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說過最近師徒緣起,於財緣有益嗎?你要是收了她,財運變好,那她不還是不缺修煉資源嗎?”
“望月師弟,我若是因為她財源變好,那也是贏洄自身財運上佳,就算不拜師,也不會差了,難不成,你還要奪了人家的氣運不成?”
別說望月真人沒有這本事,有他也不敢啊。
又想到知微真人那一屁股的債,就算贏洄真的財運極佳,都得被他帶壞了,總算是滿意了一點。
說到底,蕭鈴兒也只是滄瀾家的門客供奉之女,和他並無血脈之親,為了她一個已死之人,和明顯要保贏洄的元辰真君撕破臉並不明智。
元辰真君怎麽也沒想到到手的徒弟就這麽被望月真人給作沒了,不過,雖然丟了個弟子,卻得了端玉真君的補天芝,也不算虧。
元辰真君還不知道,未來的贏洄會如何孝敬知微真人,那真是眼紅了一次又一次。
“要我說,你們不覺得現在爭得太早了點嗎?贏洄他們還有一天多的時間才結束武試,蘇荇越來越強大,他們卻折損了一個人手,能不能通過考核還不一定呢。”
大殿之中,不知何人冷不丁突然說道,讓望月真人恍然大悟,喜上眉梢,若是贏洄沒有通過考核,連太微仙宗的弟子都不是,那還不是任他們滄瀾家收拾。
不過,居明師叔都說,知微真人的徒弟會改善財運。
這小丫頭真有這麽好的財運的話,直接殺了會不會有些可惜?蕭鈴兒的父親,不過是一個築基客卿,要不要把她吸納進滄瀾家呢。
望月真人還沒考慮清楚,就聽元辰真君淡淡道:“那倒不用擔心,贏洄身上有明月贈與的入門令,就算通不過入門考核,也能入門。”
望月:好了,白糾結了。
蘇家村,墳塚前,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得有一瞬間的定格。
就連已經成為屍修的村長,都有一瞬間搞不清他們的腦回路。
“贏洄!你幹什麽?”
方易猛地退後,暫時脫離了蘇荇的糾纏。
劉連和成澤浩二人,也紛紛發出大招,將村長逼退了一瞬,與方易匯合。
一邊要防備村長蘇荇的進攻,一邊還要提防贏洄下陰手。
處境更加的艱難。
贏洄伸手接住翩然而至的蝴蝶鏢,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你們以為我穿著一身白裙,是因為喜歡白衣嗎?
是因為我重孝在身!
蕭鈴兒殺我親長,我伏低做小,等的就是這一天,有機會手刃仇敵。”
“你,你,這可是武試,你就不怕觸犯了宗門戒律,被逐出太微仙宗嗎?”成澤浩怒聲道。
贏洄嗤笑一聲,“我若入了太微仙宗,自是不能破會門規,殺害同門,可這,不是還沒入嗎?”
“你真覺得蕭鈴兒和你有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也該在外面解決了才是,怎麽能將恩怨帶到武試之中?”
“在外面我有機會嗎?蕭鈴兒身邊跟著築基修士貼身保護,我若前去,就不是尋仇,是送死,除了武試,我沒有其他機會!”
“你簡直膽大包天!”
“那又如何,你以為蕭鈴兒收我進隊伍,是為了什麽?她剛剛想趁我沒有準備,把我扔到蘇荇身前,害我出局,又何其歹毒。”
“她不過是想害你出局,你也可以這樣對她啊?”成澤浩聲音弱了下去,不像先前那樣憤怒。
“讓她出局?然後,回到滄瀾家,
繼續過著父親寵愛,無憂無慮的生活?我呢?我早就說過,我出身偏遠之地,九死一生才來到太微仙宗,若是不能拜入宗門,和散修無異,她讓我出局,就是在毀了我的前途,其心可誅!” 成澤浩無言以對。
“不管怎麽說,你殺了蕭鈴兒,間接的也算是增加了我們武試的難度。”
“嗤,澤浩哥哥,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再繼續掰扯這些有的沒的,你以為村長為什麽會任由咱們扯皮,這麽善解人意?
村子裡所有男人,早就被屍氣入體,這一會,估計他們都已經化作人屍,啃食自己的家人,增加力量了。
嗯,現在該不會已經往這邊包圍過來了吧,村長,你說是不是?”
“桀桀桀,你竟然知道的這麽多,不過已經晚了,你們所有人,都要留在這裡,修士化成的人屍,肯定不比蘇荇弱。”
乾癟的老頭,怪笑連連,贏洄當先一步,奔向了密林之中。
其他幾人相視一眼,也緊隨其後,再晚, 被一個村子的人屍圍攻,憑著他們三個,想要全身而退,太難了。
村長並沒有追上來,對他來說,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只派了幾個人屍在密林之中遊蕩。
“贏洄,婚宴之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村裡男人身上有屍氣的?還有密林之中的陣法……”
贏洄踢了踢地上的樹枝,依然是那張我見猶憐的小臉,可是氣質卻迥然不同,再沒了之前的矯揉造作,十分乾脆的道:“不用問了,都是我做的,蕭鈴兒從一開始就討厭我,不論我怎麽小意逢迎都不管用,我也做不到真的和她相親相愛,哪怕是演戲,都做不到,所以我只能借用武試之力,消耗她的實力,在一舉將其斬殺。
要怪就怪你們運氣不好,和蕭鈴兒組了隊。
蘇家村慘案的線索遍地都是,孔大娘家的男人,蘇大娘家的兒子,全都有屍氣,你當初出門查找線索之前若是應了請求,替他們看病,早就發現了。
可是你們沒有,你們走後,我便清理了兩家人所有的屍氣。
蘇荇,對,就是那具飛屍,她是村長的女兒,她的事,全村都知道,那場婚宴之所以發生在晚上,就是她和鐵錘的陰婚。
我親眼看著她被活埋,親眼看著村長在她的墳前畫下養屍陣。”
“你,你,你太惡毒了。”
成澤浩口不擇言。
劉連卻十分冷靜,製止了成澤浩繼續罵下去,問道:“你是還有什麽沒說吧,如果你還有什麽辦法,能助我們通過武試,算我欠你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