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趙錯歎了口氣的松開了手中的溫香軟玉,再度站了起來,看向了妖女那精致無暇的面龐,比起最開始的冰冷清高,她此時紅撲撲的臉色更顯新婚女子的嬌美。
“怎麽?”
伯鸞半夏心裡咬牙切齒,眼神卻還是淡然自若,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道:
“不繼續你幼稚的所謂酷刑了嗎?”
“你的意思是讓我別停?”
趙錯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閉……嘴!”
伯鸞半夏聽著他的話有點破防。
“我也懶得和你廢話了。”
趙錯搖了下頭,覺得憑借自己想要讓這妖女招供不太現實,還是去把便宜老爹叫過來比較好。
‘讓父親出手審問她,我在一邊旁觀打下手,或許也能拿到刑部大堂獎勵的聖蠱?’
伯鸞半夏也不想搭理他,垂下視線看著自己光著的一雙白嫩如玉的小腳丫,回憶著剛才被他把玩時的觸感,眼神更冷三分,暗暗決定等會要把趙錯的腳給砍下來。
‘去請父親過來之前,還要做點準備才行。說起來這妖女從剛才到現在的態度都很讓人不安……’
趙錯眯著眼睛盯著身前的新婚嬌妻,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是什麽令夏妖女到現在還從容不迫的,還是說她已經心懷死志?
“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這妖女有脫身的手段?”
趙小公爺抬起手摸著下巴。
‘在離開婚房去叫人前,還是再給她喝杯毒酒比較保險,絕對不能出差錯!’
趙錯低下頭看向了桌上的玉壺,在伯鸞半夏逐漸睜大的美目下抬起了手,壓在了壺蓋上。
“我說夫人。”
他對著伯鸞半夏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
“看在我今晚對你還算禮遇有加的份上,可以請你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嗎?不會讓你太為難的。”
伯鸞半夏白皙柔弱的喉嚨滾動了一下,趙錯的意圖她當然看得出來,不過她必須把時間拖下去。
“真虧你能說出這種話。”
公主殿下用憎恨的眼神看著他。
“對我以禮相待?剛才是誰肆意揉弄我的腳的?在你們大虞國,女子的足部是只有丈夫才能觸碰的吧?無恥之尤!”
她這既是想拖延時間也是表達心中的不忿。
“夫人你不是也說了嗎?”
趙錯笑容不改。
“八抬大轎娶回家的新娘子,我作為夫君還不能碰你嗎?開玩笑的。”
他無所謂的撇了下嘴,面對伯鸞半夏那冷然的眼神,輕笑著說:
“再說你可是號稱京城第一美人,面對一位已經失去所有反抗之力的貌美女子,我還站在這裡和你說話就已經是高風亮節了吧?換作別的什麽男人,你現在應該是在床上。”
伯鸞半夏頓時無法反駁,好像還真是這麽一回事。這個趙錯雖然可惡,但品格似乎還不錯,在這方面不太好指責他。
妖庭長公主殿下是理性主義學派的,對任何事她都願意客觀面對,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趙錯是個喜歡腳的下流胚。
“妖女你肯定是活不過今晚的,反正就快要上路了,我敬你一杯為你送行可好?”
趙錯在她開口之前,笑著在桌上的兩隻玉杯中倒滿了清冽的酒液,做了個“請”的動作。
“免了。”
伯鸞半夏心中一緊,咬住了牙關。這酒她說什麽也不會再喝,好不容易就快要把體內的毒素煉化了,
要是再一杯入口,可就真得顯出原形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
趙錯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伯鸞半夏這態度讓他更加不安了。如果她是不抱著活命的想法,肯定不介意多喝一杯毒酒,反正現在已經這樣了。
拒絕的話說明了什麽?
喝下這杯酒會讓她可能存在的脫身手段失效!
“哼。”
趙錯冷著臉抬起手,將盛著清亮酒液的杯子輕抵在妖女嘴上,微微用力將看著就知道有多麽溫軟潤澤的唇瓣擠壓得變形。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他毫不客氣地傾斜酒杯想要給妖女灌下去,不過在她緊咬唇齒的情況下,酒只能不斷地沿著下頷滴落在大紅婚服上。
趙錯想了下,抬起手在她滿是怒意的目光下,將那挺俊粉嫩的小鼻子捏住。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你的先祖是什麽烏龜族嗎?”
趙錯有些犯難的看著屏息好幾分鍾還面不改色的妖女。
伯鸞半夏面無表情地又在自己心裡的小本本給他記了一筆。
等會就撕爛這個臭男人的嘴。
“也罷……”
趙錯面露猶豫,而後歎了口氣收回了手,有些無奈地搖著頭道:
“既然夫人你不願,那我也不強妖所難,剛才說了給你禮待我也不想食言。”
“嗯?”
伯鸞半夏頓時一臉問號,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他。趙家繼承人這麽天真的嗎?
說起來這個趙錯剛才也是連刑具都不會用。
這麽想好像也合理。
‘等會脫身就留這趙錯一條命好了,不過牽兩次手,撞我的頭,挽手,尤其是撓我的腳以及捏鼻子,這些都要加倍奉還!’
伯鸞半夏松了口氣地想著。
“有破綻!”
一直觀察著她神情變化的趙錯深吸了一口氣,猛地將手中的酒飲入口中,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上前!
放過這妖女?
那誰又來放過他!
‘要是讓夏妖女跑了,我迎娶的是妖族這件事泄露出去,不僅我可能會死而且還要連累家人!’
隨著四唇相接,趙錯的大腦處於絕對冷靜的狀態,目露嘲弄的和那雙愕然睜大的美眸對視著。
伯鸞半夏短暫地失去了思考能力,直到討厭的酒氣湧入口中,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公主殿下沒有大喊大叫,天晴色的眸子逐漸失去了高光,所有情緒都在她清麗的面龐上消失了。
‘殺了他……’
這個想法浮現在了伯鸞半夏的腦海中。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忍耐到現在的。被這該死的趙錯綁在椅子上,聽他言語上的戲弄,還有脫掉鞋子輕撓足心,捏鼻子灌酒。
這些她都忍下來了,明明馬上就能解決體內的毒,不用付出什麽慘痛代價便打破困局,然而這一切都停留在了這混蛋的輕薄下,這渡過來的半口毒酒讓她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