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都乃是古都,牡丹之城,雖然民國時候已經沒落了,但仍然是北方排的上號的大城市。
王宗出了火車站就感覺到一種繁華和古樸並存的獨特氣息。
寬廣的街道,人來人往,各種小販的叫賣聲,鱗次櫛比的商鋪,雖然街道和商鋪有些舊,但仍然能看到酒吧和銀行等稍微洋氣的建築。
“兄弟,第一次來洛都吧,要不要找住處?”
王宗到處打量自然引起了街面上混子的注意,直接跑過來做中介生意了。
王宗不理他,這人就繼續說著。
“兄弟要多好的住處?旅館還是民宅?”
“旅館要一般的還是帶暗娼的?”
繼續不理。
“兄弟是不是來逛古玩城的?”
“要是來找古玩那就來對了!咱們附近墓多,古玩是絕頂保真保老。”
看來這裡的治安真的不怎地,竟然有人公開叫賣盜墓出來的古玩。
這人巴拉巴拉的時候,倒是還有幾個人靠過來,其中一個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王宗眼看這人手揣在袖子裡,一直撇著自己身上的褡褳,知道是個賊頭。
“小馬鱉,這個客人我刁民保了,滾球一邊去。”
本來給王宗介紹的人朝那賊喝罵了一句,包括這賊偷幾人都朝這自稱刁民的人啐了一口,紛紛離開,王宗不由高看他一眼。
“貴客不要見怪,這些個全是做些不要臉勾當的,我刁民做的是中人生意,他們不敢跟我這裡找事。”
王宗呵呵一笑,隨手拋出一個大洋道:“帶我去國術館。”
刁民總算接到一宗生意,興奮道:“好勒!”
其實剛剛幾句後喝退這幾個人,王宗懷疑是這刁民自導自演的,饒是如此王宗也不準備戳穿,他也順便打聽點情況。
“大哥是去國術館賭拳的吧,也真好今日有拳賽,您算是來對了!”
敲刁民興奮的樣子,王宗就知道把自己帶過去下注的話刁民肯定有提成,洛都疊馬仔一個。
“刁民,我新來這裡,跟我說說這洛都都有哪些厲害的人物。”
這個問題對於熟悉洛都的人當然不是問題,更何況刁民這種街上攬活的。
“這位大哥,問我就問對了,厲害的有好幾撥。
先說您要去的國術館,那國術館現任館主計空武就是個厲害人物,手下弟子和再傳弟子有上百個,地下拳賽就是他控制的。
再說第二個,本地幫派眾多,但要說最大的還是那青銅幫,幫主叫辛德壽,他們土裡刨活的,所以很有錢,打手不少,手裡還有不少搶。
當然,最厲害的還是本地督軍伏元洲,咱們洛都守軍五千多人全歸他管,聽說還有好幾門意大利炮。”
刁民基本上把黑白道最大的三股勢力說清楚了,這麽說青銅幫還真厲害,得虧那幾個青銅幫砸碎被那邙山鬼將給收拾了,不然還真麻煩。
“計空武是練的什麽拳?有多厲害?”
這個問題就比較專業了,不親近計空武的人也不清楚,王宗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刁民直接回答了。
“計館主是少林寺下來的,練的自然是少林拳,多厲害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這館主已經當了十年了,也沒有人去挑戰。”
說到這個,王宗來了興趣,藍星歷史上的國術館是由當時的民國政府出錢設立的,按理國術館由政府管理,但聽刁民這麽說,這個世界上的國術館運作不太一樣。
“國術館是怎麽運作的,這館主是如何選出來的?”
刁民回道:“別的不知道,咱們洛都國術館是十年前由豫省幾十個武館一起出錢建立的,計空武最厲害出錢也最多,就把他推為了館主。
國術館建立本來是為了交流武學,出錢或沒出錢的都能去,但因為一直賠錢,就有了賭拳賽。
賭拳一出來,好家夥,那真是日進鬥金,要說這計館主也是會做人,凡要參賽的都必須由當時幾十家武館推薦作保才行,雖然大頭被計館主拿了,其他這些武館也跟著賺了錢,沒人反對,所以現在國術館就計館主一個人說了算了。”
聽完刁民說的王宗也是怎舌,計空武厲害的很呀,單憑借一個黑拳賽就在豫省武林搞到最大的話語權。
這可比靠拳頭來打服別人要來的容易太多。
一路走一路說,刁民很快把王宗領到了洛都最繁華的街道-鍾鼓街。
這街道顧名思義,有鍾樓和鼓樓,看起來確實輝煌,只不過因為是前朝修的所以有些舊,除了這兩個標志性建築外,近代建築不少。
飯莊子,衣服鋪,戲院,酒莊,煙草店,不過最多的就是綢緞棉紗莊,據刁民說洛都紡織業發達,所以綢緞棉紗莊比較多。
街上人來人往,雜耍的、推銷煙卷小吃的不少,當然還有免不了的乞丐。
國術館坐落在戲院旁邊,王宗還是第一次見練武的地方在繁華街道的。
不過這國術館確實大,兩層的建築,佔地總有兩畝多,在鍾鼓街已經算佔地很大了。
鐵門外是兩個威武的石獅子,兩邊佔了兩個大漢,看站的一絲不苟,確實有些牌面。
刁民直接上去跟一個站崗的耳語了一番,站崗的點點頭,示意兩人可以進去,進去才看出有些武館的樣子。
王宗還是第一次見室內武館,與李家武館的演武場沒什麽區別,倒是有不少人正在練拳練器械,呼和聲不斷響起。
王宗觀之,基本上練的都是少林拳,但具體拳種倒是沒有分辨出來,可能是羅漢拳之類的。
“大哥,拳賽在後面,馬上要開打了,要下注趁早去了。”
看王宗在觀摩這些人練武,刁民催促了,只要王宗在後面賽場兌換籌碼,他就能得到抽成,所以有點著急。
王宗呵呵一笑,跟著刁民到了室內武館後方,進去後才發現裡面與外面完全不是一個天地。
類似藍星那種擂台,擂台下就算通道,而後就是一層一層的階梯座位,座位上坐滿了人,好在座位前空隙不小,到不顯得擁擠,但粗看總共六百平米的場地,林林總總也坐滿了一半,有兩百人左右。
而且流動賣吃的喝的,煙草等等啥都有,但有個共同特點,這些小販全是妖豔女子。
王宗有種到了藍星上黃金娛樂城的感覺。
也就剛進來,一個穿著暴露旗袍的妖豔女子就迎了過來。
“這位大爺,看拳賽門票一個大洋,但要是賭拳就免門票,您是只看還是也試試手氣?”
這女子說話的時候主動往王宗這裡湊,還不斷對王宗拋媚眼,果然跟譚家鎮上那倒霉的胖子說的一樣,不管什麽賭場,總有兔女郎來烘托氣氛。
“今天總共五場比賽,每次開場前會有拳手介紹,然後我們會十分鍾之內收押注,離開拳館前結算。”
在刁民一臉希冀的眼神中,王宗回道:“給我兌換一百塊大洋的籌碼,我要賭拳。”
畢竟是專業人士,靠自己眼光賺錢,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