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
王陽實在拗不過薛姍姍,就退讓了一步,各拿一半。
“姍姍,就這樣吧。”蘇音然笑道:“這家夥砸了五千多萬投資,缺錢只是暫時的。”
“好吧。”
薛姍姍轉了五十萬。
王陽感慨萬千,若非聽爺上午催個沒完,等到秦纖紜或者薛姍姍誰送錢過來。
哪犯得著跟那個不近人情的冰塊合租?
苦日子過來的,舍不得浪費。
都已經租了,又預訂了狗糧包月,暫且先將就一個月過完再另尋個安樂窩吧。
她們幫忙把二層其它房間的衛生打掃了下。
聽爺唏噓不已,“小陽子這日子過的真舒坦啊,送錢又收拾屋子,嘿~來個大被同眠豈不是美滋滋?”
話落。
狗頭挨了一拳。
“累了吧?”
王陽披上外套,衝她們笑道:“請你們乾飯去。”
“好呀!”
薛姍姍笑了起來:“這麽冷的天,恰火鍋!音然,你說去哪?”
蘇音然想了想,說:“海底撈吧。”
王陽帶她們出了門,聽爺表示要在家等飯。
將近十點時。
他悠哉的回來了。
聽爺憤慨的道:“嗷嗚,那小娘皮因為你沒給錢,就沒做聽爺我那份,餓死我了!”
“哈哈。”
王陽幸災樂禍的笑了半天,便拿了一萬八現金,來到樓下。
他站在過道的界線內,衝著沙發上的陸盈招手,“房租,還有狗糧包月的錢。”
陸盈不耐煩的起身,單腿跳了過來。
從王陽手中抓過。
她眼神厭惡的轉身,又跳回了沙發上。
“???”
王陽納悶不已,心說我也沒得罪你啊,那表情怎麽就跟吃了你家大米一樣?
他上樓後詢問著聽爺,“那陸盈,想啥呢?”
聽爺咧嘴笑道:“在她心中,你就是個玩弄感情的混蛋渣男,準備隨時找茬把你攆走呢。小陽子,你可不準犯錯誤啊,不然聽爺我上哪享受那等美味?”
“誒?沒搞錯吧,我哪渣了?”
王陽眉頭皺了皺。
“這就不知道了。”
聽爺擺動爪子,“我才窺聽到的,人家之前想過什麽,我又沒聽。如果厭惡程度能判刑,你在她那,就是死刑,立即執行啊……”
“算了,反正除了同住屋簷下沒有其它交集,愛怎想就怎想。”
王陽懶得在意,旋即又問:“帶你轉了好幾天,就沒感知到有誰是被惡魂寄身的麽?”
“你當惡魂是大白菜啊?”
聽爺白了他一眼,“小牛小馬、小黑小白的萬千化身可不是吃空餉的,惡魂雖有不少,但陽間也大,如果隨便逛個街都能碰到惡魂,那它們早被撤職了。”
“也對。”
王陽點點頭,想起了紅蛇姐的執念。
眼下正好在中海,不如先打探打探那位道上的東哥。
十五年前就有一堆小弟和一堆場子。
如今,在這一帶見不得光的地方,少說也是叱吒風雲了吧?
王陽覺得在塘安黑白通吃的郭正平,沒準知道關於東哥的訊息。
他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數秒後。
郭正平按下接聽,“王陽先生?”
“是我。”王陽點頭。
郭正平受寵若驚的說:“您是今晚要來皇朝玩麽?可惜我人在中海,無法親自接待您了,我這就跟底下打聲招呼。”
“哦?你來中海了啊。”
王陽有些意外,“其實我聯系你,是想打聽個人。”
“問誰?”
郭正平問道。
“中海的道上,有沒有一個叫東哥的?”王陽緩緩道:“在很早之前,就混的風生水起了。”
“東哥?”
郭正平聞言一怔,“在中海,敢稱東哥的沒有,因為那謝二爺謝東曾經用過的稱呼,都喊他東爺了。大概十幾年前吧,確實開始發跡,在當時得罪過一個大人物,差點被滅。”
“然後呢?”
王陽覺得這謝二爺多半就是紅蛇姐說的東哥了。
郭正平說道:“如何化解的危機,至今還是個迷,流傳著各種各樣的版本,此後謝二爺反而傍上了那大人物,平步青雲。”
“現在他的底蘊有多深?”王陽問道。
“這麽說吧,中海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郭正平凝聲說道:“謝二爺獨佔七分,另外三分,十幾家爭來鬥去,卻對他那大蛋糕不敢有一點念頭。”
他頓了頓,又道:“說起來我這次來,也正是要前往那謝二爺麾下的一個大場子,在今晚十二點半,有場決賽。”
“什麽決賽?”
王陽愣了一下。
“鬥狗的。”
郭正平解釋道:“黑拳和鬥狗這兩大項目,又有觀賞性又賭的極大。而這場犬王爭霸賽,謝二爺牽頭,進行大半年,即將出現犬王,我估計光是這一場,下注額,就超過二十億!”
王陽詫異,“你也下了?”
“實不相瞞,押了一百萬玩玩。”郭正平尬笑。
“那謝二爺應該也會到場吧?”
“對。”
“這樣吧,方便帶我一塊去看這犬王爭霸麽?”王陽問道。
“啊?您也在中海?距離開始還早呢,當然方便。”
“西浦,風華府。”
王陽說了下地址,“快到了打電話。”
“好。”
郭正平當即開車往這邊來。
“犬王爭霸?”
聽爺搓著狗爪,“小陽子,是準備來個刺激的,直接單刀直入,把謝二爺點了麽?”
“拉倒吧。”
王陽聳肩說道:“就是先看看,別忘了紅蛇的執念,不是讓他死,而是落魄到一無所有。再說了,我雖有八極拳,可謝二爺那等地位,恐怕除了高手保護,還有biu~biu~biu啊……”
“點子確實應啊。”
聽爺兩個狗爪碰了碰,“聽爺我給你算算吉凶先。”
“臥槽?你還會算?”
王陽瞪大眼睛。
一分鍾過後。
聽爺叼起筆,在地上劃了四個字,“大凶之罩!”
“錯別字。”王陽吐槽。
“沒有。”
聽爺愣了愣,就搖頭道:“大凶之象籠罩的意思。”
王陽嚴重懷疑這色狗在強行解釋。
他問:“怎麽破?不去了麽。 ”
“想去也行。”
聽爺老神在在的指著前者,“王乃人尊,需黃袍加身,方可轉凶為順。”
“……”
王陽即便覺得挺扯淡的。
可這貨終究是諦聽。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黃袍?
沒辦法,只能再穿上外賣服了。
因為東西都在舊出租屋沒搬過來,還得先過去一趟換身行頭。
考慮時間的因素。
他便再次聯系到郭正平,把接自己的地址改換到了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