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狼人們倉促退走,卻把一起帶來的土狼全部留了下來。
並不是它們忘記了這些土狼,而是這些土狼,本就是被刻意留下來斷後的。
野獸的思想沒有那麽複雜,看見情況不對,剛剛還在和狼群瘋狂撕咬的土狼,當即夾著尾巴四處逃竄了起來。
羅德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很好,腦袋上挨了幾榔頭,身體也因為強行變身,酸痛不已。
一時半會,他估計連走路都困難。
見土狼也跟著一起跑了,羅德只是看了兩眼,並沒有給狼群發布新的指示。
狼群自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沒有收到頭狼的指示,母頭狼帶著手下追殺了一陣,感覺追得太遠了之後,便直接調頭,回到了羅德身邊。
這場戰鬥,到此刻算是正式劃上了一個句號。
羅德帶過來的狼群,總共六頭狼,全部傷痕累累。
最嚴重的狼群裡的尾狼,灰狼本來就是狼群裡吃的最少,身體最瘦弱的成員。
偏偏乾的,還是最髒最累最危險的活。
其它狼的傷,大多都是被抓出了幾條血痕,或者被咬掉了一塊肉。
灰狼就慘了,直接被咬斷了一條後腿,如果不及時治療,以後可能就要變成瘸腿狼了。
對於這種傷勢,羅德也沒有什麽辦法。
小妖精頂多治一下皮肉傷,傷筋斷骨,她怎麽可能治得了。
至於羅德自己,他額頭上的破口,已經在強大的自愈能力下愈合了。
只是剛剛被逼到絕路的時候,他強行從狼形態變成了狼人形態,要知道這是變身不是法術變形。
變身的時候,羅德全身上下的筋骨都在扭曲變化,這種時候,他其實是非常脆弱的,而且幾乎沒有行動能力。
強行暴起的後果,就是筋骨扭曲,疼的半天不能動彈。
不過如果再讓羅德選擇一次,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做出同樣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戰打成這個樣子,羅德自覺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了。
同樣的場景,就算再試個幾十次,也不太可能打出更好的結局。
主要是雙方的遭遇太過突然,事前羅德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說實話,再試幾次的話,羅德覺得自己被打成肉醬的幾率要更大一點。
不過擊退了豺狼人之後,可不代表著他們以後就高枕無憂了。
羅德狼人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出去。
豺狼人這種遊牧部落,選出了新的首領之後,要麽再次找上門,要麽就搬家去別的地方。
一個狼人帶著幾頭狼,能逼得這麽多豺狼人搬家嗎?
說的難聽點,一直沒有露面的小妖精,威懾力比他們加起來都要高。
羅德甚至感覺,豺狼人們會跑的這麽果斷,完全是因為小妖精的存在。
“我要當德魯伊。”
見識過法術的威懾力之後,羅德愈發渴望,想要成為一個法職者。
令他欣喜的是,在羊皮卷軸的職業欄上,他的職業已經變成了德魯伊0級。
職業都跳出來了,距離正式的就職還會遠嗎?
而且自從接觸過一次自然意志之後,羅德的感知就和這個虛無縹緲的宏大意識鏈接上了。
簡單點說就是,羅德在自然意志最外層,開通了一個最低級的權限。
從現在開始,他就能憑借著這點微弱的感應,對自然意識進行艱難的探索。
不知道為什麽,羅德總感覺這種行為,
很像是古代的道士在參悟天道。 除了與自然意志的鏈接,戰鬥結束之後,羅德還發現自己與月亮之間,也產生了某種神秘的感應。
這種感應,更多地來自於獸化人血脈,隨著獸化狂暴逐漸停止,這種感應也在慢慢減弱。
托瑞爾的月亮代表著什麽,羅德再清楚不過,14點感知,就職牧師綽綽有余。
只要他能擺正態度,每天晚上對著月亮祈禱,成為月之女神的牧師只是時間問題。
由於非邪惡陣營的獸化人,本就受到月之女神的眷顧,這個時間可能會非常短。
羅德看待神的態度很有意思,他可以接受自己的頭上有一個神,但是這個神不能太人性化。
神就不該擁有感情,在羅德看來,感情太過豐富的神,只是擁有強大力量的凡人罷了。
除了力量,祂們與凡人沒有任何區別。
自然意志,就是一個很好的崇拜對象。
至於月之女神, 這位女神是出了名的善變,羅德確實有些接受不了。
當然,如果實在走投無路了,他這個人還是很從心的。
另外,在這場戰鬥中,羅德還收獲了許多戰士的職業信息。
尤其是護甲熟練,豺狼人首領對護甲的運用,讓羅德大開眼界。
他第一次這麽清晰地認識到,一件好護甲,在戰鬥中的作用是如此之大。
可以這麽說,沒有這件半身甲,羅德絕對不會打得這麽艱難。
現在,這件半身甲落到了他手上,可惜,德魯伊是不能穿鐵甲的。
不過這件鐵甲,對他還有另外的重要作用。
某個德魯伊儀式,需要破壞一件來自文明的器物。
簡單版本,是打壞一張木桌或者木椅,進階版本,破壞更加貴重,更加複雜的器物。
這件鐵甲既然不能用,羅德便打算拿它來舉行儀式。
其實如果他想轉戰士,完全可以把鐵甲留下。
在中低階的時候,戰職者表現出來的力量反而更加強大。
只是戰士的短板太明顯,等級高了以後,路也不好走。
而且戰士對護甲的依賴非常大,這就和德魯伊形成了嚴重的衝突。
羅德肯定是傾向於德魯伊的,畢竟都入門了,德魯伊的後續發展也更讓他心動。
就算要就職一個近戰職業,他也更想選擇武僧。
武僧的無甲防禦、無甲移動、疾風連擊、心如止水,都與羅德極為契合。
仔細一想,狼人德魯伊,不就職個武僧,還真有點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