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真可愛,姥姥送你個禮物,謝謝你回答姥姥的問題。”
說著就見一雙精致繡鞋,落到了小姑娘的手上。
她娘臉色發白,顫抖著想要伸手將那雙繡鞋扔出去,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動不了。
小姑娘興高采烈的拿起繡鞋,喜愛極了。
“試試吧,小姑娘,看看合不合腳,不合腳姥姥給你改改。”
小姑娘脫了鞋,發現那雙鞋正正好好,而且,她一穿上,眾人就發現了,這是一件法器。
頓時,車上原本警惕又恐懼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謝謝姥姥,這鞋不大不小,十分合腳,我很喜歡。”
“好,好。”
只見姥姥不再看小姑娘,繼續對著那兩個太微仙宗弟子問道,“年輕人,你見過我外孫嗎?該吃飯了,我要叫他回家吃飯。”
那兩人還是沒敢開口,那小男孩看到妹妹收了禮物,卻並沒有什麽危險,心中本就有些不甘,聽到姥姥再次發問,立刻搶著回答,生怕錯過姥姥的禮物。
不過,小男孩不知怎的,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安,可還是沒有抵過法器的誘惑。
“姥姥,你外孫什麽時候不見的?你出來多久了,他會不會已經回家了啊?”
姥姥慈祥的笑了笑,說道:“謝謝你啊小家夥,我外孫要是回去了,我肯定知道的。
小家夥,謝謝你回答姥姥的問題,姥姥送你個帽子,你看看合不合適,不合適,姥姥回去給你改。”
小男孩同樣收到了禮物,讓眾人的眼神瞬間都變了。
贏洄看著姥姥和藹的笑容,卻隻覺得心頭狂跳,幾次穿越之後她的六感不斷加強,但是,只有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這五感她是能清楚的感應到不斷的提升的,至於第六感,她一直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觸,也可能是之前穿越的次數太少,第六感的提升還不是很明顯。
但是現在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讓她瞬間就明白過來,這個禮物,有問題。
只是,更強烈的第六感提醒她,不要多管閑事,而她,也確實不是多管閑事的人。
隻拉著福伯,拖著季明月悄悄地往後挪了挪。
那小男孩興高采烈的將帽子戴在頭上,卻發現那帽子十分的小,箍著腦袋,越箍越緊,小男孩痛苦的掙扎,“姥姥姥姥,我不要禮物了,你把它取下來吧,求求你了,娘,救我,娘,快救我。”
他爹娘迅速的上前,想要將帽子摘下來,可那輕松戴到頭上的帽子,卻邪了門似的,怎麽也摘不掉,眼看著小男孩被勒的眼球都突出老高,她娘絕望的跪下,給那姥姥“砰砰”磕頭,祈求著她能放過小男孩。
可那姥姥就像是聽不見似的,隻一臉慈祥的看著小男孩,問道:“小家夥,這帽子你不喜歡了嗎?”
小男孩哪裡聽得到她的話,隻掙扎著喊疼,姥姥慈祥的面孔突然一變:“壞孩子要受到懲罰。”
她話音一落,就見那小男孩的頭如大西瓜一般“砰”的一聲炸開了。
鮮血伴著腦漿,四分五裂,噴灑在每個人的身上。
死亡來的太過血腥,那小姑娘嚇得當即就暈了過去,她娘尖叫著去抱腦袋碎裂的兒子,她爹更冷靜些,幾乎是立刻就去脫女兒的鞋子。
而那雙鞋子,卻好像是黏在了小姑娘的腳上一般,無論如何也脫不下來,直到後來,小姑娘的父親雙手似乎用的力氣更大了些,那鞋終於被土脫了下來。
眾人還沒松口氣,就聽那小女孩“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眾人這才發現她的雙腳竟然不見了。
小姑娘竟然生生的疼醒了過來。
而在小姑娘哭出來的同時,斷開的雙腳似乎才反應過來似的,噴出了鮮血。
贏洄在那鞋子剝落的第一時間就發現,那鞋子,可不只是被脫下來而已,而是將小姑娘的雙腳也帶下來了。
夫妻倆一對兒女,資質都是上佳,此行前往太微仙宗,本是帶著孩子們去拜師的,到時候,孩子們都是名門大派弟子,前程遠大,美好的未來似乎唾手可得。
卻在即將要到達目的地時,一死一殘。
當父親的率先赤紅了眼眶, 跳出車去,要和那姥姥拚命。
卻在踏出車門的瞬間,消失不見了。
是生是死,音訊全無。
短短時間,一死一殘兩個失蹤,讓眾人都是警鈴大作,就連一直痛哭的母女倆都捂住了嘴巴。
“年輕人,你見過我外孫嗎?該吃飯了,我要叫他回家吃飯。”
這次問的卻不再是太微仙宗的兩個弟子,那兩名弟子,不知何時,已經退回到了車廂內,顯然,不想在這時候出頭了。
被問話的是最後上車的一個散修,滿臉的絡腮胡子,之前和那兩個行商聊得最是熱鬧,一直坐在車廂門口。
兩個太微仙宗弟子退回去之後,他就首當其衝,成了姥姥問話的對象。
絡腮胡看著並不精明,此刻怎然被問到,頓時慌張了起來,左顧右盼,希望有人能夠像剛才一般搶過話頭。
可是,剛剛經歷了如此血腥的場景,哪一個不是縮著身子往後靠,生怕姥姥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誰還敢去主動搶話呢。
見絡腮胡冷汗直流,卻遲遲沒有開口,姥姥慈祥的面容瞬間變臉,猙獰著厲聲喝問:“是不是你把我的外孫藏起來了?”
那絡腮胡嚇得連連搖頭,卻還是不敢說話,只見老太太掄起拐杖,那絡腮胡的腦袋就落了地,那絡腮胡也有煉氣五層修為,卻連一絲反抗都沒有,便身首異處。
車廂裡靜的針落可聞,每個人都緊張的冷汗直流。
對方太強了。
這一車的煉氣修士,在對方手裡甚至連一朵浪花都掀不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