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難道我說錯了什麽?”奶奶不滿的瞪了爺爺一眼,後道:“若不是嘉銘,明樓還不知在哪個山溝溝裡哄孩子呢,是因為有了這樣的父親她才被救出火坑的。”
“我只是讓他們兩個敬酒怎麽了?難道嘉銘不是明樓的爸爸,你看看你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我讓孩子孝敬父母還有錯了。”
分別就是要提醒李明樓被人抱錯過。
這個場合合適嗎?
李臨泉羞愧難當,又要對趙鄂賠笑,一時間坐立不安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不過他心裡有一個非常強烈的念頭,不應該帶這個老婆子來,再有下次一定不帶來。
李嘉銘還在心安理得的等著李明樓敬酒。
要不是有外人在,李明樓能把酒揚在她身上。
二房那邊,二老太太來到徐氏潘麗的屋子,罵潘麗愚蠢,這麽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潘麗被知府夫人斥責,損害的不光是她自己的面子,還有二房的。
眼下是在寺廟,徐氏要給大家留臉面,回去後還不知道要怎麽借題發揮,二房又要有損失了。
“你賄賂人為什麽要留下把柄?明明徐氏都可以去死了,就因為你的愚蠢,讓她起死回生不說,我們還惹了一身腥,現在你怎麽辦?”
二老太太是家裡的長姐,還曾幫過大房老太太主持中饋,後來為什麽被卸了權利沒人知道,反正她是個很強勢的人。
罵的潘麗一無是處。
潘麗也不是好脾氣的,溫柔的性格都是為了討好李如崧裝出來的。
她忍不住辯駁:“誰曉得徐氏長本事了,您又說少施氏是親家,人家可可一點都沒幫著咱們。”
親戚畢竟太遠了。
誰知道少施氏也是個不會下蛋的雞,生了三個女兒竟然跟徐氏惺惺相惜了。
潘麗又提到李延齡:“那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她改了口供,我也不會被知府夫人當面申吃了!”
明明她裝了十幾年,所有人都說她溫柔大方,被李延齡幾句話就把好形象給毀掉了。
提起這個,二老夫人覺得潘麗誤會李延齡了。
李延齡是出了名的老實,那種情況下,她能幫潘麗作證已經實屬不易。
後來改口也是迫於壓力,你不能要求一個老實人幫你周全的圓謊。
不過說來說去,李延齡在這種大場面下確實不中用。
這時候,二老太太對李延齡沒有一絲懷疑。潘氏其實也沒有,只是在發牢騷。
二老太太脾氣發出來,又開始擔心兩個孩子都去向。
蔣興州都已經發話了,李如崧也不敢違背,孩子看來是比送走無疑了。
二老太太歎口氣道:“事到如今,只能保一個了,當時是夏哥跪下後正好墳頭出血,跟春哥無關,那麽多人看著呢,我們也只有走這條路了。”
把小的推出去,保大的。
可夏哥剛三歲,戒奶都沒幾個月,正是可人的時候,是潘麗親自教養的,那不是在剜他的肉?
“娘,姑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潘麗急急的問道。
二老太太常常歎口氣,很勞累的語氣道:“之後的,再派人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