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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暖和,中午正是街上人流密集的時候。
供銷社門可羅雀,一上午隻來了一個顧客,買醬油的。
何玉嬌開始收拾櫃台。
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昨天什麽樣,今天就少了一瓶焦油而已。
好像灰塵都懶得掃。
新來的同事王小明去貨架上拿了一瓶罐頭打算吃,回頭一看,叫道;“何姐,這才中午啊,你這是準備下班了嗎?”
何玉嬌指著對面緊挨著的兩個小賣部道:“看見了嗎?人家寧可上小商店也不願意來咱們這,下午也不見得能有顧客,死耗著幹什麽?我女兒有個繪畫班,我要接她放下還要帶她去學畫畫,晚上還要做飯。”
王小明十分委屈。
人家為什麽不肯來供銷社卻去小賣部?
當然是小賣部服務好啊,時下的人誰沒經歷過供銷社售貨員的白眼和傲慢?
而且小商店貨也全,還都是男方過來的新款。
突然覺得公家的罐頭也不好吃了,王小明把罐頭放櫃台上,問道:“何姐,咱們供銷社會改善吧?往後還能盈利吧?”
雖然他們是吃公家飯的,賣出去多少跟他們沒關系。
但是貨都賣不出去拿什麽給他們開工資啊。
她大學剛畢業半年,難道錢還沒賺到就要想怎麽喝西北風了?
提起這個,何玉嬌臉上倒是不見愁容,反而戲謔的問王小明:“你好端端的郵局不去,怎麽想著來供銷社?眼看著都不行了,還盈利什麽啊,我聽說有的已經關門了。”
王小明也聽過這個傳言,但是她一直不想相信,一旦相信了,代表她是個傻子,他們全家都是傻子。
“何姐你說的事真的啊?”王小明一瞬間上了火,記得團團裝,一邊抱怨道:“還不是我媽,就說來供銷社賣貨輕巧還賺錢,人都找好了,那些部門隨便我挑,最後去給我選了個馬上要黃攤的,我這可怎麽辦啊?”
“你這也不算是什麽。”何玉嬌道:“我那時候,有人進政府都不去,專門安排來供銷社,不過那時候是真的火啊。”
當年計劃經濟,除了供銷社就只有黑市有東西賣。
可地方上哪幾個黑市?
黑市的東西又貴又不安全。
供銷社就差成了最俏的部門,供銷社的售貨員也是十分體面的工作。
可計劃經濟解體之後,供銷社的現狀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何玉嬌沉浸在自己年輕時片刻,很快回過神來笑道;“其實也不用擔心,我們反正有公職,這裡下崗也會給我們找地方安排啊。如果沒地方,我就去我老公他們學校,隨便找個圖書館阿姨或者後勤管水電費什麽都行,也不累,還有兩份工資拿,我覺得挺好的。”
王小明早就聽說何玉嬌的老公是大學老師。
何玉嬌也十分愛提她的老公。
王小明還沒對象,十分不理解這種行為,自己是自己,老公是老公,一個女人為什麽天天把老公孩子掛在嘴上。
好像沒有他們,就沒有她這個人了一樣。
何玉嬌一點都不敢興趣,敷衍的說了聲:“那姐夫厲害幫你找,挺好的。”
就低頭去開罐頭去了。
何玉嬌看出王小明不愛聽老公的事情了。
可自己憑什麽不能說呢?
老公家成分不好,窮的家裡都揭不開鍋了,是自己結婚之後才供的老公出人頭地的。
何玉嬌覺得自己這輩子最滿意的作品就是老公任聰。
辛苦把老公培養成才,自己是所有好妻子的典范。
有這樣的老公為什麽要藏著掖著不說呢?
“小何,給我拿兩包鹽。”門口進來一個胖大嬸,白白淨淨燙著泰迪卷,是他們店裡的常客。
就住在中醫院那邊,是學校食堂的老後勤。
何玉嬌讓王小明先被吃了,去拿鹽。
王小明有些不情願,嘴裡暗暗嘟囔“又不是沒長手”。
之後磨磨蹭蹭去了。
胖嬸依靠著櫃台跟何玉嬌聊天:“對了小何,你愛人是學校大學老師是吧?”
何玉嬌心中尾巴翹的老高,那可是自己培養出來的人才。
面上不好意思承認卻又很想讓人知道,道:“也沒啥,他官職不高,也就是個打雜的。”
“不管幹什麽的,只要是老師都容易學壞。你看那男老師天天教書,手底下都是女學生,一點都靠不住。”胖嬸語重心長的提醒道:“我剛才好像聽你說要去學校工作,我看行啊,離得近了,能看著點。”
又問道:“你每天也住教書樓嗎?我怎麽在學校沒碰見過你?”
任聰剛調過來沒多久。
之前在別的大專當導員來著。
這不正趕上機會,任聰家的親戚給安排的,就來大學了。
他們家分的房子不在這邊,任聰說要過個兩三年,學校重新分房子了才能住過來。
人生可能就這點遺憾了。
何玉嬌搖著頭道:“我不住學校,我們有別的房子,我老公有時候會在學校住,我們還沒分新房子呢。”
胖嬸眼角瞄著王小明的罐頭,扶著手掌痛心疾首的樣子道:“那怎麽行呢?去找他們領導,要盡快找,快快府分房子,兩口子必須住一起啊,你當我是危言聳聽呢?我真的見多了。 ”
又過來人的語氣指著中醫院那邊道;“咱們遠的不說,就說近的,一個男老師,都禿頂了。泡的女學生估計逼他女兒都嫩,真的如花似玉的,兩個人大白天就在辦公室裡搞,有一次忘了拉窗簾,都被學生看見了。”
任聰就有點禿頂。
何玉嬌卻依然覺得這種事情跟自己無關,靦腆中帶著驕傲的說;“沒事,這東西啊,看也看不住,憑自覺。為老公不是那種人。”
“不是就做好了,當然了,也不是誰都跟任聰那種色哥一樣。”胖瘦手打著扇子,嫌棄的說道。
何玉嬌如遭雷擊,整個人神經都麻木了。手掌撐著櫃台片刻,猛然看向胖嬸問道:“你說誰?任聰?你在說一遍?”
胖嬸被她的樣子嚇壞了,手裡硬幣啪嗒一下就待在櫃台的玻璃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怎麽了?任聰啊!”她新聽到的新聞,碰見人就說了,不會出什麽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