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人全都滅掉,王宗要做的自然是抄家。
十來間房子,除了最大的房子,王宗摸出散碎大洋一百多快,這些普通強盜真窮!
剩下的就是最大的賊頭房子。
王宗推開門後嚇了一跳。
這裡面竟然還有活人!
只見一個穿著藍色旗袍,身後紅色披風,長的非常白的女子正坐在床上,柳葉眉下的大眼睛正盯著王宗。
看著也就是三十來歲,但長的挺端莊的,眉眼中很有風情,賊窩裡竟然也有這麽乾淨的女人?
壓寨夫人還是女賊?
“你把盧剛和他手下都殺了?”
王宗猜測女子身份的時候女子主動開口了,聲音有些顫抖,看來很是害怕。
王宗點點頭說道:“這夥強盜被我料理了,你是何人,為何在這裡?”
王宗說完,女子情緒波動了,哽咽道:“我叫何豔,是被盧剛搶來的,如今我在賊窩待了三年多,你殺了他們我也算得救了!”
說完後就開始哭了起來。
而王宗也沒管她,開始在屋子裡翻了起來。
但翻了半天除了一口裝珠寶首飾的小箱子外什麽也沒發現,鬱悶的王宗把目光轉向何豔。
何豔好像很懂王宗的心,從懷裡摸出一把銀票遞給了王宗。
王宗接過來一看,一千大洋一張的日月昌銀票,足足有六張!
不虛此行呀,王宗雖然沒有受傷,但身上有好幾道紅印子,消去瘀血也要好多天,有了銀票就不算虧。
“可以帶我走嗎?”
女子這次說話用哀求的聲音,小鹿般的眼睛看向王宗。
王宗本來也打算先把女子帶到鎮上,發點錢讓她走人算了,現在看她這麽可憐,自然不會拒絕。
“會騎馬嗎?”
女子重重地點點頭。
“行,跟我走吧。”
王宗與何豔兩個騎馬回程用了兩個小時,日頭西斜,快要傍晚。
而一直等消息的譚百萬沒有等來消息,卻看到王宗上衣凌亂,騎馬領著一個長相極美的女子到了旅館。
譚百萬大駭,那女子他認識的,是盧當家壓寨夫人何豔。
三年前盧當家不知從哪裡搞來這麽一個美人,搞得他色心大動,本想要偷偷用金錢打動何豔,奈何何豔從不外出,盧當家看的很緊。
後面他實在心癢,跟盧當家說花兩千大洋與何豔睡一覺,盧當家嚴詞拒絕,要不是盧當家要靠他銷贓,兩人差點翻臉。
所以盧當家沒有出事的話,何豔肯定不會出來。
現在一看這架勢,鎮外賊窩分明被王宗給一窩端了呀。
那邊可是有三把盒子炮加上三十個帶刀的,這年輕人竟然如此恐怖!
被嚇得走不動道的譚百萬還是在管家攙扶下才回家的,回去後立刻吩咐閉門並加強了守衛,連送上門的黃玉蘭和錢巧雲都給趕走了。
但他明白若是王宗硬來殺他,他這點人也防不住。
於是與管家開始嘀嘀咕咕商量起主意了,倒是真讓他們想到個主意。
那就是先送錢給王宗,然後解釋說隻想教訓王宗,沒別的意思,只要王宗收錢就好說,不收錢他連夜跑路就是了。
譚百萬這一點做的非常好,打不過就用金錢拉攏你。
管家當晚在護院護送下給王宗送錢了。
此時王宗已經換過了衣服正在與何豔一起吃飯,何豔這小娘子吃飯也披著披風。
那兩具賊人的屍體已經被旅館處理,
王宗僅僅是送了一百大洋,這裡的警局就以反殺賊人結案了。 這世道亂的很,各個部門都在撈錢,王宗用錢擺平也免得麻煩。
還沒吃幾口,兩張銀票直接被恭敬地放到了桌子上。
“這位師傅,我家老爺說了,因為上午之事,隻想教訓一下師傅,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這點錢您收著,當賠罪的茶水錢。”
王宗想也沒想就收下放在了褡褳裡,他看來譚百萬這惡人遲早要死,這錢本來也該自己搜刮。
看到王宗收錢,管家樂了,他以為王宗跟盧當家的一路人,再強的武功也會被收買。
“師傅,我家老爺想明晚在酒樓宴請您,請了縣裡的戲班子,還請一定賞光呀!”
王宗呵呵一笑:“行,明晚見。”
管家見任務完成的這麽順利,留在眼線在對街後心滿意足地回去譚府。
而王宗之所以答應譚百萬宴請,只是覺得劇情要展開了,接觸劇情人物也是應該的。
接著吃飯,何豔仿佛飯量很小,只是巴拉了幾口米飯就不吃了,縮在一旁。
“何小姐,你家在哪裡,還有什麽人嗎?”
何豔回道:“我家在津門,家裡只有父親一個,三年前正是跟著父親訪友路過此地才被盧剛得逞, 如今我再無親人,已經無處可去了。”
王宗聽了頭疼,最怕這樣身世的漂亮女子,畢竟是亂世,這麽漂亮的女子給了錢後也拿不住,說不定又被誰給擄走。
“王公子,我能跟著你嗎?”
何豔怯生生的話讓王宗莫名地有點心疼了。
但王宗要出去遊歷,肯定不能帶著她,把她送回任家鎮也不行,英雄救美來的漂亮女子,李妙青肯定會吃醋。
“我一個武人闖蕩江湖帶人不便。”
這句話算是拒絕了何豔,何豔聽了後臉色變的非常差,默默地回到了自己房間。
王宗也沒叫住她,他又不是見一個愛一個,對得起自己良心就行了。
吃完王宗也沒出去,在房間內將今天廝殺的場景細節總結了一番,然後就準備睡覺了。
“咚咚咚”
門被敲響。
“誰在外面?”
“是我,何豔,王師傅,我想跟你說說話。”
半夜,又是孤男寡女的,難道來獻身的?
王宗開門把依然穿著端莊帶著披風的何豔讓了進來。
他已經在想好怎麽拒絕這女人的獻身了,可何豔卻一臉冷漠,沒有半點羞赧的神情。
不光如此,王宗分明覺得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帶了絲絲殺意。
有過不少場廝殺的王宗當即警覺起來,恐怕何豔並不是如她說的她是被盧剛擄掠過去的,必有隱情。
“呵呵,何小姐貌似有什麽話跟我說?”
何豔冷冷一笑道:“白日不好問你,王宗,你相信愛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