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身真不是喝了忘情水嗎?
腦海中這方面記憶的空白,讓君遷子真的是相當坐蠟。
不過,君遷子腦海中也隨之躥出來一個念頭:前身所留下來的記憶那麽少,會不會和此有關?
君遷子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見一見這個未婚妻。
當然,不是饞這個未婚妻的身子,而是這位雲家武學館“大師姐”這時候說的一番話。
“君遷子,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不過既然你都找過來了,那我帶你去見見烏烏好了。正好最近不知道為什麽,烏烏最近一直躲著我。而且師叔和師姑也不讓我在他們家住下,我每次去見他們,剛說要看看烏烏,就被趕出來了。”
明媚少女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君遷子聽完她這話,不免心中一動。
首先,師叔師姑這一個稱呼,是對應前身這位未婚妻的父母。那麽也就是說,前身這未婚妻也是一武學世家。
“那我想要學武的話,豈不是可以試著白嫖?”
在財力不足的情況下,這簡直就是擺在君遷子面前的一條康莊大道。
前身能和對方在互相不認識的情況下,就被敲定了婚約,雖然後來又解除了,但也可以說明一點——這位雲家武學館“大師姐”的師叔師姑,對前身很滿意。
能入眼,那麽就算沒辦法拜師,也能獲得一些指點,短時間內增強自身的體質!
“就是要弄清楚為什麽會解除婚約?”
君遷子覺得這不是前身的鍋,因為這位雲家武學館“大師姐”剛有提到,這個未婚妻在和前身解除婚約的同時,也似乎斬斷了一切對外的社交聯系……
這一點就顯得很有問題!
“難不成,這個未婚妻,和前身一樣了?失去了部分記憶?還是說遭遇了別的,但同樣奇怪的事情?”
君遷子不禁這樣想。
然後他便一臉正色的說道:“謝謝。”
因這位雲家武學館“大師姐”剛才的那一番話,也算是讓君遷子知道了前身的部分性格,所以倒是可以憑此揣摩著開口了。
他剛才是沉默著不開口,那麽前身定然是給人留下一個寡言少語的印象。
這位雲家武學館“大師姐”點了點頭:“那走吧,坐我家的車去,這樣速度快點。”
君遷子自然無異議。
他都不認識路。
君遷子也見到了這少女的父親,也就是那位武學名家雲大師,體格魁梧,看起來孔武有力。
這位雲大師一聽少女要用車,也沒多問,只是在知道是去見她的師叔師姑後,讓她別忘了備點禮品去。
隨後,這位武學名家雲大師還給少女準備了一名司機。
那是他的一名弟子。
年紀要長於少女,但拜師講究先來後到,不講年齡,因此這青年男子要喊這少女一聲“師姐”。
上了車後,那青年男子正想按照師父吩咐去開車,卻被少女趕到了副駕駛位置上。
車子是手動擋,不過這少女一路上換擋極為熟練,因此君遷子也就沒多想,只顧著記下路線,以及打量一路上的環境。
在市區裡時,路面寬廣整潔,可是出了市區,路面便立馬變得坑坑窪窪起來。
而周邊的環境,也從市區的繁華,一下子朝著落後方向奔去。甚至在有些地方,腳踏車都少見,牛車成了主要出行工具。
這種畫風突變,
君遷子已經親身經歷過一回了,倒也沒有多驚訝。 最多就是再次感歎一下這個世界的貧富差距而已。
大到一種簡直離譜的程度!
原本六號漁港村和嶺秋市區的發展相差半個世紀,已經夠讓君遷子瞠目結舌了,但眼前所見之地,那完全就是相差一個世紀的景象!
而也是這時候,君遷子發現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那名青年男子,這會兒在瑟瑟發抖。因為抖動幅度太過劇烈,連座椅都在跟著抖動。
“這是……犯病了?”
“還是暈車?”
君遷子心中忍不住嘀咕,可他和這青年男子也不熟悉,而正在開車的那位雲家武學館“大師姐”,似乎出於專心開車沒有留意到,因此君遷子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
因為眼下走的時候山路,高低起伏,跟坐過山車似的,旁邊雖然不是懸崖,但也是陡峭的山坡,要不是他這一喊,嚇到了那少女,方向盤一打滑,以這車速來看,會發生什麽,那可就不好說了……
想了想,君遷子決定等過了這段山路再說。
他怕死。
不過在車子開出那條山路後,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開了一路車的雲家武學館“大師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車上下來:“接下來的路,我們就要走過去了。正好解解悶,這開車開得我都困死了!”
君遷子主動幫忙拿東西,而這時他發現那青年男子一下子又變得活蹦亂跳了。
“平安無事,謝天謝地啊!平安無事……”這青年男子也過來幫忙拿東西,同時嘴裡忍不住反覆念叨這麽一句。
乍一聽有些神神叨叨的。
這讓君遷子好奇起來:“請問,這路上是有什麽詭異傳說嗎?”
“詭異傳說倒是沒有,不過嘛……”青年男子倒是一下子明白了君遷子的意思,於是他不動聲色朝著那少女的背影努了努嘴,然後小聲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什麽?”君遷子不明白,因為他的懲戒對這位雲家武學館“大師姐”沒有反應。
“她沒駕照的啊!”青年男子補充道,同時一臉的操蛋神情。
君遷子:“……”
無證駕駛?
他總算是明白這青年為什麽一路上都在哆嗦了。
想明白後,君遷子也不禁一個哆嗦,這一路上沒什麽事,可真是謝天謝地啊!
“你們兩個磨磨蹭蹭的,在幹什麽?再不走,回來晚樂,可要摸黑開車了。”那少女這時看向了君遷子和那青年男子,催促了一聲。
“師姐,我馬上來。”青年男子立馬拎著東西追過去。
君遷子看了一眼這個法外狂徒,然後心歎口氣,也隻好跟了上去。白嫖武學這種事情,怎麽能半途而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