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打個賭?”
元辰真君突然來了興致。
“好啊,若是我猜對了,你就把你那朵藏瑩花給我,若是我輸了,我就給你一株補天芝,怎麽樣公平吧?”
藏瑩花和補天芝比起來,還是補天芝更勝一籌,看來端玉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生怕元辰真君後悔,所以才用補天芝相誘。
元辰真君聽著端玉真君不停的念叨著拿到了藏瑩花該怎麽使用,氣的肝疼,不想再理對方。
看著下方坐著的知微真人也在認真的看著水鏡,顯然也在關注著贏洄,問道:“知微師侄怎麽有空來看武試?”
“居明師叔說我最近師徒緣起,於財緣有益,讓我不要錯過這次機會。”
知微真人財緣極差,除了一身實力之外,幾乎是身無長物,不,準確的說,是負債累累了,居明師叔卜卦極準,看來他是真要轉運了。
“難怪知微師侄會突然來看武試。”
居明師叔說的話,太微仙宗大多都十分信服,比如季明月的生死劫,就是居明師叔推算出來的。
知微真人已經金丹後期,正是該準備結嬰的關鍵時刻,極少有修士會在這個節骨眼收徒,實在是太耽誤修煉了。
所以,別人就算見他過來,也沒想過他是來收徒的,但是既然是居明師叔說的,看來知微這次,必然是會收一個弟子的。
元辰真君心思急轉看著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水鏡,頓時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知微師侄可有看上哪個孩子?”
知微點點頭,“恐怕要和元辰師叔搶人了,不知元辰師叔可願割愛?”
元辰真君並不想割,只是,知微真人都開口了,他要是不讓顯得他太過小氣,更何況這個徒弟還關系到一直財運奇差的師侄轉運的問題。
“師叔已經有五名真傳弟子,師侄至今還未收徒,想來師叔也不會和師侄搶人的吧?”
元辰:說的這麽可憐,我還能怎麽辦?
贏洄不知道大殿之上的暗流湧動,此刻的她在村子裡溜達一圈之後,估摸著蕭鈴兒他們已經離開了,便回了蘇老太太家。
兩家人早就沒了四人的蹤跡。
贏洄嗤笑一聲,嘴角的冷意,再也沒有遮掩,轉身踏出房門,去敲蘇老太太的房間門時,臉上再次掛上了甜美溫柔的微笑。
讓看到她變化的人無不讚歎小丫頭忒會變臉,端玉真君隱隱有種自己的補天芝要保不住的感覺。
“這丫頭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嗎?”
這已經是毫不在意看著他們表現的宗門前輩的看法了。
“師兄還是把自己的補天芝準備好吧,哈哈哈。”
本來還在因為徒弟被搶而鬱悶的元辰真君,頓時覺得心情好多了。
“呦,姑娘有什麽事嗎?可是餓了?我讓娃她娘給你準備些吃的去,跟你一起那個姑娘呢,她要不要吃?”
孔大娘開門一看是贏洄,連連發問,生怕照顧的不周到,不在她家住了。
“大娘,我不餓,我那姐姐剛剛出門去了,我一個人待著有些無聊,來找大娘說說閑話。
正好帶了幾塊糖,給幾個孩子吃。”
她自己年紀不大,蘇老太太最大的孫子都比她大了,聽她說給孩子們吃糖,一本正經的,把老太太逗得直樂。
麻溜的請她進了自己的屋子。
蘇老太太的屋子很是寬敞,此時幾個孩子都在,本來正滾成一團的玩耍,見到她來了,
立刻都安靜下來,聽到有糖吃,一窩蜂的鑽了過來伸手就搶,生怕慢一步,就沒自己的份了。 蘇老太太老臉一紅,自己家孩子這沒出息的樣,實在太丟人了。
老太太“啪啪”幾下,將這些作亂的小手打掉,將贏洄帶來的糖果一人分了兩塊,將剩余的收進了櫃子裡。
“姑娘見笑了,家裡沒見過什麽好東西,孩子們饞了些。”
“大娘客氣了,小孩子都貪甜,再說,能吃才有福氣,您說是不是?”
“可不就是這個理,嘴壯了,身子骨才結實,才能成材,我看姑娘還是瘦了點,也要多吃些才好。”
“阿洄受教了,大娘別一口一個姑娘了,就叫我名字吧,還要在大娘家叨擾幾天,大娘叫著也順口些。”
“你這姑娘好,一點也不矯情,也不嫌棄我們莊稼人,你那個姐姐和你可畢不了,眼睛都快長到天上去了。
要我說,她這麽矯情,就不該跟著你們一起出來采藥。
那幾個小公子也是沒眼光的,竟然圍著她團團轉,也不知道喜歡她什麽。”
蘇奶奶還真是直言不諱。
贏洄低頭幽幽的歎了口氣,“我哪有大娘說的那麽好。”
說著, 霧眼蒙蒙的抬頭看了大娘一眼,似有千言萬語,無盡心酸。
“哎,我那姐姐,大娘也是看出來了,喜歡男人追捧,一個女孩子,哪能這樣呢?
我勸過她幾次,她不但不領情,反而討厭起我來。
大娘,我是真心為姐姐好的,女孩子沒有個清白名聲,將來可怎麽嫁人?又能有什麽好下場?她怎麽就不領情呢?”
說著,贏洄再也忍不住,落下盈盈淚珠。
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大娘頓時心疼起來。
“就像這次,成公子邀了朋友過來采藥,我姐姐一個姑娘家非要獨自跟過來,我擔心她,跟她一起來了,她卻嫌我礙事,大娘,真的是我錯了嗎?”
“怎麽能是你的錯呢,你是為她好。
她還不領情,不正經的姑娘能有什麽好下場?
就像我們村的蘇荇,還是村長閨女呢,在村子裡勾三搭四,鬧的風風雨雨,現在村長都保不住她了。”
贏洄眼角微亮,對方果然上鉤了。
面上卻似乎是被這勁爆的消息震驚到了:“這,村長的閨女,不應該更恪守婦道,給村裡其他姑娘做個表率嗎?”
“誰說不是呢,可那蘇荇不單不守婦道,還邪性的很,全村的男子,老老少少,據說都和她睡過,就連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也不例外。
也是奇了怪了,誰跟她睡了,誰就得病一場,都知道她邪性的很,偏偏這些男的也不知道怎回事,和著了魔似的,和她說句話便忍不住。”
大娘氣的直拍大腿,咬牙切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