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傳信一個多月,曲元獻他們都快在南疆邊境線上等的發毛了,終於,陸業帶著藍驚白等一眾將士,出現在了邊境線上。
熟悉的面孔,大家卻換了一種身份面對。
曲元獻不由感慨,若是當初他堅定地留在南疆,或許,代表的也是逍遙國吧。
曲元獻和他們客套的寒暄,視線落在藍驚白臉上,想問一句,幕之如何,對上他冷漠的眼神,話在嘴邊滾了滾,又咽下了。
陸業公事公辦地說,“你們帶的東西,都要例行檢查,才能進到我們逍遙國。”
白史寧當即道:“這是我們皇上給你們女帝的賞賜,你們竟然敢無禮!”
陸業冷冷地看他一眼,“賞賜?你最好張嘴說清楚,否則,侮辱我們女帝,按律視情節最重者,當場處死!”
白史寧不禁打了寒顫,硬著頭皮杠,“兩國相交,不殺使臣,你們果然是荒蠻無禮之徒!”
陸業毫不客氣地下令,“把人抓了!”
白史寧驚叫,“你們要幹什麽,幹什麽!!!”
曾三水唰抽出佩劍,士兵們也齊齊對陣。
陸業他們有槍,絲毫不懼,甚至往前了一步,“侮辱女帝,算什麽使臣,不過是擅闖我們逍遙國的賊子!”
陸業動真格的,嚇得賈玉芹和白伈水花容失色。
這還未進到南疆,隨便說白梧桐一舉,就要喊打喊殺,等見了面,真是她,她們豈不會被五馬分屍!
曲元獻趕忙拱手擋在前面,“陸將軍息怒,這只是我們皇上對逍遙國表示友好的禮物,並無他意。”
陸業豪橫地指著白史寧說,“你讓他好好說清楚!”
大有他敢不好好說清楚,今兒,隨時就能交戰的樣子。
曾三水也被氣得牙疼,之前他不是沒想過偷襲,弄幾把槍杆子回來研究,誰料,槍杆子沒有搶回來,他們帳營全被這群龜孫燒了。
要真交戰,只能是讓逍遙國擴展一塊片領地。
到時候,他的老臉往哪裡擱。
他可是凌國的第一猛將!
曲元獻一路以來對白史寧都很客氣,這會兒,卻冷了臉,“兩國相交,和氣最美,你該說什麽,好好跟人說清楚!”
白史寧心想自己是他們女帝的老子,想怎麽就怎麽,又怕白梧桐還沒有見到,人頭先被陸業乾下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都是在下出言不遜,沒有理解清楚皇上的意思。”
陸業冷嗤,“今天就算你沒有理解清楚你們皇帝的意思,進到我們逍遙城,就不會再給你們第二次機會!”
“仔細檢查東西,確認身份,且莫讓一個奸人混進去!”
曾三水突然拉住曲元獻,“我也跟你一塊兒去!”
他呆在逍遙城邊境,見到了許多讓他困擾的東西,早就想進去一探究竟了。
曲元獻一怔,看向曾三水身後的軍隊,“他們怎麽辦?”
曾三水不以為意地說,“放心,有人管他們!咱們都出使逍遙國了,皇上也沒有要打的意思。”何況,楚天寶那張臉,像極了凌惠帝年輕的時候。
既然不想打,說明,這個兒子,對他還是很重要的。
南疆,肯定會再次成為他們凌國的土地。
曲元獻從他眼裡看到了興奮和認真,而且,他要不同意,就要強行跟著去的架勢,便點頭同意了。
所有的東西檢查完畢,身份確認無誤,登記在冊後,陸業開啟了專業歡迎使臣的水準。
所有人,原地站好,敬禮,朝天鳴槍以示迎接,“歡迎來到逍遙國。”
這一刹那,仿佛讓人走進了一個夢幻國度。
曾三水早對他們的武器好奇不已,
湊過去和陸業套近乎,“你這東西叫什麽名字?”陸業一板一眼地說,“步槍。”
曾三水瞬間得寸進尺,“我們出使你們逍遙國,帶了這麽多禮物,回去的時候,能不能也送我一把步槍?”
陸業掃他一眼,“槍支彈藥屬於軍隊管制武器,擅自盜用販賣使用槍支,都將受刑,嚴重者或處以死刑,我不能,你想要,可以問我們女帝。”
曾三水撇撇嘴,用腳趾頭想白梧桐都不肯把槍支給他,又指著他們的眺望台問,“你們每天晚上都閃閃發光的玩意兒是什麽?”
大家全都把豎起耳朵,初來乍到的第一晚,看到亮起的巡防燈,還以為逍遙國的人會魔法,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了。
曾三水,簡直問出了他們的靈魂。
陸業見慣不慣地說,“那是巡防燈,也是電燈的一種, 不必大驚小怪。”
明明南疆才是不開化之地,輕飄飄地看他們的一眼,鄙夷他們是土包子似的,還讓人說不出反駁的話。
電燈這種東西,他們凌國現在確實沒有。
曾三水滿肚子牢騷,不由向曲元獻吐出,“你說你在南疆待過,你真的待過嗎?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曲元獻嘴角揚起一抹苦澀,他呆在南疆的時候,電燈確實沒有。
這般神奇的東西,必定是白梧桐帶著大家研究出來的。
想想,他沒能見證這些奇跡產生,就滿是遺憾。
走過兩座起伏的山頭,他們看到一棟棟用水泥澆築的大樓,四四方方的,沒有多余的裝飾,卻在這邊境之中異常威嚴莊重。
陸業對他們說,“今晚就暫且在這裡休息,明早卯時出發。”
白伈水望著灰撲撲的水泥房子,突然就擺起譜來了,“本側妃,怎能入住如此簡陋的居所。”
“就是,這些房子鬼氣森森的,這便是你們逍遙國的待客之道?”賈玉芹說。
白梧桐回信之際,便對陸業說了,使臣有禮,他們便有禮,反之,亦照規矩行事。
白伈水看都還沒有進去看,就嫌棄上了,陸業也不慣著他們,“我們只有這麽簡陋的房子,這位側妃娘娘既然看不上,我看你們住帳篷也挺習慣,那就去住帳篷吧!”
不等白伈水說話,陸業便大聲道,“一隊出來,為這位側妃娘娘,在草場上專門搭建一個帳篷,以示待客之道。”又問曲元獻,“還有人要住帳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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