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類(衝啊)!”
隨著森田重資一聲怒吼,島津足輕們紛紛衝入村子裡。
“快逃啊!”
“救命,他死尅得!”
“啊,蘭子,快放了她!”
村子裡,村民們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到處逃跑,島津足輕們上前一一抓捕。
當然也有壯丁拿著刀槍反抗,但是很快就被槍陣刺死。
森田重資騎在戰馬上喝道:“抓活的,不管男的女的,除了老人,一個都不要放過!”
“動作快點,別讓下一個村子的知道了!”
“八嘎野郎,不要放火!你要給對方報信嗎?”
“混蛋,別想著女人了,動作要快,我們還要趕著去下一個村子!”
在他的催促下,足輕們草草的搜了一下房子,帶著抓捕的村民集合。
這時候,一名武士前來問道:“森田大人,村子裡還有收獲的糧食,現在該怎麽辦?”
森田重資冷笑道:“先不要管,交給後面的雜役,我們繼續前進!”
“哈,屬下明白!”
“買一雷(前進)!”
重新集合的森田部繼續朝著前方的村子。
除去森田部,還有上條部,神代部,淺野部以及忠直本部。
八百人馬分作五路,直接掃蕩了仁科家領地內的村子。
原本只有忠直五百人馬的,不過栗田,落合等幾家人知道忠直已經起兵,於是立刻湊齊了三百人跟隨。
大日向家有直武率領八十騎,栗田家為栗田寬安率領五十騎,井上家有家主清政領兵七十騎,落合家由連枝眾落合弘吉領兵五十騎,小田切家由少主信清領兵五十騎跟隨。
忠直自然沒有把他們放出去,而是帶著他們前往仁科家本據森城。
盡管島津軍是突襲仁科家,但是仍有村子焚毀於大火裡,仁科盛政也知道了敵軍進入領內的事情。
仁科盛政早已穿戴好甲胄,叫齊了城中近百人籠城守備,同時派出使番前去四周召集軍役眾和農兵前來支援。
不過他仍然不想相信,有敵軍入侵他的領地,他仍自對家臣說道:“或許只是一股勢力較大的山賊眾?”
清水石見守連忙說道:“殿下,那不是山賊眾,那是島津家啊!”
仁科盛政苦著臉道:“島津家又如何,他們家就不需要秋收了嗎?”
丸山盛秀搖頭道:“他們肯定有什麽辦法,早早完成了秋收,不然不會出動大軍的。”
“從附近村民匯報來看,島津家至少出動四百以上的精兵!”
“啊!”仁科盛政嚇得腿軟,說道,“本家還守得住嗎?”
清水石見守點頭說道:“殿下堅持住,只要半天的功夫,本家的援軍就到了,那時,島津忠直必然難以攻陷森城。”
仁科盛政剛松了口氣,一名武士跑過來大喊道:“稟報!前山城小菅五郎兵衛大人受襲,已被討死,前山城已經落城!”
“什麽!”仁科政盛大驚失色,雖然說前山城的防禦隻比陣屋好一些,但是也不會這麽快被攻破吧?
武士回道:“小菅大人正好在附近的村子查看收成,島津軍突然來襲,小菅大人死於亂軍之中。前山城防務空虛,被敵軍趁勢攻破!”
話音剛落,又一名武士跑來喊道:“稟報!鳥立城切久保右衛門助大人、野田城阪井常陸介吉信大人、金熊館北沢金熊介平實清大人的援軍皆已被島津勢擊退!”
“啊!”仁科盛政頓時說不出話來。
丸山盛秀驚怒道:“鵜山大人和日岐大人呢?”
“還不清楚!”
清水石見守喝道:“快去查探!立刻派出使者,向深志城求援!”
廣間內剛安靜下來,又有武士連滾帶爬跑進來喊道:“稟報!敵軍已經抵達城外!”
仁科盛政頓時白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清水石見守急道:“這可如何是好啊!”
丸山盛秀立刻說道:“石見守大人在此看著殿下,在下前去守城!”
他連忙叫上自己人,匆匆前往外丸。
城外,忠直直接領兵趕到城下,他分散出去的四部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根據多方信息傳來,森城防務空虛啊。
忠直抬起右手,手持團扇揮下。
“嗚嗚嗚...”
“實施妹(前進)!”
前排足輕立刻扛著盾牌竹束前進,後面跟著鐵炮手和少量的弓足輕。
同時還有足輕保護一捆炸藥,這是忠直要給幾個小弟展示一下自家的大殺器。
“哈那得!”
“砰砰砰...”
“咻咻咻...”
靠近森城的島津軍在一瞬間炮矢攢射。
“啊...”
城上守兵瞬間出現十幾聲慘叫聲。
“哢哢類!”
“啊!殺啊!”
“西內!”
島津軍立刻發起衝鋒。
正好趕來的丸山盛秀看到這幕, 喝道:“不要怕!立刻放箭!”
“哈那得!”
一陣箭雨落下,衝鋒的島津軍也出現了傷亡,但是戰功就在眼前,足輕們已經熱血上頭,直接冒矢攻城。
這時候,太田資家帶著幾個足輕,保護著十個竹筒困在一起的炸藥衝到了城牆下。
他連忙說道:“快挖個洞,放好固定!”
一名足輕早就準備好了鏟子,他立馬開始鏟土,不一會就挖好了一個洞。
太田資家催促道:“快,在等會,這森城就落城了!”
足輕立馬將炸藥塞進去,準備點火。
太田資家連忙喝道:“快撤,撤退!”
附近的足輕連忙後撤,太田資家也抓緊時間,奮力逃跑。
剩下的那名足輕一看大家跑遠了一些,他立馬點火,然後尖叫大喊著逃跑。
城上的守軍一臉茫然,隨即大喜。
“島津家也不過如此嘛!”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用木頭和泥土構築的城牆瞬間被炸掉了一段,地基也被炸出了一個坑。
最近的足輕已經化作血雨,附近的足輕被衝擊波吹倒在地,離得遠的地方也感覺到震動。
丸山盛秀漲紅著臉,耳朵嗡嗡的響,臉上也是青筋暴起,周圍的足輕們也是暈頭轉向,哭爹喊娘。
“擴擴挖...南德斯噶...”
他看著眼前的慘狀,一臉的茫然。
城外,忠直指著被炸出的缺口,大笑道:“諸位,如何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