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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仆騎士》第37章:地下城的死神
  那寸頭青年和鮑勃已經來到地下城的入口。

  羅伊快步趕了上去:“算我一個!”

  鮑勃回頭望了一眼,皺起眉頭:“等下有架要打,你細皮嫩肉的,萬一受傷我可不負責。”

  “我能照顧好自己。”羅伊言簡意賅。

  他亮出腰間的匕首,示意自己帶了家夥。

  鮑勃不再多說,三人沿著向下的階梯趕往地下城。

  “我叫羅伊,怎麽稱呼?”羅伊跟那寸頭青年並肩。

  “咬狼。”寸頭青年不冷不熱的說道。

  很標準的地下城住民的名字。

  “我是練過的,等下可以幫你們的忙。”

  羅伊快速說道,“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嗎,那個……誰打過來了?”

  如同被打上了思想鋼印一樣,明明剛才還記得起那三個字,等想說出口的時候,卻突然記不起任何東西了。

  咬狼臉色稍緩:“你很少來地下城吧,至少在這裡,月見坊是非常有名的。”

  “月見坊,月見坊,月見坊……”

  羅伊念念有詞著,飛快的掏出紙筆記了下來。

  咬狼奇怪的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它是最近這幾年新崛起的勢力,有傳言說它的背後有上城區的貴族撐腰,財力雄厚,很快就在地下城打下了自己的地盤。”

  “咱們地下城物資匱乏,大家只有團結在一起才能生存得更好。”

  “就比如我們黑旗的團長就是一名出身地下城的傳承者,她畢業後沒有選擇留在上城區,而是回到這裡組建了黑旗傭兵團。”

  “團長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地下城,她想把地下城有志向的人帶去地表,即使西德尼亞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我們也會在荒野上開辟自己的家園!”

  “如果像團長這樣的人再多一點,地下城起碼不會變得像現在這樣糟糕。”

  “但月見坊不一樣,他們對地下城沒有一絲感情,隻想吸這裡的血!他們逼女人們陪酒接客,向男人們兜售致幻劑把他們變成一幫廢物。”

  “沒有人能管他們,只因為地下城是無法之地!而且月見坊的老板可是上城區的老爺,西德尼亞軍怎麽可能去追究他們的罪行!”

  “現在的月見坊越來越猖狂,手也越伸越長。不久前,它還在我們黑旗的地盤綁架女人,我們已經跟他們打過好幾次架了。”

  咬狼恨恨的握緊拳頭,“等團長從牆外回來,我一定要說服她向月見坊宣戰,把這幫雜碎全部殺光!”

  “咬狼!”鮑勃喝道,“別讓團長為難。”

  “我就說說……”

  他冷哼了一聲,臉色突然嚴肅起來,從背後拔出大刀。

  羅伊也聽到了前方隱隱傳來的喊殺聲。

  就在前面的拐角,一幫人正混戰在一起。

  這已經超出他認知裡“打架”的范疇了,這是真槍實刀的血戰。

  可以看到路邊已經躺下了不少人,血流了一地,地上七零八落著不知是誰的斷肢。

  猝不及防看到這幅光景,羅伊微微有些反胃。

  他咬著牙,將生理上的不適強行壓下。

  “記住,手臂上綁著黑色布條的是我們的人,其他的人你隨便殺!”

  咬狼赤紅著眼朝他囑咐了一句,立馬衝入戰場。

  鮑勃從懷裡摸出一塊黑布條綁在手臂上,揮舞著釘頭錘緊隨其後。

  羅伊遊離在戰場之外,靜靜觀察著這場戰鬥的走向。

  用手臂上的黑布標記區分敵我後,

他大概能看出戰場上的端倪來。  綁黑布條的一方人數更多,但倒下的也更多,因為他們的防具普遍簡陋,實力也參差不齊。

  沒有綁布條的那一方雖然人數不佔優,實力亦是半斤八兩,但他們的裝備普遍更加精良,身著全套甲胄。

  同樣的一刀砍在前者身上,幾乎就是實打實的傷害。

  但對後者來說,只要沒有砍在甲胄防護不到的要害部位,便沒有任何損傷。

  很多時候,前者總是會以命換命,拚死衝上去,就是為了貼身沿著甲胄的縫隙給後者來上致命一擊。

  這種亡命的打法使得後者也有些膽寒,打起來束手束腳的,所以戰局才會僵持到現在。

  否則,在裝備的碾壓下,戰鬥會瞬間成為單方面的屠殺。

  前者是傭兵團的人,後者則應該就是月見坊的打手了。

  而隨著咬狼和鮑勃加入戰場,戰況又發生了變化。

  咬狼的戰鬥風格極為彪悍,一手大刀舞得虎虎生風,而且出手刁鑽,每一刀都朝著脖子、手腕這些防禦薄弱的地方去。

  鮑勃則依靠著他二米三以上的體型優勢,一力降十會,手中的釘頭錘更是對甲神器。

  大錘錘只要錘中胸口,立馬就給對手的胸甲砸成餡餅,把對面打得吐血倒飛出去,眼看是活不了了。

  兩人的實力明顯比在場的一眾人高出一截,月見坊的打手正在節節敗退。

  而在經歷了最初的不適後,羅伊已經能做到面不改色的觀摩戰場中的血肉橫飛。

  就在這時,他的余光掃到有一名打手衝了過來。

  雖然他手臂上沒綁著黑布條,但離現場太近了,那名打手已經殺紅了眼,看到一旁的羅伊,想也不想,揮舞著長劍就朝他砍去。

  太慢了。

  羅伊的眉頭皺也不皺,如同未卜先知般抬手擒住了他的手腕,奪過長劍,將他製服在地。

  在外人看來,這打手就好像自己將武器拱手相讓,然後摔倒在地上一般,演技高超。

  他將奪來的長劍貼在打手的脖子上,手卻是微微一頓。

  要殺麽?

  按理說是要殺的,如果他只是普通的路人,那倒在地上的就是他了,屆時這個打手一定不會心生憐憫。

  道理是這麽一個道理,但人並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前世今生,這是他第一次殺人。

  他能淡然的狩獵草原狼,並不代表他能夠淡然的殺人。

  況且,用遠程兵器殺人,和用近戰手段殺人,刺激程度也是不一樣的。

  此刻,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對手身體的顫抖,以及他臨死前的哀求: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羅伊深吸了一口氣。

  他明白,既然自己已經決定攪這趟渾水,這一路下來就必然要與黑暗和鮮血相伴。

  來到地下城,他也是豁出命的。

  “殺了那麽多人,難道沒有被殺的覺悟嗎?”

  他的嗓音有些發啞,右手陡然發力,長劍一抹。

  脖子上陡然噴出一道鮮血,那人倒在地上,徒勞的捂住脖頸,緩緩停止了掙扎。

  就這?

  羅伊微微喘著氣,有些茫然。

  也有些興奮。

  在這個充斥著戰鬥的世界,他其實早已做好雙手沾染鮮血的心理準備,缺少的只是一個契機。

  原以為這個契機離自己還很遙遠。

  但他現在已經邁過了這道坎。

  羅伊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

  籍由「身體掌控」,即使是第一次殺人,他的手也沒有絲毫顫抖。

  “小心!”

  身旁突然傳來鮑勃的怒吼。

  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隊黑衣人,他們手持弓弩,朝羅伊等人的方向發起箭雨攻勢。

  “該死,是月見坊的幽靈部隊!”

  咬狼睚眥欲裂,疾呼道,“快找掩體!”

  話音剛落,箭雨已至,大部分人還沒來得及找掩體,就被箭雨射成了篩子。

  羅伊望著迎面而來的箭雨,一動不動。

  「意識加速」!

  「疾行」!

  迅捷的箭雨在瞬息間被放慢了無數倍,他的身形陡然模糊成了一道殘影,筆直的從那波箭雨中間穿過。

  好似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他左手持匕首,右手持長劍,跟那隊黑衣人撞了個滿懷。

  緊接著便是手起刀落。

  那群黑衣人哪見過這種陣仗?連近戰武器都還沒來得拔出來,便被羅伊紛紛砍倒在地。

  鮮血噴灑在他的臉上,他的神色再也沒有半分動容。

  說遊刃有余那是假的,只是在這裡待久了,對鮮血的氣味也有些麻木了。

  同時體內的腎上腺素也在急速分泌著,保持著他的興奮狀態。

  “殺!”

  鮑勃不知從哪裡找出來一塊圓桌,頂在胸前衝了過去。

  只不過那幫黑衣人已經被羅伊完全殺懵,連放第二波箭雨的機會也不曾有了。

  那隊黑衣人原本是月見坊的大殺器,本來打算等著傭兵團的關鍵人物出場後,使用弓弩齊射來個一鍋端。

  卻不曾想半路殺出個羅伊,直接導致了他們的全軍覆沒。

  咬狼和剩余的傭兵團員特紛紛反攻,轉眼便將月見坊的人通通砍倒。

  “啪嘰——”

  鮑勃的釘頭錘狠狠落在最後一名黑衣人的頭上,如同劈西瓜一樣。

  “砰”的一聲,刹那間腦漿炸裂,紅的白的飛了一地。

  好聽嗎?好聽就是好頭。

  場面極其血腥,看得羅伊的眼角微微一抽。

  “沒想到你這麽能打。”鮑勃看向羅伊,哈哈大笑,“你這兄弟我交了!”

  此時,他看向羅伊眼神裡再也沒有防備與偏見。

  所謂患難見真情,戰場認兄弟,便是如此。

  越是危機關頭,越是能證明誰值得信任。

  如果沒有羅伊,他們在跟黑衣人的對峙中恐怕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不過,剩下的人並沒有跟著鮑勃笑起來。

  面對那麽多的屍體,能笑得起來才怪。

  大家的臉上都籠罩著一片陰霾。

  “他們也是地下城的人嗎?”

  羅伊望著黑衣人的屍體。

  鮑勃收斂笑容,臉色低沉下去:“當然,畢竟地下城的人命是最賤的。”

  “地下城的人沒有享受過好日子,只要月見坊稍微以利相誘,從不缺有人為他們賣命。”

  “很諷刺是吧,地下城的人幫著上城區的那幫剝削者,一起殘害地下城的同胞。”

  “而且你看啊,即使現在鬧出了那麽大的動靜,那群官老爺卻一個沒來。”

  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痰,望著地下城的穹頂。

  “這裡已經腐爛了,必須得把人帶到地面上去,哪怕是去牆外,也比這裡好。”

  羅伊問道:“聽說你們團在荒野上就有自己的地盤?”

  鮑勃點了點頭:“我們管它叫做聚集地。但是荒野並不安全,凶獸和天災都是要人命的玩意。”

  “我們必須分配大量人力去守護聚集地,所以留在地下城的力量就會相對薄弱。”

  “但即便荒野如此危險,我們也必須走出去,你也看到了,地下城也不安全。你要麽被人奴役,要麽就會被人殺死。”

  “喂,別聊天了。”咬狼朝他們喊道,“趕緊打掃戰場,不要在這裡久留!”

  鮑勃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看向羅伊:“今天幫了我們大忙,我們黑旗傭兵團永遠是你的朋友。現在趕緊走吧,最近也不要再來地下城了,小心死神來報復你。”

  “死神?”羅伊眼神一動。

  “他是月見坊的老板,沒有人知道他的相貌和名字,只知道他穿著一身黑鬥篷。”

  鮑勃握緊了拳頭。

  “最開始的時候,就是他一人之力打下月見坊的惡名。他的行事詭異殘忍,死在他手中的人命早已數不清楚。”

  “被他盯上的人,如果不服從他,要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暗殺,要麽就是毫無征兆的自殺。”

  “自殺?”羅伊微微一愣,總感覺像是抓住了些什麽。

  但腦海裡卻是一片混沌。

  “總之,他成了地下城的死神。”鮑勃歎了口氣。

  “團長也警告過我們千萬不要和月見坊正面為敵,因為這個死神是傳承者,任何普通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在月見坊盯上了我們之後,團長已經把重要的幹部和團員都轉移到了下城區或是牆外了,怕的就是死神的暗殺。”

  “不過你住在上城區,應該沒問題吧?死神就算再囂張,也不敢在城區為非作歹。”

  羅伊左手握拳,緩緩敲擊著自己的額頭,掏出了那張寫有“月見坊”的便箋。

  “月見坊,月見坊,月見坊……”

  “黑鬥篷,黑鬥篷,黑鬥篷……”

  “死神,死神,死神……”

  有那麽一瞬間,他的腦海裡靈光乍現。

  翻騰的霧氣,無人的街角,緩緩朝他走來的黑鬥篷形如死神。

  但是——

  “我超你媽的!”

  羅伊捂住腦袋,罵出正宗的家鄉話,表情崩潰的蹲在路邊,狠狠的錘了一下地。

  明明已經有了那麽多的線索,為什麽還是想不起來!

  蹲了一會兒,他落寞的站起身來,拒絕了鮑勃的陪同,形單影隻的離開了地下城。

  地表的陽光打在身上,他發現街邊有不少人神色古怪的看著自己。

  於是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龐。

  原來是血跡還沒擦去。

  為了調查這起案件,他不惜以身試險,乃至弄髒自己的手。

  盡管如此,離真相卻始終只有一步之遙。

  直覺告訴他,這一步之遙,於他便是天塹。

  說不定,當初就不該調查這起案件?

  說不定,剛才就不該跟去地下城?

  你看,今後還要防備死神的報復,何必呢?

  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各種念頭,有些是自己的,有些則像是被他人強加的。

  可怕的是,現在的他已經越來越難辨認,哪些念頭才是自己真實的想法。

  留給他翻案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分割線————

  作者話:

  這幾章的氣氛比較壓抑,沒有無腦強大的系統和金手指,也沒有高貴的身世,普通人在面對不公之時連自身都難保,何以證得清白?就連求人相助都需要證明自己擁有值得被幫助的價值。

  但二一是不寫虐文的,在這一章至暗時刻後,接下來的情節將逐漸攀上這一篇章的高潮部分,男女主也會真正的成長起來,不再寄人籬下。

  在小說初期的構思中,我不給主角設定強大系統等金手指的原因就是:我不希望他一昧的被所謂的“系統任務和系統獎勵”推著走。

  我希望他能帶著自己的意志去推動事件的發展, 他比起老陰比其實更像是一個賭徒,會為了達成心中理想的結局以身犯險。

  因為機遇是不等人的,取得一個百分之百確定的結果叫割草,不叫冒險,而正因為他全力以赴賭上了一切,最後親手摘取的成果才更顯彌足珍貴。

  人是一種很矛盾的生物,每個人都不願意讓自己身處險境,但每個人都希望有人能為自己付出所有。

  就好像大部人都喜歡當少爺,當幕後大佬,而不喜歡當任勞任怨的仆人和守護者一樣。

  “女仆”和“騎士”這兩個詞,就是對奉獻精神的最好注腳。而我一直在思考,男主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讓女主死心塌地的追隨他?

  就憑你是主角?明明每個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

  沒錯,就是相互付出,這個觀念將貫穿全文,而這也是我對愛情、親情、友情的定義。

  他們竭盡全力的活在這個奇幻的世界,渡過無數個或喜或悲,或熱血或溫馨的日常,這就是我想寫的故事。

  最後,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看作者在正文末尾陪大家嘮嗑呢?

  畢竟大部分人只是隨便看看正文圖一樂的,想看的就看下去了,不想看的噴幾句然後就劃掉走人了,誰理作者的碎碎念啊!

  如果大家不喜歡的話,我以後會刪掉寫在正文裡的感想,做一個安靜的碼字工具人,如果這書看得人多的話,後續會考慮開群,在群裡和大家吹水開黑。

  那麽,希望明天的這個時候大家也能來繼續追更,下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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