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絲索越勒越緊,直扣進肉裡,讓掌櫃驚怒交加。
“你是什麽人?想要對我做什麽?告訴你,我是滄瀾家的人,動了我,你肯定走不出滄瀾港。
快將我放了,我就當你是玩笑,不和你計較,否則……”
“哈哈哈,掌櫃的這麽生氣做什麽,你都說了,這就是個玩笑。
我哪敢把掌櫃的如何,掌櫃的且放心。
只是我遇到了點麻煩,掌櫃的既然主動上了門,想必也是感應到了我的難處,特來為我解困的。
我呢?自然不能駁了掌櫃的一番美意。”
這女聲先是幽怨,後是雀躍,掌櫃的不但沒放心,反而更加的恐懼起來。
只見黑暗之中,掌櫃的蜷縮在地上,動彈不得,一隻細膩柔軟的纖長手指突然撫上了掌櫃的臉頰,那滑膩的觸感讓掌櫃的心頭再次悸動不已,就連被俘的恐懼都被衝淡了些。
掌櫃的隻覺那纖細的手指突然猛的發力,讓他的嘴巴不自覺的張開,一粒帶著絲絲奇異腥氣的丹藥落入他的口中,就像長著腿一般,迅速的滑進了他的喉中。
掌櫃驚恐莫名,最後的那一絲旖旎,早已煙消雲散,只有對未知的恐懼。
“你給我吃了什……”
只是他的質問還沒有完全說出,意識便已經恍惚起來,隱約間,他聽到那熟悉的女聲說道:“這藥應該起效了吧?”
他以為女人在自說自話,可屋內卻真的傳來了另一道回答的聲音。
那同樣是一道女聲,只聽那女聲同樣動人,說出的話卻讓他毛骨悚然。
“哪裡有這麽快,估摸著現在還能聽到咱們說話呢。”
掌櫃心中大驚,暗道自己不會被殺人滅口吧,這女人又是從哪來的,他今天盯了贏洄一整天,十分確信,根本沒有其他人進入這個房間。
只是,他還沒想明白,意識便漸漸渙散。
漆黑的房間驟然被華光盈滿,贏洄踢了踢已經不省人事的掌櫃,道:“現在應該差不多了,也不知道為了他浪費一枚奪魂丹值不值。”
“不過是點靈石的事,浪費也就浪費了,難不成真要浪費時間在這些人身上?那才是不值。”
贏舒坐在窗下圓桌之旁,百無聊賴的轉著放在桌上的八角琉璃燈。
“你確定還要使用主仆契約嗎?
要我說,這掌櫃不過練氣六層,一枚奪魂丹足夠讓他對你言聽計從,全心全意幫你辦事。”
贏洄笑笑:“這人雖不起眼,可萬一有過什麽機緣,能夠克制奪魂丹也未可知,沒道理只有我有機緣,卻不許別人有。
所以,還是麻煩點,簽訂了主仆契約,他的生死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方能萬無一失。”
“也有道理,橫豎不過是麻煩一點。而且,簽訂了主仆契約,他所思所想你盡皆能夠看到,對咱們後續行動也更方便一些。”
兩人商量妥當,便開始準備起來,等到掌櫃幽幽轉醒,贏洄已經將簽訂主仆契約的契約玉簡煉製好了。
只見那掌櫃神思清明,好似與白天初見時並無什麽不同。
只是,見了贏洄二人,更似見到親娘一般言聽計從。
即便是讓他簽訂主仆契約,也毫不猶豫的滴出指尖血,許下契約誓言,成為了贏洄最忠實的一個仆人。
贏洄直到此時,方才放松下來。
開口問道:“滄瀾越衡你可認識?”
“奴才認得,滄瀾越衡是我們滄瀾家年輕一輩裡的俊傑,他三十五歲築基,如今四十有五,如今仍是築基初期修為。
聽聞,他最近要與柴家聯姻,迎娶柴家的茵姑娘,最近正忙著籌備大婚之事。”
掌櫃問一答十,十分的配合,贏洄又問了幾個問題,對這個滄瀾越衡,甚至於對他聯姻的柴家,都有了些許了解。
那柴家便是望月真人的徒弟柴浪出身的修仙家族。
更是與她同期拜師的花晏年的祖母改嫁之家。
其實也不怪他們兩家會聯姻。
柴浪的師尊望月真人便是出身滄瀾倆,師徒倆的家族,為了將兩個家族更牢固的綁在一起,多來幾門姻親也是正常。
滄瀾越衡畢竟是築基修士,想要動手斬殺他,必然不會像收拾掌櫃這般輕松,無聲無息,所以,該想個什麽法子,將人引出滄瀾港,這才是重中之重。
“主子要想將滄瀾越衡引到外邊還不容易,柴家的茵姑娘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因著滄瀾越衡行事有些浪蕩,這些年沒少了紅顏知己,對這門親事,一直都有些不滿。
所以提了不少要求,其中一樣,便是要一隻藍焰鳳凰翎製成的頭冠。
還指明了為了表現誠意,希望是自己夫君親手所獵藍焰鳳凰鳥,拔出翎羽,進行煉製。”
藍焰鳳凰鳥並不是真的鳳凰,只是外形如鳳凰一般華麗,動人心魄,是製作高階法衣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