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你以前真的是不會說話嗎?”
“會。”
“為什麽他們都說你不會說話?”
“我懶得跟他們說。”
“那你父母呢?”
“他們隻想讓我學經世之道,以天下百姓為己任,可我隻想一生一世一雙人。”萬卿一本正經的說道。
滄月的臉一紅,也不繼續問了。
杜舷和阿奴從外頭回來,人手四串臘肉。
杜舷說:“大公子,郡主,方才我們在街上看到有人賣臘肉,我們就順手買了。”
“臘肉是什麽肉?”滄月納悶地問道。
“管他什麽肉呢,反正我看很多人辦年貨都會去買臘肉,大部分的人都說家裡醃的有。別人有的,咱們也得有。晚上就煮著嘗嘗。”阿奴興奮地說道。
滄月點頭說:“那就嘗嘗吧。”
阿奴和杜舷趕緊把臘肉給掛起來,阿奴還說:“晚上可別忘記把窗戶給關好,別讓貓過來偷跑了。
明天再上街去看看別人都辦什麽年貨,咱們也辦年貨。”
阿奴的興致很高,北倉雖然也會過白節,過節的時候也會擺酒聚餐唱歌跳舞賽馬等,但是沒有像他們這樣早早的就準備什麽年貨。
“對了,大公子,墨芳齋的掌櫃的遇見了我們,讓我們給帶了帖子過來。”杜舷連忙把帖子遞給沈萬卿。
沈萬卿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那幅畫賣了不少錢,這是又想跟他買畫的。
他打開帖子一看,果然是想要登門拜訪的。
他就問杜舷:“你把我們住的地方告訴他了嗎?”
杜舷連忙說:“沒有,但他派夥計跟在我們的後頭,不過被我發現了,我和阿奴把他給甩開了。”
沈萬卿點了點頭,說:“下次小心一些。”
滄月問:“他想幹什麽?”
“無非就是上幅畫賺了不少錢,又想讓我再畫一幅。”沈萬卿說道。
“那你就再畫一副唄,我看你畫畫就跟玩似的,毛筆就這麽揮兩下,就進來了八十兩銀子。
比打家劫舍來錢還快呢。”滄月說道。
沈萬卿說:“物以稀為貴。”
滄月也聽不懂什麽物以稀為貴,但知道他就是懶,不想作畫。
她心裡是有些可不高興的。
他明明有賺錢的門路,可是偏偏不用,這算怎麽回事呢?
難怪流沙國的人都說他是個懶蛋,果然是這樣的。
沈萬卿知道滄月心裡不舒坦,卻也沒有多解釋。
他安排杜舷每日都帶著阿奴出去打聽先前那副畫被人炒到多少錢了?
杜舷就以打聽事為由,每天都帶著阿奴在外頭亂逛,在大街上逛來逛去,逛完了大街又去茶樓喝茶,要麽去梨園聽戲。
那日子過得比他主人還要瀟灑。
主人一天到晚裝病,以受不了寒氣為由躲在房裡不出去。
他自己不出去,也不讓滄月出去。
滄月只要稍微出去一會兒,沈萬卿就腳手冰涼,就算是燒隻炭盆也沒用。
非得讓她取暖不成。
滄月實在沒辦法,可是她天生好動,憋在屋裡真的快要瘋掉了。
她跑去跟馬兒說話,馬兒也灰咻灰咻的,它也想出去跑。
她一邊摸著馬臉一邊說:“都怪那個病秧子,要不然我們都能出去透透氣。”
她說完之後,又在院子裡練拳,再不動動,骨頭都要上鏽了。
沈萬卿就坐在窗戶內,裹著狐狸皮的披風看著她。
滄月練的腦袋冒汗,一回頭見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這才收住了拳腳又回到屋裡,正準備弄熱水洗個澡,杜舷他們回來了。
阿奴興衝衝地跟沈萬卿說:
“大公子,好消息,好消息啊。”
沈萬卿抬頭看他,問:“什麽最新消息?”
杜舷說:“那幅畫現在已經賣到五百兩了。”
“什麽?”滄月頓時就不淡定了,本來是要去弄水洗澡的,這會兒也不覺得身上黏糊了。
五百兩啊。
這些天,他一幅畫都沒作,損失了多少個五百兩啊?
沈萬卿撇了撇嘴,說:“這是在這個小地方,若是在夏都,或者是楚都,那幅畫能賣一千兩。”
滄月立刻回頭看他,總覺得他渾身上下到處都充滿了金光。
他這是活生生的財神爺啊。
沈萬卿見到她眼眸中的綠光,有些想笑。
沒想到,經過先前的窮困潦倒,這滄月郡主倒是變成了財迷了。
他鎮定自若地告訴她說:“知道我先前為何不答應墨芳齋掌櫃的去畫畫了吧?
先前他請我去,最多就給我出八十兩,多的可能會有九十兩。
但是,我現在再去作畫,他至少得給我出二百兩。”
滄月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這時候她才真正的感覺到沈萬卿比她更厲害,更會賺錢。
她問:“那你還要等他們漲價嗎?”
沈萬卿說:“沒有太多漲價的空間了,這地方太小,若是拿到大地方,那可就不一樣了。”
滄月心裡想那她要是能弄幾幅這樣的畫,以後弄到燕都去賣,那豈不是能賣很多錢?
於是,她就笑嘻嘻地看著他,問:“那你也給我畫一幅唄。”
那種想要錢三個字明晃晃的寫在臉上。
“好。”沈萬卿笑嘻嘻地看著她,並沒有拆穿她的心事。
滄月立刻去置辦紙筆還有顏料,她想要彩畫。
沈萬卿眉眼含笑,還真是個貪心的呢。
彩畫比水墨畫更值錢。
他略加思索,就畫了一幅《天宮圖》,畫的是仙界的圖畫。
上頭有帝君, 有司命,還有月老,旁邊有幾個小仙娥在彈琴,中間有一群仙娥在跳舞。
那畫像是有法術一般,看著看著似乎能聽到畫中的琴聲一般,悠揚婉轉,這可不是人間有的曲子。
他畫了七日,畫好了之後就交給了杜舷,說:“把這幅畫那去給墨芳齋,讓他們自己看著給價。”
“是。”杜舷立刻就拿著畫去找墨芳齋的掌櫃的了。
掌櫃看到這幅畫立刻就跪了下來,因為他似乎聽到了畫中的琴聲,心裡惶恐。
“掌櫃的?”杜舷喊了一聲。
那掌櫃的這才回過神來,繼續欣賞這幅畫,耳中隱隱約約的依舊能聽到琴聲。
他將視線給轉移走,果然聽不到了那悅耳的琴聲。
如此反覆實驗數次,他終於確定,這是一幅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