方向來了,就算你不去找白枚報仇,白枚也可能會找到這來尋仇。”
楊林也沒什麽感覺地說,“他到這來尋仇還更好,省得我還要費功夫去找他。”
“如果現在白枚他們那邊尋仇過來了,你到底拿我當什麽,是盟友還是敵人?”
“不知道,總之我就覺得春元這次出事,肯定與你有關。”
“我之前沒怎麽接觸過男人,對男人的了解都只是聽別人說的。我這次從曲惡劍出來看我的主人很不錯,就想好好愛一回我的主人,沒想到我的主人現在卻要把當仇人。”
“現在我也沒把你當仇人,我只是懷疑你。”
劍靈淡淡地說,“就算你現在沒有把我當仇人,你也不會把我當戀人是吧?”
楊林說,“我早就跟你說了,我有戀人,春元才是我的戀人。”
“可是她已經死了。”
“死了也是我的戀人。”
劍靈看楊林還是這德行,都不想理他了,“我去洗澡休息了,那你在這好好傷心吧,到時那白枚真找到這來了,你別來求我。”
楊林也不想理會劍靈了。
看劍靈沒有去洗澡休息,反而往大門外面走去,楊林叫道,“你想去哪啊,你想跑嗎?”
劍靈回頭說,
“我要去處理掉我們白天一路回來的痕跡,否則會被白枚那邊很快找到我們這來的,你現在這麽個狀態,怎麽迎敵?” “你別想著跑,我要跟你一塊去。”
“真是一碗米養恩,一鬥米養仇。”
楊林把大門關上後,跟著劍靈一塊去處理白天走過的那些痕跡,這會楊林也確實沒有什麽迎敵的狀態,如果那白枚真沿著白天春元的足跡殺過來了,他別春元的大仇還沒報,就先送命了。
這一夜有月光。
往白天走得方向走了一段路,楊林走在劍靈旁邊,突然看到劍靈右手臂上的衣服有個地方破了一些,他立刻問道,“你的衣服怎麽破了?”
劍靈看了看自己手右臂,發現果然有個地方破了一點,她還以為楊林對自己的態度變了,怕自己的衣服破了會著涼,她說,“沒事的,就破了一點點。”
楊林若有所思。
二人處理完一路的痕跡,讓敵人沒那麽容易找來之後,已是兩個小時之後。
回到房子裡,楊林走到春元旁邊,拉起春元兩隻手看了看, 果然發現春元右手的指甲縫裡,有沾著劍靈衣服上的碎沫。
楊林把劍靈叫過來說,“你看看春元的指甲裡,這個你怎麽解釋?”
劍靈看了看春元的指甲縫說,“這什麽東西呀?”
“還裝,這是你衣服裡的碎沫。”
“這什麽碎沫啊,你別亂說。”
“春元指甲裡的碎沫,就是從你右臂衣服上抓下來的。”
“就算是,又能證明什麽?”
“這證明你在殺害春元的時候,春元因為受了重傷無力抵抗,所以緊緊抓住了你的衣服,給我留下了你殺害了她的證據。”
“你又來這個……。”
楊林盯著眼前這女人說,“這次你別想著狡辯了,這是鐵打的證據。”
眼前女人回想了一下白天的事說,“我白天跑到春元旁邊的時候,她是抓過我的衣服,我想起來了。”
楊林其實也不想眼前這女人是害死春元的凶手,但如果事實擺在眼前,他也沒辦法,“你承認了?”
“我沒承認,她抓過我衣服,這能說明什麽?”
“豈有此理,你還不承認,你殺人的證據都留在了春元的指甲裡。”
“春元明顯是經歷了重重困難才從白枚那邊逃出來,我至少不是她敵人,當她第一時間看到我的時候,她能不激動麽?她一激動,就抓住了我的衣服,還把我的衣服抓破,這能說明什麽?”
“人只有在遇到仇人才會這樣,在自己指甲裡留下仇人衣服的碎沫,作為線索用來給活著的人追查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