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看清這一幕,迅速派人將混亂的局面壓製,又派人火速去請谷仲尋前來給黃忠治傷。
被暗衛壓製住的葉武,看到奄奄一息,臉色蒼白的外甥,額頭青筋直冒,朝顧蓮城一邊吐口水, 一邊大罵,“千金大小姐,我呸!我外甥要是出什麽事了,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顧赤烈聽聞女兒又出事了,急匆匆趕來,就看到葉武羞辱顧蓮城這一幕。
想都沒有想,上去就給了葉武一拳。
“噗~”葉武口吐鮮血,門牙都被顧赤烈打掉了一顆。
大家一臉氣憤, 明明是顧蓮城先挑事兒, 顧赤烈卻為了維護顧蓮城對葉武施暴。
顧赤烈打了一拳,還不解氣,還想再給葉武一腳。
下一秒,余光掃到被人捆起來的女兒,頓時朝白梧桐怒道:“你在幹什麽?”
他對白梧桐已經要忍無可忍了。
白梧桐一二再而三地挑釁他的底線,欺負他的女兒,顧赤烈看向白梧桐的目光,充滿了殺意。
楚天寶擋在白梧桐的面前,毫不猶豫地抽出了佩刀,大有他敢上前一步,就親手讓他命喪黃泉的架勢。
這已經是楚天寶為了白梧桐第二次向他拔刀相向了,顧赤烈指著楚天寶怒不可訴,“你殺了我!有本事現在就把我們父女全殺了。”
楚天寶若是殺了顧赤烈,世人定會說楚天寶狼心狗肺, 毫無人性,慘遭千百萬年的唾棄。
憑什麽因為處理掉垃圾, 楚天寶要遭受這些。
白梧桐攔住伸出手抓住楚天寶的佩劍, 示意他冷靜,自己直面就快要暴走的顧赤烈。
白梧桐冷冷地道:“顧元帥,即便是你,也沒有濫殺百姓欺壓百姓的權利,顧蓮城欺辱他人,又蓄意殺人,按國法,必當受到處罰。”
顧赤烈已經知道了大概的前因後果,他的矛頭直指朵,“有傷風化的女人,本該浸豬籠!”
他絲毫不覺得顧蓮城哪裡做得不對,反而想為了顧蓮城,對一個天真爛漫的姑娘汙名化。
白梧桐感到了一股難言的氣憤,“每個部落都有每個部落的文化和傳承,尊重每一個人的信仰和文化,才能讓南疆更加和諧!”
顧赤烈指著白梧桐鼻子道:“狗屁,南疆已經被我打下來了,這是凌國的領地, 不聽話的外族就該殺了!”
朵倏地從腿上拔出匕首,“我要殺了你!”
顧赤烈嗖拔出劍刃直指朵的腦門, “外族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清風出手擋下顧赤烈的劍, 白梧桐對面色黑沉的顧赤烈道:“她現在已經是我們凌國的良民,顧元帥的職責莫不要忘了。”
顧赤烈根本就不承認朵良民的身份,“呸,我們漢人可沒有赤身裸體的良民!”
白梧桐還是那句話,“顧元帥,每個地區的文化有多樣性,既然他們部落歸順凌國,理應得到應有的尊重。”
顧赤烈不屑地看向白梧桐,鄙夷白梧桐的身份,“你算什麽東西,有什麽權利一直在這裡指手畫腳。”
白梧桐不與他直面反駁,反而微微一笑,看向楚天寶,“夫君,你覺得我說對嗎?”
明晃晃告訴顧赤烈,這是楚天寶給她的權利。
楚天寶當即點頭,顧赤烈頓時怒罵楚天寶,“蠢貨!”又對自己帶來的將士們命令道:“女人不得乾政,把她給我抓起來!”
“嗖~”
將士們要對白梧桐出手時,暗衛們也齊齊拔出了刀劍。
雙方突然之間就要動手了,已經對顧赤烈和顧蓮城極度不滿的有家村人,也唰啦抄起家夥,將顧赤烈團團圍住。
顧赤烈即便是想跑,顧蓮城都還在白梧桐手上呢。
顧赤烈的兵全在巴野城,雙方現在動手,必輸無疑。
他無法相信,整個隊伍,包括凌慧帝派來的南疆總督也對白梧桐言聽計從。
白梧桐簡直就是一個妖女。
不分尊卑,禍亂人心,楚天寶還當塊兒寶貝。
這種陰險惡毒的女人,遲早會成為最大的禍害。
即便是楚天寶恢復記憶,白梧桐定然也會影響他的心智。
顧赤烈已經在心底對白梧桐徹底下了殺機。
顧蓮城留在這裡就是一個攪屎棍,顧元帥也是私欲很強的一個人。
白梧桐目光沉沉,“朵是我們逍遙城的一份子,我們絕不會讓人傷害她,顧元帥也莫要忘記自己的職責,是守護百姓保家衛國。”
顧赤烈怒罵:“老子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白梧桐也不跟他爭辯,反正他也只能罵罵咧咧,目光落到顧蓮城臉上,倏地勾起一絲冷漠的笑意,“顧蓮城驕縱跋扈,仗勢欺人,頻頻惹出事端,把她拖下去重大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恰恰是打的半死不活的程度,但也足夠顧蓮城受了。
孟微微嚇得臉色都白了,生怕白梧桐也要賞自己三十大板。
顧蓮城朝顧赤烈拚命搖頭,顧赤烈提起劍就要直衝白梧桐,“妖女,我要殺了你!”
結果,剛邁出一步,又被清風的劍擋下了。
誰讓顧元帥領兵打仗行,武藝卻並不精進,僅僅一個清風,就逼的他毫無反手之力。
眼看著女兒就要被當眾受刑,顧赤烈急眼了,他朝楚天寶大吼,“住手!快住手!”
楚天寶冷眼旁觀,沒有一絲情面給顧赤烈。
顧赤烈就這麽一個女兒,他咬著牙,對白梧桐吼道:“他們又沒有死!”
他的意思,黃忠和朵不過是受到屈辱和重傷,而顧蓮城卻要受三十大板。
有家村人更無比的憤怒, 誰的命不是命,虧顧赤烈還是守護百姓的元帥。
狗屁!
白梧桐冷漠地使了一個眼神,行刑的暗衛毫不留情重重一板子落下。
顧蓮城張著嘴慘叫,卻發不出聲音,雙手抓住泥土裡指甲都摳破了。
看到女兒被打,顧赤烈雙目猩紅,終於服軟了,對白梧桐求道:“放過她,她還只是一個孩子!”
真是好大一個孩子!
顧赤烈也有臉說的出口。
暗衛動作迅速,顧赤烈說完話的功夫,顧蓮城已經又挨了幾板子,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虛虛地張著嘴。
任由顧赤烈如何勸說,白梧桐依舊穩如泰山,眼睜睜看著顧蓮城挨了三十板子,直至暈厥。
顧赤烈本以為板子打完了,就結束了,白梧桐眸光一沉,“把她拖下去,傷好之後,服三個月的勞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