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傳令下去,召集夏侯淵、曹仁、曹洪叁人點齊騎兵五百,隨吾一起前去追趕那人!”
沒有任何猶豫,曹操直接下令到。
“喏!”
軍侯聽了後忙應諾一聲,便起身退了出去。
“希望……能來的及吧!”
曹操眼中閃爍著興奮、期待的神情,一顆心早飛了出去。
嗯!
就是忘了剛剛問那軍侯,對方是向哪個方向走了。
——不過不要緊!等人到齊了後再問不晚……
……
陳留郡這邊的事並沒人留意到。
可各方勢力, 卻在這時突然接到一個足以震驚天下的消息。
李傕、郭汜,竟然造反了!
二人不僅直接脫離了朝廷管控,竟然還在退出洛陽前,趁著少帝跟呂布沒在跟前,直接在朝堂中大開殺戒!
一時間,人頭滾滾!
足有十數名大臣被斬殺當場!
最可怕的是,
不管是太傅袁隗、還是太尉楊彪都在這次被殺之列!
兩人此舉,徹底捅破了天。
要知道,這兩位可是代表著身後兩個龐大的家族啊!
沒人知道他們為何要如此做!
只知道在二人退出洛陽後,便直接揮軍拿下了虎牢關,至此盤踞在了那邊再沒有了任何動靜!
——不得不說,
這一次事件的突然發生,最大得益者反而是少帝劉辨!
最擔心的李傕、郭汜離開了。
臨走前還幫了他一把,直接將朝堂給清洗了一遍。這等於是親手把大漢的執政權還給了少帝!
失去大半臣子的朝堂,已經很難再對少帝形成牽製了!
哪怕那些士族再不甘心,一時間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了。有的人不死心,便想著向朝廷推薦同族之人。
只可惜,全被少帝無視了。
他又不傻,怎麽可能在吃過大虧後再犯同樣的錯誤呢!
卻沒想因為少帝這個態度,讓不少家族都擔憂了起來。
甚至有些底蘊稍弱的士族,已然開始偷偷搬離了洛陽帝都!
他們也怕啊!
誰敢說有沒有人發神經,直接將洛陽城中各大家族連根拔起呢?
他們如此做也是防患於未然!
沒辦法!
讀書人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就算天下人罵他們又如何?
人家有大軍在手,根本不在乎你說些什麽好吧!
一句話,
你敢來,人家就敢埋!
不得不說,
很多人都不明白, 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那些武將漸漸都習慣了不將世人輿論放在心上?
如此一來,等於間接讓文人們失去了自己最大的依靠……
好在不知道因為什麽,小皇帝並沒有借此機會徹底將權柄收回,反而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只是下旨賜封呂布為【溫侯】、兼領司隸校尉,又讓之前因為得罪董卓而被賦閑在家的盧植,暫代太尉之職,維持朝堂暫時不出大問題!
其他的,一切如舊!
或許有人說了,
朝堂官員都空一大半了,你不想著趕緊趁著官職空缺,大肆將自己的心腹安排上去,還在等什麽呢?
再說了,天下的運轉可不是靠一個兩個人就行的,你少帝就不怕因此,讓大漢再次亂起來嗎?
——可有那個需要嗎?
他雖然身為皇帝,除了有洛陽城在手外還有什麽?
劉辨這個選擇, 真是錯的嗎?
恐怕未必吧!
咱們先不說現在他手下, 還有沒有那麽多可用之人;光是現在各方勢力擁兵自重, 哪一個會聽他的?
打個比方說,
現在少帝下旨讓眾多皇室中人放棄屬地回京任職,
他們會願意?讓袁紹、袁術這等士族公子舍棄手中的兵馬,回到洛陽城成為朝中臣子,再與兵權無緣,他們會甘心?
很顯然,沒誰會同意。
誰都知道在這個時候,手中有兵那才是最主要的。
官職?虛名而已!
反倒是劉辨選擇暫時不去封賞,更加符合他自己的利益!
沒辦法!
現在他頒發的聖令,估計也就只能在洛陽城中好使了。天下人如何,已經由不得他去操心。自有各地諸侯去操那個心就是了。
講真,
因為某人的關系,劉辨並不擔心短時間內天下會亂到那去!
甚至,他還有些期待起來。
說不定借著諸侯之爭,能讓自己再次恢復大漢的榮光呢!
現在,他需要的是保持低調。
那些官職雖然沒被有些人放眼中,可終究也是一張底牌不是!
他不封賞,只是時間未到而已……
……
“……他們怎麽敢?家叔可是當朝太傅、我袁家的主事人啊?李傕、郭汜,我與你們不共戴天……”
北海郡守府中,袁紹雙眼通紅、目眥欲裂的看向虎牢關方向,那衝天的殺意,讓身旁之人都噤若寒蟬!
“主公息怒!太傅大人被殺,吾等亦感心痛萬分!不過此事雖為西涼李傕等人所做,恐怕裡面仍有內情!”
就在這時,一旁田豐突然站了出來拱手一禮嚴肅道。
“內情?什麽內情?現在是叔父死了,我沒心情考慮別的!”
聞言袁紹不禁擺了擺手,虎目落淚心下傷感道。
見他這神情,田豐不由眉頭微皺。
隨即他再次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拱手道:“人死終究不能複生,還請主公節哀!豐所說之事,關系到主公未來千秋之業,著實耽擱不得!”
“呃……元皓說來聽聽!”
見他這副慎重的樣子,哪怕袁紹也只能點頭說道。
“主公可知虎牢牆高關險,為什麽李傕等人能夠輕易拿下?又可知為何李傕等人叛出朝廷,非要在臨走前於朝堂上大開殺戒?”
眼睛微眯,田豐朗聲問道。
“這……這我如何知曉?”
想了想,袁紹果斷搖頭。
他雖然也感覺到似乎哪裡不對勁,但始終想不明白。
“莫非……莫非李傕他們是惱恨平日裡太傅等大臣對其施壓,這才會在反叛前如此做出口惡氣?”倒是一旁的逢紀想了想,如此猜測道。
“雖有關系,但不會那麽簡單!”
田豐直接搖了搖頭,果斷道:
“……若吾猜測沒錯,恐怕這次慘桉跟當今陛下脫不了關系!”
一言出,眾人驚!
袁紹更是眼睛一瞪,伸手抓住田豐的袖袍急聲問道:
“元皓此言,可有證據?莫不是真是那劉辨小兒害我叔父?”
“證據?我沒有!”
田豐也很很脆,直接回道。
袁紹:“……”
逢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