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洄明白這其中道理,只是路途遙遠,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支持的住。
但二人已經再無他法,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他們最近幾天,都是靠法術幻化的浮木稍加休息,捕食海魚來維持,甚至都沒有精力烤熟。
可惜,法術幻化的浮木,靈力一沒,也就散了,並不持久。
若是再不盡快想辦法,她擔心她就要忍不住穿越了。
一旦動用石珠之中的大件物品,那自己的秘密,就有了暴露的危險,就算是福伯,贏洄也不願意冒險。
秘密一旦宣之峪口,就不是秘密,就算福伯不出賣他,也會有別的風險,她不能冒險。
茫茫大海之上,被海水泡的浮腫的二人,奮力的向前遊著。
精疲力竭的二人,早已經沒了說話的力氣。
“姑娘你看,那邊是不是有艘船?”
贏洄定睛看去,果然看到遠處海面上有一艘小船在海面上搖搖晃晃。
兩人對視一眼,卻沒有敢貿然上前,隻遠遠的觀察著。
這一看,就看出問題了。
那小舟並不是他們逃出的大船上的那種,反而十分精致,甚至帶有防禦法陣。
之所以搖搖晃晃是因為有幾頭一階海獸在水中不停地衝撞。
每撞一次,防禦法陣便弱上一絲,眼看著那防禦法陣已經搖搖欲墜。
小舟之上毫無動靜,只有淡淡血氣飄出。
船上的人恐怕早就失去了意識。
贏洄看著那小船,不知怎的,幾乎是立刻就想起了那禦風而上的紫衣姑娘。
“福伯,咱們兩個合力,能將這些海獸斬殺嗎?”
“姑娘想要這船?
四頭一階海獸,不用姑娘出手,老奴一人足矣。”
贏洄見福伯誤會了她的意思,並沒有解釋,隻將一瓶培靈丹遞給福伯,低聲道:“福伯,你小心些,若是不敵,立刻遁走,我不想你出事。”
福伯欣慰的笑了,“放心吧,福伯一定把船給你完好無損的帶出來。
打起來之後沒有分寸,姑娘盡量離得遠些,若是打不過,我一人跑起來也容易些。”
只見福伯悄悄的靠近小船,四隻海獸仍然在全力撞擊著小船,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一道庚金之氣恍若化作一柄利刃,自福伯手中疾馳而去,瞬間便沒入一直海獸高高揚起的頭顱。
鮮紅的血液瞬間奔湧而出,撒在銀色小舟之上。
那小舟也不知是什麽材質,海獸血剛一落到上面,就紛紛滾落,光滑如鏡一般,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另外三隻海獸在那海獸死去的瞬間,便調轉方向,向著福伯迅速遊來。
尖銳的牙齒上,似乎還掛著不知名的碎肉。
巨大的尾巴拍擊著水面,挑起一陣陣的浪花。
雙方距離太近,那三隻海獸也不知是什麽品種,行動異常迅速,不過轉瞬之間,福伯便已經被他們包圍。
贏洄看著福伯在水中浮浮沉沉,不時發出一道庚金之氣,大片的血水染紅了那一片海面。
贏洄心中擔心,不顧福伯的囑咐,悄悄的向著激戰圈子靠近。
活著的三隻海獸,其中兩只是一階中期,還有一隻,則是一階後期。
贏洄只是練氣初期,比對方任意一個的修為都低。
幸好,海獸空有修為,智力低下,這才是兩人敢要冒險的原因。
那一階後期的海獸,異常凶猛,
身子甚是靈活,防禦又極為堅固,福伯的攻擊,竟有許多在它身上根本不起作用。 贏洄當機立斷,手中突得生出一條藤蔓來,那藤蔓遇水而生,迅速膨脹到數丈長,更好似有生命一般,直奔那一階後期海獸而去,宛若靈蛇一般,纏繞而上。
那海獸靈敏的身體被藤蔓突然束縛住,狠狠地受了福伯一記重創,它瞬間發狂,甚至已經不分敵我,唯一還能活動的尾巴,胡亂的拍打著,將另外兩隻海獸都逼退了一些。
贏洄努力控制著藤條,身上被那海獸的尾巴掃了一下,頓時感覺火辣辣的疼。
只是她此刻全都顧不得了。
她只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不是它死就是我活。
福伯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在她靈力就要耗盡堅持不住之時,庚金之氣成功的被刺進了那海獸的腦中,迅速的將它腦中的一切破壞殆盡。
沒了最厲害的這頭海獸糾纏,福伯迅速的將另外兩隻海獸解決掉了。
風平浪靜之後,福伯對著贏洄便是一頓訓斥。
福伯一直以奴才自居,對贏洄向來是恭敬的。
但是贏洄從日常相處的點點滴滴便能感覺出來,福伯其實一直當自己是其晚輩看待,恭敬之中,摻雜了寵溺,直到這次她不聽勸告,以身犯險,才激怒了福伯,讓老好人似的福伯,第一次和她生了氣。
只是,福伯就算是生氣,也十分有分寸,隻板著臉,迅速的帶著她來到了小船邊上。
那小船的防禦罩在剛剛的衝擊中已經破了。
福伯毫不費力的將贏洄推上船,之後,駕著小船,迅速的離開了這片戰場。
海獸不斷湧出的血水,很快就會招來更多的海獸,他們已經耽擱了許久,再呆下去就危險了。
“福伯,你還生氣呢,福伯,你原諒我一次,我實在是擔心你,才出手的。”
福伯依然板著臉,隻一門心思的駕駛著小船,對贏洄的話置若罔聞。
贏洄低頭,歎息了一聲:“福伯,我已經煉氣四層了,早晚修為會超過你的,你能護得了我一輩子嗎?”
福伯身子一顫。
贏洄再接再厲:“福伯對我的關心,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呢?只是,阿洄想趁著福伯還能看顧我的時候,多多磨練自己,一旦將來修為高了,福伯不能護我的時候,我也能保護福伯。”
福伯長長的歎了口氣:“姑娘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過,你要歷練也要等到合適的時機,今日這事多麽危險,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老奴怎麽承擔的起?”
贏洄見福伯沒有那麽氣了,見好就收,迅速的說起軟話來。
“人家知道錯了嗎,福伯不要生氣了,福伯,我剛剛厲不厲害,我剛剛就想著,我修為不高,隻纏住一個一階中期的海獸作用不大。
不若輔助福伯,一起將那後期海獸殺了,土系木系都有極好的困人法術,只是水生木,在這海上使用木系最為合適,我便用了這藤蔓術。
怎麽樣,是不是用的十分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