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笙的快遞到了,她喜滋滋地拉著蒲悅下樓去取,卻被蒲悅攔住了,“你別去了,我去吧。”
溫笙的小激動被潑了一盆冷水,她不樂意了,“為什麽?”
蒲悅提醒道:“姐姐忘記那天被滿大街追著跑了?”
溫笙一臉掃興地放開蒲悅的手,“好吧,我在家等著。”
結果蒲悅去了很久都沒有上來,原因是——溫笙買了一貨車的快遞!
蒲悅累得氣喘籲籲地指揮,她雇傭幫忙搬快遞的工人將快遞搬進去。
她喘著氣搶過溫笙手裡把水猛灌了一口,“姐姐,你到底,買了多少東西?”
溫笙踮起腳尖看堆的到處都是的快遞,“不知道。”
她喜滋滋地跑去拿剪刀,滿臉的激動,“我們來拆快遞吧!”
兩人剛坐下,門鈴響了。
“叮咚!”
蒲悅隻得起身去開門。
薑誠穿著得體的西裝,彬彬有禮,“你好,我來接溫小姐的。”
“啊?”蒲悅認得薑誠,卻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和溫笙這麽熟了。
溫笙正在興致勃勃地拆快遞,頭也不抬,“你讓他進來。”
薑誠看著滿屋子的快遞盒子,根本無從下腳。
蒲悅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好意思,有點亂。”
薑誠好不容易走進來,看到溫笙席地而坐,一點明星包袱都沒有。
“溫小姐,傅總讓我來接你。”
“你過來之前應該告訴我一聲。”雖然她和傅西州有簽協議,但是他這種招呼都不打就讓她過去的行為很不尊重人。
薑誠摸摸鼻子,“我有給溫小姐打電話的?”
溫笙這才從一堆快遞裡抬起頭來,她扒拉出自己的手機,還真的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誤會了人家,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抱歉,我沒聽到手機響。”
“沒關系的。”薑誠露出標準的笑容,大老板護著的人,他能怎麽辦呢。
溫笙依依不舍地看著滿地的快遞,和薑誠打商量,“我們可不可以拆完快遞再去?”
薑誠看著滿屋子的快遞,嘴角抽了抽,“這個拆完都明天了吧……”
溫笙拎上包包帶著情緒上了薑誠的車。
傅西州見到溫笙的時候她還是有點小脾氣的樣子,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薑誠收到大老板的眼神,無奈地聳聳肩,不關他的事。
溫笙坐到辦公室的沙發上,收斂起情緒,“你找我來做什麽?”
傅西州坐在辦公桌後面,食指輕輕敲著桌面,“什麽也不用做,你待在我身邊就行。”
溫笙挑了挑眉頭,光明正大地指使薑誠,“給我一杯薑汁可可鮮奶、一部電腦,謝謝。”
她挑了一個風水寶地,窩在沙發上逛某寶。
薑誠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個屏風,格擋在辦公室中間,生生隔出來兩個空間。
“溫小姐有什麽需要可以隨時叫我。”
“嗯嗯。”溫笙正刷得起勁,敷衍地應道。
辦公室裡多了個大美人,傅西州完全不受影響,按照正常的工作安排,在辦公室裡聽經理們做報告。
傅西州翻看了兩頁銷售部的企劃書,抓起來扔到他腳邊,“數據不夠詳細,深挖。”
“是。”銷售部總監額頭冒著冷汗,巍巍顫顫地彎腰撿起企劃書。
溫笙被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隔著屏風聽著傅西州言語犀利地訓斥員工。
他雖然暴戾了點,做事卻果斷,指點江山運籌帷幄的氣勢,一看就是長居高位的人。
傅西州的聲音是那種,男性荷爾蒙爆棚又性感低沉的聲音,溫笙聽著聽著都忘記刷手機了。
“滴答滴答!”溫笙的手機響了,她才發覺自己走神了,為了掩飾尷尬,她立刻接起了電話。
“喂,沒空!”
屏風後面有女人!
一眾高管驚呆了,伸長脖子朝屏風後面看,銷售部總監的企劃書掉地上了都不知道。
爆炸大新聞!他們冷酷無情的暴君大老板的辦公室裡居然藏女人!
天啊!今天的太陽是從哪裡升起來的?
“怎麽,你們是想組團去非洲養大象?”傅西州拿著簽字筆敲擊著桌面。
眾人才回過神來,眼睛不敢亂看了,耳朵卻按耐不住要去聽八卦。
聲音這麽好聽,肯定是個超級大美女,要不然也征服不了他們視女人如空氣的暴君大老板。
溫笙匆忙掛斷丁白薇的電話,側耳聽不到外面的動靜,意識到自己可能打擾到別人了。
她探出頭去,正好看到傅西州朝這邊看過來。
溫笙有點尷尬,畢竟是自己不對在先,她臉頰微紅,“抱歉!”
“沒關系。”
一眾高管激動得要爆炸了, 他們聽到了什麽?暴君居然也會說‘沒關系’!
溫笙這才怯怯地收回頭。
高管們心裡一個勁地可惜,因為從他們這個亮度只能看到女人的後腦杓,看不到臉。
“嗑嗑!”傅西州將簽字筆扔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就給技術總監扔回去,“重做!”
文件劈裡啪啦掉了一地,“再做不好,集體打辭職報告。”
傅西州從不開玩笑,嚇得高管們魂都沒了,哪裡還有心情聽八卦。
“滾!”
他們撿起文件,灰溜溜地出去了。
傅西州轉動輪椅來到屏風後面,隔著屏風對溫笙說道:“你有事?”
溫笙聞聲探頭出來,差點和他撞上,她及時往後一縮。
一縷秀發刮著傅西州的臉頰劃過,縷縷清香鑽進他的鼻子,是一股甘甜的花香,甜而不膩,很適合她。
意思到自己竟然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傅西州臉色一沉,搖搖頭把雜亂的思緒甩出去。
“我沒事。”溫笙退出安全距離,“抱歉,這次是意外,我下次會記得打開靜音的。”
“嗯。”傅西州只是淡淡地點頭。
溫笙看著面前態度截然不同的男人,他到底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麽呢?
“剛才雖然是我不對,但是你也有責任的,因為你沒有事先告訴我你要在這裡開會。”溫笙就事論事,“而且我總不能每次都待在這裡吧?”
溫笙指著這臨時搭建出來的小空間。
傅西州認同地點頭,“嗯,這的確是我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