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仙子有點茶 ()”
贏洄帶著幾個小朋友出來的時候,就不一樣了。
各個容光煥發煥發,衣著整齊,就連頭髮絲都是紋絲不亂。
尤其是那幾個小的,天真當中又透著壓不住的激動,埋伏在各個角落之人,若是這樣還看不出這些人身上都有竹實,那就是眼瞎了。
此刻均是忍不住蠢蠢欲動。
就連那些個身上有了竹實,又有實力護住,光明正大的呆在洗靈池前的眾人,都忍不住對著贏洄等人多看了幾眼。
不過,大部分人都還是比較謹慎的。
畢竟贏洄乃是主家嫡支,搶她的東西,成了還好,若是被人抓了,摘了面紗,暴露了身份,出去被人秋後算帳,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此刻距離洗靈池開放已經不足兩個時辰,大部分人都已經出了紫竹林,聚集在洗靈池前。
身上有竹實的,或是被先前埋伏的人搶了,或是和人交易了,早就完成了二次分配。
此時此刻,身上還沒有竹實的,實在沒法淡然自若。
不敢招惹贏洄,就將主意打到了幾個小朋友身上。
贏洄一踏出紫竹林,就感覺到有無數條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
有的隨即就退了回去,有的則猶豫了會,最終還是退了。
隻最後還剩下三個方向,將視線在自己和身後的幾人身上來回逡巡。
修士對視線十分敏感,所以這幾人打量的時候十分隱晦,全都隻盯著腳尖,沒有一刻落在臉上的。
可贏洄的感知實在是太強了,在那視線剛一落下的時候,便被她發現了。
面對這麽多不懷好意的注視,贏洄毫不畏懼,直接對準了視線的來源,一一瞪了回去,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當即就有兩道視線如碰到烙鐵了一般,迅速地撤回。
再也不敢覬覦。
隻還剩一道視線,在碰到贏洄的視線之後,撤回了一瞬,又將目光繞到了她身後。
“哼!”
一聲冷哼,在視線來源之處炸開,讓這幾人頓時一驚。
他們本來想著贏洄在外邊多年,並沒有受應家教導多久,就算是修為不錯,估摸著鬥法方面必定要弱一些。
這才敢不顧贏洄的警告。
甚至,他們都不認為剛剛那是警告,他們的打量如此隱晦,怎麽可能被人一眼看穿。
所以,他們覺得,剛剛贏洄瞪回來的視線不過是虛張聲勢得巧合罷了。
可誰知道他們再次盯上她身後幾人時,贏洄竟然直接出聲警告。
那冷哼聲,直接在眾人耳邊炸響,別人那裡,卻沒有一絲反應,顯然除了他們幾人,並無人聽到,這幾人這才知道自己這是徹底暴露了。
立刻偃旗息鼓,再也不敢打壞心思。
贏洄警告了一眾躲在暗處之人,還不等在洗靈池外找個地方安營扎寨,只見紫竹林內又走出一人。
來人面容姣好,可惜眼尾高高向上揚起,就連笑著,都給人一種尖酸刻薄之感。
她出來之時並不算狼狽,隻一臉憤怒憎惡,讓她面容越發凶悍,剛一出現,凌厲的目光便掃向洗靈池外的每一個角落。
目光碰到好整以暇站在洗靈池前的贏洄,頓時如吃了蒼蠅般難受。
尤其是看到贏洄那身後之人,一個個高興的模樣,就更加的不是滋味。
只是想到贏洄的紅尾黃蜂早就死了,就憑贏洄帶的這幾個拖油瓶,能找到一兩枚竹實都是燒高香了。
這麽高興,指不定是贏洄答應了要替他們和別人交換呢。
這麽一想,那別扭終於淡了一些,只看著贏洄等人杵在那,
仍是覺得十分礙眼。“十一侄女回來的這麽早,竹實可是湊夠了?”
說著,想到贏洄的紅尾黃蜂死在贏洄面前的樣子,應鑾心中的鬱氣都散了不少。
“拖二十二姑的福氣,還真湊齊了,總算沒有辜負這幾個小家夥長輩的囑托。
咦,我記得二十二姑進來的時候身邊也跟了許多人的,如今怎麽就剩了二十二姑一個人?
莫不是在竹林裡遇到什麽意外了?
也不對呀,看二十二姑這模樣,也不像是遇到危險的。
難道……”
贏洄還沒說完,應鑾已經如被掐住脖子的公雞,厲聲反問:“難道什麽?
十一侄女有閑心管好自己的人就行了,不用操心長輩的事。”
應鑾好面子,若是讓別人知道她父親給她請來的六個分家的外援全都反水背叛了她,她必定成為整個家族的笑料,她丟不起這個人。
所以,毫不留情的斥責了贏洄。
贏洄又怎麽會慣著她。
當即也冷了臉道:“二十二姑既然是做長輩的, 好歹多放點心思在修煉上,沒得年紀倒是一大把,修為卻還不如我這做晚輩的,說出去也不好聽。”
這修為一向是應鑾的痛腳,礙於她祖父應炤的面子,別人都給幾分面子,還從未有人當面嘲諷過她。
當即就失去了理智,手上抓著一把符籙就砸向了贏洄。
贏洄從說出那句話開始,就在防備著對方。
應鑾什麽人,她一清二楚,隻她憑什麽要一直謹小慎微,憑什麽要一直隱忍不發。
若是被遠不如自己的人肆無忌憚的訓斥,卻連反抗都沒有,那即便修為再高,也是任人凌辱的對象。
她今天就要用應鑾殺雞儆猴,讓這些不管是分家,還是主家,旁支還是分支的所有人都知道,即便她不是自小在應家長大受到最全面的教導,依然是他們拍馬不及的存在。
因此,在應鑾甩出一把攻擊符籙之時,贏洄冰絲索將身後六人瞬間纏住,腳下青光閃過,在符籙砸過來的瞬間,便已經換了地方。
“躲遠點,記得嗎?”
贏洄背對著應鑾,對著幾人溫柔一笑。
卻不知她剛剛那一起一落之間,早已驚掉了多少人的下巴。
應輝簇著眉,心頭更是翻起驚濤駭浪。
以他的見識,在贏洄腳下青光閃現的這一瞬間,就幾乎確認這不是普通法術了。
“神通?
剛剛那是神通嗎?
怎麽可能是神通?
她才多大?怎麽可能練成神通。
這神通從未聽人提起,根本不是應家的東西,是她在外邊的機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