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枝的身子真暖,寒池的水好冷,唔……”
趙錯感覺沉入了美好的幻境之中,雖然身體被冰涼的池水侵蝕,可他卻感覺心頭火熱。
風華絕代的仙子此時已經不再高冷矜持,抬起白膩的藕臂摟住了他的腰,二人的呼吸糾纏不休。
大虞國師收藏的仙釀大抵真的是希世珍品,小公爺在與她的交流中飲到了池水,隻覺得神迷目眩。
“嗯呼……趙賊你好大的膽子!”
他們在這個時候浮出水面。
楚別枝睜著一雙潤澤美眸盯著近在眼前的少年。
大虞國師此時並沒有落水後的狼狽,反而給人一種出水芙蓉的清麗脫俗,凝脂白皙的容顏依然冷豔。
“你拖本座下水也就罷了,還敢趁機輕薄於我?若非看在焰兒的份上我非殺你不可!”
她倒打一耙地對著趙大將軍冷聲呵斥。
“可方才是您……”
趙錯確信剛落入池中的時候是自己受到了侵害。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小國師就用凌厲的眼神讓他安靜了,可不能戳破大傲嬌的面皮。
他溫柔地抬起手捧住了她的臉蛋兒,將那貼在她面上的柔潤濕發捋到耳後,動人的清冷玉顏讓他低頭吻去。
“你在做甚!以為本座醉了就會任你戲弄?松手。”
小別枝掙扎著別過小腦袋。
她特意強調了自己喝醉了這一點。
趙公爺莞爾一笑,醉了的人是不會承認自己喝多了,她方才也是叫嚷沒醉,但是這會主動說醉了,證明酒醒了。
“您最好聽話的讓我親一下,不然發生什麽事,我可不知道了哦。”
趙賊將她轉到一邊的臉龐掰了回來。
他們的目光再一次對在了一起。
二人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情。
“我好想您。”
趙錯安靜溫和的與她對視半晌後輕聲說道。
他不等懷中的謫仙人回應,再次湊近一吻,這次她只是略微偏頭。
小公爺印住了她的下唇,並沒有貪得無厭地攻城略地,蜻蜓點水般地很快抬頭。
“你還想在這座寒池中抱我到什麽時候?放手,本座要回去了……”
她低著頭伸手推向趙賊的肩膀。
“我們不是說了冬泳?”
趙錯垂下手握住了她腰間束帶。
“您方才可是自己承認是喝醉了的,在池中也有益於醒酒,您狀態恢復好了我們就出去玩。”
“你……無恥之尤!”
楚別枝低聲道。
她怎麽可能察覺不到腰帶被解開了。
趙大將軍對她的斥責則是以微笑作為回應。
“這兒的景色也是一絕呢,放眼望去天地一白,真好像隔絕了世俗。”
他們所在孤峰被雪色覆蓋,抬頭望去又是蒼白的天色,統一色調下讓他覺得好似身處另一個世界。
“此處不染塵煙,可惜卻來了個俗人,隻想著不堪入目之事。”
楚國師冷傲的說道。
“您這個早已墜入凡俗的仙子在說什麽呢?”
趙賊挑了下眉,俯首在她已經展露而出的圓潤香肩上咬了一口,留下了顯眼的咬痕。
“小賊!你真以為本座會任你欺辱?莫要得寸進尺了……”
她睜大美眸的盯著近在眼前是少年。
“您要怎麽收拾我呀?”
趙錯眨著眼睛。
“我……”
楚別枝頓時氣急。
“您是醉得沒有力氣反抗我了,受我欺負也是無可奈何,對嗎?”
他主動給高冷可愛的仙子遞了個台階。
“你知道就好!”
國師大人冷哼了一聲。
“我當然曉得呀……根本不是這麽一回事嘛。”
趙大將軍不想讓她保持自欺欺人地從容了,將唇貼在了她晶瑩的耳垂上,輕聲細語地道。
“您就是對我情深意重,所以才什麽事都依我,對嗎?”
“趙賊!”
小別枝對他怒目而視。
“您雖然從來不說,但是我也知道,我從來不是一廂情願。”
趙錯將小別枝豐潤熟美的身子抱得更緊。
她也已經將臉龐藏在了賊人懷中。
這種事她才不會承認。
“會冷嗎?”
小公爺輕撫著她白膩的美背問道。
大仙子不理他了,她不僅心理防線被擊潰,身上的防護也被破除了。
她知道,這個大惡人肯定是要在這個寒池裡作弄自己了,還說什麽這兒的風景好。
“不想聽你說話,你也不要和我搭話,哼……”
楚別枝以冷清的口吻低聲說道。
她話語未落,就察覺到趙賊放在自己背上的手不動了,而且真的不出聲了。
嗯?國師大人心中頓時有了一絲不安全感,猶豫著抬眼偷瞄了一下,結果視線對上了一道清明目光,他在笑。
“無趣!還不把你的手拿開,本座要回去了。”
她一下子惱怒地想將他推開。
“您也應該明白讓我放手這種話是沒用的吧?”
趙錯垂下面龐,輕柔地碰了一下她白淨的額頭,同時間還垂下手輕拍了下豐盈。
“本座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不聽人說話的小賊!”
她張開櫻桃小口咬在了趙公爺的胸膛上。
“還不是因為您不說真心話?”
趙賊任她對自己拳腳相向。
“幸好我每次都能看出您的心思。”
“你少自以為是了……本座對你從沒有一絲情意。”
她放輕了牙齒的力道。
“真的?”
趙錯在她耳邊輕語。
“你不是自覺能夠看穿我的想法嗎?”
楚別枝還在嘴硬。
“我想吻你。”
趙小公爺小聲地說道。
“不許……唔!本座說了不準了……”
道宗的這座高聳入雲的孤峰真的很美,趙賊在山頂寒池中忘記了時間,只是灰白色的天空在逐漸變亮。
國師大人是乖孩子,半醉半醒下什麽都願意聽他的,只是偶爾從沉醉中清醒後又要咬人。
他們在雪山上從清晨到正午。
“太陽出來了呢,這是知道我們才受了寒,特意來添一點兒暖?”
趙錯與清冷絕俗的仙子上到了寒池邊上的亭子中。
“我可沒見你有染了風寒的樣子。”
楚別枝嬌顏紅潤,但是神色依然冰冷,尤其是看向身前少年的眼神更冷。
“可是,國師大人您的腳有點兒冰呢,沒事的嗎?要不曬會太陽?還是說我給您暖一下?”
趙小公爺此時正蹲在她的身前,掌間握著一對冰涼如玉的潤白藕足,小心地輕柔著。
“你現在把手松開就好了。”
小國師盯著他。
“那就先不穿鞋襪了。”
趙賊放下了給她穿鞋的想法。
“我們到太陽光下坐吧。嗯,這可不是在問您的意見。”
他說著就將光著一雙雪足的楚國師抱起,她似乎也已經累了,合上美眸沒有出聲。
二人在亭子外圍的長椅坐下,溫和的陽光正好將他們籠罩在內,格外溫暖。
大將軍也不想放開她了,就將仙子抱在懷中,一起曬著太陽。
“您把腳也伸出去嘛。”
趙錯對蜷縮在自己身上的大美人說道。
她沒有出聲回應,安靜地將一雙靈動精致的玉足伸到了陽光下,白膩無暇的肌膚漾著明媚光澤。
秀色可餐,他覺得說的就是現在看到的一幕,眼中的美好就像是不會融化的雪糕,天山的冰蓮,凜然不可侵犯。
“小別枝好香呀,原來用酒沐浴還有這種好處,我們下次來這兒的時候再帶一壺酒吧。”
趙小公爺將臉龐埋進了她烏黑潤澤的發絲間。
隱約的醇香酒氣在他鼻尖繚繞。
其實他身上也有這味道。
“你鬧夠了就下去吧。”
楚別枝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冷淡。
“若是不想進城,可以在本座的府邸住下,恕我不能招待了。”
“您方才不是已經盡了地主之誼的款待我了嗎?”
趙賊故意用感激的語氣說道。
“快走!”
天上仙子有點兒生氣了。
“這可不行,我到今天太陽下山前都不想松開您的手了,焰兒明天來了就沒有機會了。”
趙錯說著想讓她放松警惕的話,焰夫人過來後他還有更多想法呢,這種事他在家裡也經常有的。
“你若是敢像是欺辱我一般對待焰兒,我非一劍刺死你不可!哼……”
小別枝忽然低聲說道。
這個混帳東西著實可惡。
她每次受到的欺負都是難以啟齒的。
“差不多也是用午膳的時間了,您一直在山上悶著也不好,我們去燕南府嘗一下有名的打甂爐?”
趙大將軍顧左右而言他,直接說到了吃上面去,不過他也確實餓了。
道宗在京畿之地,往北是大虞京城,往南就是燕南府了。
這一趟的路程也就和進京差不多。
“不去。”
楚國師轉過頭。
“您不能餓著肚子吧?我方才給您的也不能飽腹呀,我們就走一趟好嗎?”
趙賊今天還非帶她出去不可了。
“餐風飲露便是。”
她閉上美眸。
“您就當是陪著我也不行嗎?”
趙錯摟著她在長椅上左搖右晃。
“今兒可是大年初二,年節!您在山上多沒意思?”
楚別枝被他吵得有點兒無可奈何,但是她也沒有斷然拒絕,因為她也是想去的。
“你怎麽與孩童一般糾纏不休?方才不是還威風得很嗎,趙大將軍。”
她好似嘲弄地說道。
“我哪威武?”
“啪~”
趙賊的輕薄之語換來了背上的一個巴掌印。
“您不和我去燕南府,我可就吃您充饑了,一直到明天早上。”
“威脅本座是嗎?”
“……沒。”
趙錯將臉龐靠在她的香肩上。
“弟子做東,請師尊吃頓飯,您也不賞臉嗎?”
“我什麽時候收你為徒了?”
大虞國師都要氣笑了。
這個小賊就是喜歡亂喊人。
這還是和她呢,不知道在別的地方,又是怎樣肆意妄為。
“好,宜早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趙公爺一本正經地道。
“罷了……”
楚別枝好似勉為其難地冷聲說道。
“本座就陪你出去一趟,下不為例,今後少打擾我潛修。”
趙賊看她傲嬌的小模樣也是好笑,忍不住貼上前,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您其實也是想和我出去的對吧?我們上次單獨上街,都已經是四五個月之前了。”
“再廢話我就不去了。”
她別過了頭。
“我來伺候您穿戴。”
趙錯臉上的笑容也變多了。
國師大人可算是讓他哄好了呢。
明天焰兒回來,她們兩個一定還能一如從前的相處,他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地出征了。
“焰兒……有怪過我嗎?”
她忽然輕聲問道。
“怎麽會呢?”
小公爺也愣了一下後握住了她的玉手。
“她可是最敬重您的,責怪我的時候也是說我害得她沒有師尊了,她還擔心您會不要她。”
楚別枝的眸光頓時變得柔和了,連帶著對他的態度也好了一點兒,當然表面上還是冷若冰霜就是了。
“你早上剛上山的時候,好像念了句詩,是什麽來著?”
小國師好似無意地小聲問道。
“有嗎?”
趙賊疑惑的抬頭。
“緣是沒有,倒是本座聽錯了,當我沒有問過吧。”
國師大人語氣依然輕描淡寫。
“想起來了。”
他又貼上前在謫仙子的耳邊重述了一遍那首詩。
“我說您是天上的仙子,不是王母的群玉山上的仙官,就是瑤台殿前的神女。”
趙錯這可算實際意義上的把人誇到天上去了,饒是大虞女劍仙也覺得受不住,白了他一眼。
“你就是這樣哄女子的?”
“您才發現?”
趙大將軍給她穿鞋的時候還撓了下那細嫩的腳掌。
“都是亡羊補牢是悔之晚矣,您都受了我的騙才反應過來,已經沒有用了哦。”
“你不要你給我穿了,我自己來,多手多腳的混帳。”
楚別枝面露慍色地想要縮回玉足。
“都說已經晚了。”
趙賊給她穿好鞋襪後起身。
“我們出發吧,坐您的飛舟過去燕南府,要不了多久功夫。”
他在說話的時候, 小國師也站了起來,這次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和他站得很近。
“本座方才消耗不小,要先休息一下才行,等著。”
她說著就低頭看著腳尖。
趙錯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
他們在寒池裡耗費的只是體力吧?
‘小別枝是什麽呀?不可能真的是恢復法力吧,難道……’
趙大將軍發了會呆,然後試探性地伸出手,握住了她溫軟如玉的柔荑。
國師大人好像接入了能源一樣地抬起清冷容顏。
她揮手召來了飛舟。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