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想不通的是她明明自己有兩個女兒,都是親生的,為什麽要養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做養子?
人家都記事了好嗎?
可她那個婆婆一意孤行,已經將小孩領到城裡來住了,還要她出幼兒園的學費。
雙語國際幼兒園,一個月學費上千。
學校大門是金子做的嗎?那麽貴,她自己女兒都沒上過。
到了她很有錢,也不在乎那點錢,就當是替丈夫照顧家人了,所以這學費她可以出,但是要給孩子落戶口,落到她們家,那個堅決不行。
這是因為她的強烈反對,婆婆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偏偏她那個丈夫對她特別冷漠,除了上班以外,也不關心一下她的身體狀況。
當然這個老公有兩點好處,第一是輔導過孩子上學,第二是從來不管她要錢。
但是就過繼孩子這件事,她也沒有表態。
看來這麽多年她也是介意沒有兒子,不覺得女兒也是傳人的。
正是因為如此胡蝶特別的傷心。
也是從那晚到那之後她開始發病了。
一年半的時間一點都沒好,還加重了。
正如這個小李所說,不是她病的太嚴重了,而是這口氣到現在還沒有出。
肯定是出不了了,婆婆年齡越大越喜歡做妖。
現在她不過去也行,但是要她公司的所有資產。
天天把她生出來兒子這句話掛在嘴邊。
罵她的女兒都是賠錢貨,早晚要出嫁的。
說她的資產是屬於她們王家。
一分錢都不打算分給她的女兒。
這麽明顯的就是拿她當冤大頭,要把她奮鬥了大半輩子的東西分給別人。
說白了就是管她要錢要權。
天天在耳邊念叨這些,好人也被逼瘋。
沒等胡蝶說話,李明樓道:“其實我只是說一下症狀,是個提出問題的人,但是您這件事情有點棘手,因為屬於家事,我無法成為解決問題的人,所以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您不用和我說也行,您只要自己心裡記住,不要委屈自己,一定要改變現在的狀況才能痊愈。”
“不然拖著病體,走南闖北,用不上幾年,就真的什麽都沒了,都成了人家的了。”
不知道是哪句話戳痛了胡蝶的痛點。
胡蝶很憤怒道:“我的家產寧可扔了,我也不會給她們的,我有兩個女兒,即使現在什麽都不做,我的公司也能保證我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我為什麽要跟她們這些人摻合?要我的錢,門都沒有。”
她正說著電話響了。
胡蝶給胡小慧使了個眼色。
胡小慧彎腰來接電話。
她一句話都沒說,話筒那邊就傳得難聽的罵聲。
“我想知道今天思思到底受了什麽委屈!她為了你們大廠子都不去,拿那麽點工資給你們在前台掌握客戶,現在你們就開始嫌棄上她了,怎麽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
是一個老太太不分青紅皂白的聲音。
那聲音尖銳的了,像是用玻璃劃過了什麽東西。
李明樓才聽了一句話,血壓就蹭蹭往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