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笙將高跟鞋踩得咯吱咯吱響,她抬手抹起額前擋住眼睛的劉海,氣哄哄地咬著後牙槽。
溫笙隨手攔住一輛的士,薑誠小跑著追上來,“溫小姐……”
溫笙猛然回頭目光犀利,如同一支鋒利的箭弦夾著滔天怒火劃破空間直穿他的心臟,“滾!”
薑誠整個人被定在原地,邁出去的腳步不敢再妄動一下。
直到溫笙坐上計程車的離開,他才將抬起的腳放下,渾身冒著冷汗。
這種壓迫感他也只在傅西州身上體會過。
“滴答滴答!”溫笙的手機又響了,還是丁白薇。
“說!”溫笙接起電話,語氣很衝。
電話那頭,丁白薇卻出奇的好脾氣,她不在意溫笙的語氣,“我要再跟你買一顆藥。”
溫笙賣給丁白薇兩顆藥,實際周宏逸需要吃三顆藥才能完全醒來。
如今隻吃了兩顆藥的周宏逸頂多只是醒過來而已。
當丁白薇得知還需要再買一顆藥,周宏逸才能完全好起來時,她並沒有大吵大鬧,這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溫笙緩緩勾起一抹冷笑,“好啊。”
其實不用猜她也知道丁白薇現在的想法,無非就是利用這顆藥得到她最想要東西——嫁入周家做她的豪門少奶奶。
丁白薇這一次很乾脆,掛斷電話就轉帳了,溫笙按照原先的計劃,讓人把藥給她送過去。
蒲悅不在家,她不知道溫笙會這麽早回來的。
溫笙回到家,看到堆放著快遞,已然失去了一開始的激動,她扔掉手裡的包,踢掉高跟鞋,整個人倒在沙發上,不想起來。
她很生氣,氣自己為什麽再次對傅西州心軟了,以至於被他給轟出來了。
最氣人的是她發現,和傅西州的這幾次接觸,她除了恢復了一點法力,她的手串一點變化也沒有。
“可惡!”溫笙用力錘打著身下的抱枕,“你以為你是誰,板著個臉冷冰冰的,你嚇唬誰呢?”
她將枕頭當做傅西州,揍了一頓尤不解氣,再狠狠將它踩在腳下,幻想著有一天傅西州被她踩在腳下蹂躪的場景,溫笙昂頭大笑三聲,“哈哈哈,傅西州到時候我讓你跪地求饒。”
“哢嚓!”
突然的開門聲,嚇得溫笙扭到了腰,“啊!”
“姐姐?你回來了?”蒲悅趕緊放下手裡的菜跑過來。
“哎喲!”溫笙捂著扭傷的腰,不敢亂動。
蒲悅嚇了一跳,“傷著腰了?你慢點。”
溫笙被蒲悅扶著躺下。
蒲悅好奇地問道:“姐姐,你這是去幹嘛了,腰傷成這樣?”
提起傅西州溫笙就來氣,她一個轉頭,“我……啊!痛痛痛!”
“你別動!”蒲悅趕緊跑去拿藥箱找藥。
溫笙扶著腰咬牙切齒地和蒲悅說:“不許再提傅西州這個可惡的男人!”
“好,不提。”蒲悅猜測這是那個請溫笙過去的大老板,只是不知道兩人怎麽鬧了不愉快。
溫笙拉著蒲悅的手,委屈巴巴地說道:“小悅悅,我餓了。”
生完氣尤其餓。
蒲悅哪裡見過溫笙這樣撒嬌,恨不得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她,“我這就去做飯,做你喜歡吃的油燜大蝦。”
溫笙枕著抱枕,笑嘻嘻的說:“還是小悅悅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