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守我的海工時代 ()”
“溫助理,你不覺得這樣的人身攻擊會對你產生極大的負面影響嗎?”
劉江桓的職業素養還是很高的,雖然被溫大偉懟得的臉色發黑,但卻不能怒反笑,那意思很明顯,只要您溫助理開心可以隨便罵,隨便懟, 但這後果有多大,那就不是你溫助理能夠控制的了。
“哦?那你說吧,這影響怎麽才能消除?”溫大偉也不拐外抹角,問的很直接!
劉江桓這回也不裝了,把手裡的筆記合上,然後把鋼筆帽扣好別在上衣的口袋裡, 翹起二郎腿, 一臉戲謔的看向對面的溫大偉, 伸出兩跟手指:“我也不要多,20萬,人民幣就行,當然港幣更好,只要錢到位,咱們剛才的事兒我就當沒發生不說,回去還會幫您寫幾篇花團錦簇的文章,把您溫助理的株江先進的典型在邕江徹底打響,怎麽樣?溫助理,我這條件夠優厚吧?
不然,哼哼~~~溫助理你是知道的,我們記者的筆杆子能把死人寫活,同樣的,也能把活人寫死的!”
“是嗎?”
溫大偉聞言呵呵笑了一下, 劉江桓見狀也笑了, 這種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主兒,這些年他見得多了,平時助理出面根本就拿不下這種人, 只有他上點兒手段這才能辦成。
顯然對面的溫大偉就是這類人。
一般的情況下,劉江桓對這種人的態度是一貫的、一致的,那就是三個字,得加錢!
顯然,此時的溫大偉已經開始妥協了,然而就在劉江桓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之際,溫大偉卻衝著門口說了句:“行了,進來吧!”
劉江桓將溫大偉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的濃鬱,顯然溫大偉是早有準備,現在讓人進來必然是拎著一大箱子錢。
20萬呀,回到省城又能快活很久,咦~~~為什麽要回省城?這邊離特區不遠,去哪裡耍耍才是正理。
然而就在劉江桓想著怎麽揮霍20萬的巨款時,會議室的門忽然被打開,進來的卻不是拎著裝滿先進行李箱的株江廠工作人員,而是幾名身穿製服的民警。
劉江桓當即眼睛就直了:“你們……你們……”
“同志,我們懷疑你涉嫌敲詐勒索,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民警的說得很是鄭重。
“我沒有,你們不能抓我,我是記者,再說你們憑什麽說我敲詐勒索,你們有證據嗎?”劉江桓怎麽可能就范,當即掏出自己的記者證,亮出自己單位開出的證明。
可就在這時,會議室角落裡的電視機不知道被誰給打開,在出現一片雪花點之後,便呈現出一個畫面,然後鏡頭快進,旋即定格在劉江桓那自信且囂張的臉上:
“我也不要多,20萬,人民幣就行,當然港幣更好,只要錢到位,咱們剛才的事兒我就當沒發生不說,回去還會幫您寫幾篇花團錦簇的文章,把您溫助理的株江先進的典型在邕江徹底打響,怎麽樣?溫助理,我這條件夠優厚吧?
不然,哼哼~~~溫助理你是知道的,我們記者的筆杆子能把死人寫活,同樣的,也能把活人寫死的!”
“民警同志,這個證據不知道夠不夠用!”
溫大偉手裡拿著遙控器轉頭看向幾位民警,一位民警連忙點頭:“等會我們會一並帶到局裡!”
說完也不等劉江桓回答,那位民警便一努嘴,其他幾位民警便一窩蜂的衝上去,直接就把劉江桓給扣起來。
劉江桓這才反應過來,當即大叫:“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我是記者,你們抓了我也是沒用的,溫大偉,
你個卑鄙小人,竟然用下三濫手段誣陷我,你等著,我的同事們不會放過你的……”“帶走!”
民警也不跟劉江桓客氣,一擺手就把劉江桓給押了出去。
等劉江桓被帶走,陳處長趕忙進來,皺著眉說道:“溫助理,您消消氣兒,這事兒我已經跟省城那邊說了,他們會嚴肅處理了,真沒必要把這事兒曝光出去……”
“那我不管,今天來個劉江桓,明天來個王江桓,怎麽的?覺得我們株江廠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能騎在頭上拉屎?”
說著溫大偉拍了拍陳處長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老陳呀,你這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呀,這點兒小事兒要是處理不好,將來偌大的廠子交給你上級又怎麽會放心?”
陳處長老臉都抽成了苦瓜,其他的還好,別說讓民警抓記者了,就是把劉江桓判個十年八年的都無所謂。
關鍵是溫大偉居然讓他把拍下來的錄像帶送到省城廣播電台去曝光。
這事兒可就大條了。
要知道真要這麽乾的話,那些自詡高高在上的記者群體們將會受到致命的打擊,因為廣大人民群眾會認為這些記者過來采訪就是為了撈錢,以後他們說什麽、寫什麽都不會讓人信服。
直到現在陳處長才明白,溫大偉搞這一處並不是殺雞儆猴,而是準備把邕江媒體的韭菜根兒一起刨嘍。
這麽大的事兒,陳處長燙手還來不及沒怎麽肯接。
偏偏這個時候溫大偉說這樣的話,陳處長更是一個頭好幾個大,這哪是上級放不放心,是您溫助理信不信任吧。
“溫助理,不是我不辦事兒,問題是我就算去了,人家也未必買我的帳,畢竟媒體口都是一個鼻孔出氣,他們要是……”
“這個不用你操心!”沒等陳處長把話說完,溫大偉便笑呵呵的說道:“你直接去找省城的主要領導,就說株江廠今年計提虧損350萬人民幣,我相信省城的領導會體諒咱們的難處的!”
陳處長聞言心裡咯噔一下。
他終於知道溫大偉的殺招是什麽了,省城的廣播電台的確是跟那幫記者一個鼻孔出氣,但也是吃財政飯的。
而如今對省城來說,株江廠的創匯已經佔到了很大的比重,如果今年株江廠計提虧損,等於說年底上繳的利潤就是零。
那明年各單位的支出不是受影響那麽簡單,而是有可能要吃土的問題。
啥?
找株江廠的麻煩?
其他廠或許可以,但株江廠邕江這邊還真就沒啥好辦法,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也不瞧瞧人家身後去另外兩個爸爸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