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我?”
“喜歡。”
一人問得直接,一人回得坦誠。
薑誠在一邊看得不淡定了,這兩人給他的感覺怎麽就像在討論一道菜。
“好吃嗎?”
“好吃。”
……
溫笙端起紅酒喝了一口,眉頭一皺有點不太喜歡。
傅西州轉動輪椅來到她身邊,“紅酒要仔細品。”
他開始認真教溫笙品嘗紅酒,兩人一個教得認真,一個聽得出神。
薑誠在一邊已經麻木了,上一秒不是還在討論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嗎?怎麽就討論起品紅酒了?
溫笙學著傅西州的樣子,品起紅酒,她眼睛一亮,“嗯,感覺還真不一樣了。”
傅西州勾了勾菲薄的紅唇,笑意溫柔,“紅酒的種類很多,每一種紅酒的品嘗方式都不一樣,有機會我再教你。”
“好。”溫笙滿口答應下來,她已經連著喝了三杯紅酒了,臉上微微熏紅,絕美的五官配上朦朧的魅瞳,妖冶多情。
傅西州喉頭滾動了兩下,覺得有點口渴,他端起紅酒喝了一大口,才覺得舒服一點。
他攔住溫笙還要倒酒的手,“你今晚喝太多了。”
溫笙拿掉傅西州的手,她人已經有些醉了,鮮豔的紅唇妖豔異常,“朕千杯不醉。”
她說話有些模糊不清,傅西州沒聽清她的自稱,“誰?”
溫笙砰地倒在餐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突然,溫笙的身體一軟,整個人像被抽掉靈魂,身體軟趴趴地往地上倒去。
傅西州情急之下伸手去接住她,卻被溫笙帶著雙雙倒在地上。
“大老板!”薑誠驚呼一聲。
傅西州將溫笙護在懷裡,他第一次親眼看到小狐狸從溫笙的身體裡出來。
“不許過來!”話語中夾雜著凌厲的殺氣,傅西州渾身充滿蕭殺之氣。
薑誠絲毫不懷疑,他再邁出一步,傅西州真的會殺了他。
薑誠立刻轉身離開,並且將附近的保鏢調動過來,將餐廳團團圍住,清除一切隱患。
傅西州親眼看到小狐狸從溫笙身體裡出來,她就躺在他們旁邊。
薑誠離開了,傅西州收起滿身的殺氣,他按了一下輪椅的某個開關,輪椅立刻開始重組。
它竟然是一個機器人。
機器人完成變身,它彎腰抱起傅西州,傅西州懷裡抱著溫笙的身體和小狐狸。
小狐狸似乎喝醉了,一直在吐舌頭舔傅西州的手。
“乖一點。”傅西州的手掌被她舔得濕漉漉的,卻沒有躲開。
機器人將傅西州安頓在餐椅上,就警惕地守在一旁。
傅西州反手摟著溫笙的身體,分出一隻手去給小家夥倒水喝。
她是真的渴了,就著傅西州的手喝了一大杯水,這才睜開眼睛。
那雙綠色的狐狸眼染上魅惑的妖冶,隻一眼就讓人沉淪其中,萬劫不複。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雙醉醺醺的狐狸眼望著傅西州。
好俊的美男子!
傅西州不知道她怎麽了,彎腰低頭想看看她的情況。
卻突然被一雙爪子抱住頭,一條粉嫩的舌頭卷上他菲薄的紅唇。
傅西州當場僵硬著身軀,不知道如何反應,近千年來他第一次被人強吻了。
傅西州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全身的感官都失靈了,唯獨那快得幾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臟。
他大腦找回了一絲理智,以為自己這種情況是又要犯病了,他伸手抓住不安分的小狐狸,“別鬧!”
小狐狸不甘心被扯開,揮舞著四個爪子還要親他。
傅西州將小家夥禁錮在懷裡,慢慢平複跳動過快的心臟,等他平複下來再低頭去看,小家夥竟然在他懷裡呼呼大睡了。
他抬手捏著自己的太陽穴,“你倒是舒服。”隨即抿唇笑出聲。
諾大的西餐廳裡,傅西州抱著溫笙和小狐狸,身邊只有一個無感情的機器人。
溫笙再度睜開眼睛時,她已經回到身體裡了。
她抬手摸到硬邦邦的東西,好奇這麽好手感的東西是什麽,又捏了捏。
頭頂傳來傅西州低沉的嗓音,“手感可還滿意?”
溫笙點點頭,“滿意……”她抬頭和傅西州四目相對,這才發現他們之間奇怪的姿勢。
“我怎麽了?”她扶著傅西州的胸膛坐起來,搖了搖還有些眩暈的頭。
傅西州扶著她坐起來,“你喝醉了。”
他在試探溫笙還記不記得自己變成狐狸的事,“我也喝醉了,也是剛醒。”
溫笙從傅西州懷裡下來,“喝醉?”她自己都震驚了,在青丘墳的時候,她可是千杯不醉。
可能是這具身體太弱了的緣故,“我睡了多久?”
傅西州看她的神情,應該是不記得了,他看一眼時間,“凌晨兩點了,我們應該睡了四個小時。”
溫笙捏了捏脖子,並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她又偷偷瞟了一眼傅西州,這人身上硬邦邦的,睡起來倒是很舒服。
“怎麽了?”傅西州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膛。
溫笙伸手拍了拍他精壯的胸膛,“沒怎麽了,謝謝。”
嗯,手感真不賴。
傅西州後知後覺地笑了,這小家夥還真不客氣。
薑誠全神貫注在開車,他好奇傅西州為什麽趕他出去,更好奇這四個小時,他們在裡面都幹了些什麽。
但是他更了解傅西州,他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最好不要去碰觸,否則殺無赦。
這是薑家歷代在接下這份傳承的職業時,交代給後人的第一句話。
溫笙從車上下來,她站在門邊,猶豫了下,還是彎腰對車裡的傅西州說道:“今晚不好意思了,還有謝謝你,我睡得很好。”
“嗯, 不客氣。”傅西州禮貌地點頭。
薑誠凌亂了,‘睡得不錯’?
四個字他都認識,但是組在一起並且用在傅西州身上,他就……
大老板被溫笙睡了?
這次是真睡了吧?
“還不開車,你就連最後一點價值都沒有了。”傅西州低頭接著袖子上的紐扣。
他的西裝全是純手工製作,就連一顆普通的紐扣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
溫笙半夜才回來,蒲悅擔心壞了,“姐姐,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溫笙踢掉高跟鞋,換上蒲悅幫她拿的拖鞋,“喝醉了,睡了一會。”
“啊?”蒲悅大驚失色,“在哪裡睡的,和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