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業笑道:“塑料瓶。”
曾三水就像十萬個為什麽,“那是用什麽材料做的?”
塑料瓶是石油提煉加工而成,在南疆不算什麽秘密。
即便給曾三水科普,他也不會懂。
陸業也不想費口舌,因為曾三水的問話實在太多了。
要是回答了,肯定還有下一個問題。
他本不想答話的,就見曲元獻其他人,也一副好奇的目光看著他。
陸業想起來他們是使臣,有必要向他們弘揚他們國家的引以為傲的成果。
便捏著塑料瓶說,“這是用黑金水製作的塑料瓶。”
“黑金水?”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露出了一臉不信的表情。
黑金水黑乎乎的,又油又臭,只能作為燃燒物使用,又怎麽可能製作出如此漂亮的瓶子。
陸業卻又道:“黑金水裡面有一種特別的物質,我們稱為石腦油,是專門製作塑料的主要原料,將它從黑金水中提煉出來,再經過加工,便可成為塑料,塑料在我們逍遙國很常見,你們會經常看到食品,醫藥包裝,日常用品都是塑料製品。”
陸業說的話,每個字他們都能聽懂,組合在一起,就奇奇怪怪的,讓人為之費解。
曾三水盯著自個兒手裡的塑料瓶,一臉,這玩意真是黑金水製作而成的疑惑。
他真的想象不出,逍遙國人到底是怎麽把黑金水搞成這樣的。
但不得不說,逍遙國人的腦子也太好了。
就這麽個塑料瓶子,他都想給帶回國內去,擺放在家裡當祖宗供起來。
逍遙國卻見怪不怪。
曾三水再一次感受到了南疆和他們凌國的差距。
陸業都能知道這般詳細的生產過程,曲元獻感到好奇,“陸將軍親眼見過塑料生產嗎?”
陸業哈哈笑道:“這東西剛出來的時候,我們也是一臉懵,朝廷照例,會派專人科普塑料的好處和壞處,我們才都知曉的。”
曲元獻不由疑惑,“還有壞處?”
在他看來,這東西全是好處。
攜帶又方便,又美觀,且性能還好,能夠完美地密封食物藥瓶化妝品等等。
陸業道:“它燃燒之後會產生汙染環境的氣體,所以,我們逍遙國有規定,不能隨意燃燒塑料,必須將其回收再利用,像這種喝過的塑料瓶,我們都會收集起來,拉到垃圾處理廠進行降解分離。”
曲元獻驚呆,一種明明才離開沒多久,便恍若隔世的感覺強烈湧上心頭。
大家咕咚喝完水,陸業的士兵全都自覺地將瓶子踩扁,放入專門回收的箱子裡。
曾三水他們跟著照做,又覺得可惜,問陸業,“我們能把塑料瓶帶回凌國不?”
陸業道:“隨你們,只要不到處亂扔就行。”又想起什麽,叮囑他們,“在我們逍遙國,被發現亂扔垃圾,不按分類扔垃圾,不僅會面臨罰款,還會讓你們去做義工,充分了解保護環境的重要性,千萬不要在我們都城被抓到,懲罰會更嚴重。”
曾三水見識過逍遙國百姓們的自由,竟然沒想到,能在環境上抓的這麽嚴苛。
對上陸業不似說笑的眼神,曾三水趕忙點頭,隨後也對他的下屬們仔細吩咐。
忽然,曲元獻在牆上的字報上看到了一些簡體字。
他走的時候,趙雲寧還沒有科普簡體字,便問陸業,“這字,是你們當地的字嗎?”
陸業解釋道:“這是簡化的漢字,上面寫著出售冰水,礦泉水,泡麵,火腿腸,榨菜。”
曲元獻恍然大悟,怪不得有些字,他看起來熟悉,原來是簡化的漢字。
這般書寫,
確實簡便了不少。卻聽白史寧嘲諷說:“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你們也敢胡改!”
陸業看向他,回懟,“那也總比一個國家全是文盲的好。”
白史寧瞪眼,“一群莽夫,學了也沒用。”
陸業隱隱要發火的趨勢,曲元獻趕忙將白史寧拽走,曾三水也轉移陸業的注意力,問他:“這裡居然有冰水,我想要一瓶。”
陸業神色緩和了一些,對老板娘說:“給他一瓶冰水。”
老板娘很快從後頭的一個大鐵箱子裡,拿出一瓶凍的梆硬的礦泉水,並且記在了帳本上。
曾三水還以為老板娘會從地窖裡,摳點兒冰出來,結果,直接就給了他一瓶凍硬的礦泉水。
他一臉懵,“這是怎麽做到的?”
陸業笑道:“我們有製冰的機器,這沒什麽難的。”
製冰的機器,那豈不是,要多少冰,就能隨時製冰。
曾三水再一次懷疑,自己其實是在做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要不是做夢,他們和逍遙國的差距得多大啊。
即便是平頭老百姓,在這荒漠之中,也能用上冰塊。
曾三水對製冰的機器好奇極了,“我能去看看那個機器嗎?”
陸業點頭,“可以。”
曾三水進到屋裡頭去,圍著大冰箱仔細地上下打量。
實在想不通,就這麽點兒箱子,是怎麽製冰的。
老板娘打開冰箱,他把頭探進去,頓感撲面而來的寒氣,特別涼快兒。
曾三水看到老板娘凍了一個西瓜在冰箱裡,望著新鮮水靈的西瓜,不由眼饞起來。
老板娘瞥他一眼,“不賣,這是我們自己吃的。”
曾三水露出一絲遺憾,他也好想吃冰鎮西瓜,這些人,也太會享受了吧。
他都混到將軍級別,掌管幾十萬兵馬,都沒有他們這麽會享受。
陸業看出他的心思,“出了敘亞,到達巴野,你想吃多少瓜就吃多少瓜。”
曾三水露出一絲高興,又看向冰箱問:“它是怎麽製冰的?”
陸業也不是全都懂,便隨口敷衍道:“就得用電,走了,馬兒還得到驛站喂食。”
隊伍在天黑之前到達驛站,曾三水遙遠望去,就見前面的馬路支起了很多碩大的電線杆子。
他們的院子裡,也還有人在進行裝修。
曾三水看那人身上的電線,啥都好奇地問:“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有一個人抬頭看他一眼,“裝信號器。”
“信號器?”
又是些奇奇怪怪的詞匯。
曾三水剛想問信號器是什麽,就聽這人激動地說:“通了,通了!!快試試電話能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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