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海賊團。
“哈哈哈,克秋,你小子還是這麽嫩啊。”
一名魚人灌下一口酒,被酒辣的咳嗽,引來了一眾魚人的嘲笑。
“我,你,,,”
被叫做克秋的魚人臉色漲紅。
身為海賊,不會喝酒,就是會被嘲笑的。
其他的幾個魚人不僅嘲笑他,甚至還隨便丟東西在他身上。
很多海賊團裡,其實都有這樣的事情。
威利也大笑著:“克秋,你能孬種能當海賊,可多虧了我把你從家鄉帶出來啊。記得好好乾活,不然我就把你扔回去。”
克秋低下頭,連連道歉:“是,是我不好,謝謝威利船長。”
娜美走過來正看到這一幕。
她不禁皺眉道:“旗魚魚人就是不善喝酒的,這你們都不知道嗎?”
“嗯?”
威利聽到這話,似乎有點生氣的回過頭來:“你是什麽人....嗯?娜美?”
一眾魚人聽到這句話齊齊起身看過來,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阿龍手下的那個?’‘確實,和懸賞令上一模一樣’‘長得真好看啊,可惜就是沒有尾巴。’‘有噗也行啊,真可惜。’
感覺到好像有熱鬧看,周圍不少圍觀群眾都靠了過來。
克秋也帶著一點疑惑看過來。
娜美也不理他們,質問威利道:“旗魚魚人,就算在魚人族中,也是極其擅長把握方向,感知海流,引領航向的。旗魚魚人可是很寶貴的,說什麽把他扔回去,其實特別擔心他跑掉吧。”
這不就是那啥嘛,欲擒故縱。
她有些不舒服。
阿龍的惡,出自他嚴重的種族主義,但是他對自己人,是一頂一的好。
這人比阿龍還要渣。
一眾魚人聽了這話,都面色不善的看著她。
威利:“我自己的手下輪不到外人多嘴。哼,你倒是懂些魚人的事情。阿龍那廢物還真是做了多余的事情。”
娜美有點疑惑:“你不是自稱阿龍的對手嗎,說對手是廢物,那豈不是在罵自己?”
威利:“對手?那是那幫傳話的傳歪了,對手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他最多算我的死對頭。”
娜美:“這有什麽區別嗎?”
威利一拍桌子站起來:“當然有,阿龍那個廢物,居然被自己養的一個人類給趕回了魚人島,這簡直是魚人族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是整個魚人街都唾棄的對象。”
“他已經不配做我的對手了。”威利惡狠狠的說道:“至於你,居然真讓我撞見了,正好,阿龍那種廢物居然做出那麽丟人的事情。這份恥辱,就由我威利給魚人族討回來。”
威利指著自己腳下:“過來跪在我腳下,以後跟著我,這樣我就放過你。”
一眾魚人在後面起哄:“乖乖聽話,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娜美滿頭的問號。
這狗頭魚人,不但比阿龍還渣,而且感覺智商不怎麽行。
娜美試探著問道:“我懸賞可是比你高啊,你為什麽這麽有自信讓我服從呢?”
另外一個帶著墨鏡的寬嘴魚人囂張的喊道:“哼,就算你有點本事又怎麽樣?我們可是有這麽多人!”
娜美:....
原來如此。
這些魚人還是太弱了。
他們的意識裡面,畢竟他們這麽大一幫子人,還是可以用人海戰術來體現人多力量大的。
倒不是說這麽想就完全不對。
要是說在場的魚人全都有個克羅歐比那個實力,人海戰術還是有用的。
但是娜美粗略感知一下,除了這個威利看起來有個兩百多道力,剛才這個寬嘴魚人接近一百,其他人也就是魚人的平均數,五十左右。
這怎麽可能打得過她?
娜美根本沒意識到她冤枉人家了。
她是在按自己現在的實力進行計算,但是威利他們是想著對手是一個兩千七百萬貝利懸賞的實力。
寬嘴魚人抽出刀一刀砍過來。
帶著滿頭問號,娜美伸出一隻手,用手指捏住了寬嘴魚人砍過來的刀。
娜美無奈道:“你們是...認真的嗎?不是來搞笑的?”
寬嘴魚人連續用力抽了幾下刀,卻沒有抽動。
他頭上留下冷汗,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對,他高喊道:“老大,這女人有點實力!”
威利見狀也掄起他的鐵球,招呼著兄弟一起上。
“魚人空手道,”娜美認真的說出技能名:“橢球形正拳。”
她正拳打出,振動水份與空氣,把勁力與生命力傳遞出去。
名字是現編的。
至於為啥叫橢球形正拳....
因為在空間見聞的視野下,這一擊傳遞出的勁力波紋,是一個擴散開的橢球形。
在周圍的圍觀者不可思議的眼神中,除了抱頭趴在地上的克秋外,所有魚人凌空受到重擊,全部吐出一口血七零八落倒在地上。
只有威利勉強掙扎著站起來,帶著恐懼聲說道:“你,你做了什麽?”
娜美:“你不是看見了麽,就是打了你們一拳。”
不少圍觀群眾也都嘩然。
威利可是二號種子。
居然整個海賊團被人一拳團滅。
娜美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居然才兩千七百萬?”
娜美回頭看了看一個穿著黃色夾克,棕色頭髮,帶著黑色....法師帽的青年。
娜美:“你是?”
青年:“我的名字叫舒萊亞,舒萊亞-巴斯庫爾,是個賞金獵人。”
娜美感覺到這人似乎有點實力。
她問道:“你要抓我?”
舒萊亞:“不,太不劃算了。”
青年說完就走了。
娜美:.....
所以你是來幹嘛的?
娜美回頭又看了看躺倒一地的魚人,發現一個問題。
她發現她可能確實持有一個很錯誤的偏見。
那就是草帽團裡面正常人比較少,除了草帽團裡的人之外,外面世界的人還都是很正常的。
然而她此時此刻覺得,就如同路飛所說,她這可能是純粹的偏見。
說不定跟外面的人比,自己的隊友們其實都很靠譜。
除了索隆會迷路,山治會被女人迷了心竅,烏索普沒有激勵有時候會臨陣脫逃,喬巴會躲反了,羅賓有時候會想些壞點子,路飛會....
路飛會怎麽樣呢?
她突然聽到一樓傳來吵鬧聲。
那是廚房所在的樓層。
‘喂!是不是有什麽人把食物都搶走了?’‘快上菜啊!’‘先生,剛才要送給您的食物...突然被一隻手抓走了...’‘哈?’
路飛坐在一張桌子上大吃特吃,時不時伸出橡膠手臂把服務員送上來的食物拿到自己的桌子上。
喬巴本來在外面就已經吃不動了,似乎又抖擻精神和路飛戰鬥了一會,現在已經只能躺在椅子上呻吟。
而烏索普也只能坐在桌子對面看著他吃。
其他桌子已經有人拿著武器,怒氣洶洶的站起來,往路飛那一桌走了。
路飛不斷的把食物嚼碎咽下肚子,邊吃還邊幸福的嘀咕道:“這裡真是好啊,食物源源不斷的送上來,而且還免費。”
烏索普一臉嫌棄:“你剛才在外面不是已經吃了很多了嗎?你不是說已經吃飽了嗎?”
路飛嘟囔道:“其實也就三分飽而已。”
烏索普:“真的假的?你的肚子還真是個無底洞...(突然看向路飛後方)喂!小心,路飛!你們想幹嘛?”
“嗯?”路飛放緩了吃東西的速度,邊嚼著東西,邊奇怪的回頭望去,只見一幫子人抄家夥就對著他走來。
路飛:“(咀嚼)你們要幹嘛?”
領頭的染發男人生氣道:“你還有臉問出這種問題?”
烏索普連連擺手:“喂,沒必要這樣吧?”
“去死吧!”男人舉刀便砍。
路飛仍然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兩手不斷的把食物往嘴裡送。
因為男人的刀沒能砍下來。
娜美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染發男嚇了一跳:“什麽時候出現的?”
娜美歎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這肯定不會平靜。”
結果路飛居然很不服的反駁道:“你不才剛剛打了一架。而且我可是被人找上門來,你是去找人的麻煩,這完全不一樣吧?”
娜美一下子僵住了。
她完全沒意識到這件事。
“呃..”娜美瞬間腦子裡轉過十幾個想法。
娜美:“其實,我不是說這樣不好,呃.怎麽說呢,總之你先吃吧,反正免費的,不吃白不吃。我去解決一下這些人。”
路飛:“哦。”
染發男急了:“你們幾個,我可告訴你們,我可是加斯帕迪大人的手下,哎呦,”
娜美一拳把他撂倒在地上。
“上啊!”一眾小兵就又衝上來。
娜美趕快假裝投入到戰鬥之中,抽出折棍把他們全部撂倒。
烏索普坐在路飛的對面,看著路飛背後把一批批海賊撂倒的娜美,吐槽道:“完全沒有自覺,也絲毫不打算反省....”
喬巴:“娜美...她一直都這樣嗎?”
烏索普:“不,怎麽說呢,感覺自從在王城重新會合之後,她就有點...是說沒以前那麽沉重了好呢,還是說,有點露出本性了呢....我倒是也不知道她入夥前是什麽樣就是了。”
“嗯,解決了。”
娜美把折棍往地上一杵,滿意的看著一地躺倒的人。
此時由於威利一夥和一樓的騷亂,這幾層已經嘈雜起來。
路飛的橡膠手臂再次飛出數次,把幾個侍者手裡的食物全部搶走。
娜美回頭看了看端著盤子,顫顫巍巍不敢出去的侍者,突然心中萌生一個想法。
何苦花上幾百萬貝利去買那麽一點吃的呢?
這裡豈不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羅賓的聲音傳來:“好大的騷亂呢,”
娜美:“羅賓?你怎麽下來了?”
羅賓輕笑道:“我在最上層都聽說了,有幾個情報通嘛,說‘人魚’把‘魚人’一夥全都打倒了。趕下來看看,發現還不止呢。”
娜美:“....這些人是因為想要對路飛出手嘛,我才為船長分憂的。”
羅賓看了看胡吃海塞的路飛,汗顏道:“好像,確實是這樣。”
山治:“最起碼讓他們把盤子收走吧。都堆成山了。哎,看他們嚇得,我來幫忙吧。”
“對了,”羅賓拿出一個指針:“還有另一件事。這是舉辦方給我們的永恆指針,三天后的比賽,就是從這裡出發,前往永恆指針所指的地方。”
路飛聽到這句話,激動的回頭道:“那就是終點嗎?是在哪?”
羅賓似乎有點難過:“標志牌上寫的是帕爾迪亞,但是,這個指針好像有問題。”
烏索普:“什麽問題?”
羅賓撬開指針上的標志牌,下面露出了一個另外的名字。
羅賓:“事實上,這是一枚指向附近一個海軍基地的指針,我注意到之後偷聽了那個肥胖的舉辦者和手下的對話。”
“他們似乎沒打算好好舉辦比賽,給參賽者的指針都是指向海軍基地的,他們只是想把報名費和賭資全部獨吞,然後跑路。”
“所以很遺憾,船長先生。”羅賓也帶著一點遺憾的聲音說道:“恐怕不會有你想要的比賽了。”
路飛似乎卡殼的片刻,然後猛地站起來:“太過分了!那些家夥!”
烏索普按住他:“你冷靜一點,難道你打算直接找上門去跟他們乾架嗎?”
娜美突然意識到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娜美拉過一張椅子,做到路飛旁邊,看到他似乎還有點激動,她循循善誘道:“路飛,比賽是三天后的事情,後面的事後面再說,來,”
她把一盤肉端到路飛面前:“先吃飽了再說。”
路飛:“可是我很生氣。”
娜美:“誒,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化悲憤為食欲’嗎?”
路飛歪歪頭,想了想,回答道:“沒聽說過。”
娜美忍不了了:“少廢話,給我吃!”
路飛嚇了一跳:“你, 你要幹嘛?”
娜美抽出用過的那根繩子,又在路飛的肚子上纏了一圈,用邪惡的聲音說道:“沒忘吧,不能把繩子拉斷也不能讓它掉下來。”
路飛抻了抻繩子,無奈道:“我倒是無所謂,但是不把肚子吃的足夠大的話,一直都吃不飽啊。”
娜美微笑道:“沒關系啊,只要一直吃就可以了嘛。”
路飛感覺到一絲不妙。
娜美找來一個服務員:“你們一天,廚師和侍者,有多少工資啊?你們有多少人?”
服務員帶著點顫音道:“大廚的話一天一萬到兩萬貝利。侍者一天四千到六千貝利。我們有三十個人,都是三天兩倒。”
娜美:“那還不少嘛。”
要是在東海,一天一萬,三天兩倒,是絕對高薪了。
但是這種工作環境風險挺高的,工作強度也大。想要招到敢給這麽一個海賊聚集地乾活的人,高薪是肯定的。
娜美拿出一遝錢:“這是三百萬貝利,拿回去跟你的同事們分一分。”
服務員咽了口吐沫:“您想讓我們做什麽?”
娜美伸出三根手指:“三天時間,不管外面發生什麽,好好工作,就像往常一樣一刻不停把食物端出來。”
“記住。”娜美盯著他:“不管發生什麽。”
服務員:“就,就這樣?”
娜美:“對,就這樣。山治,這件事交給你了。沒問題吧。”
山治:“...沒問題。”
烏索普表情僵硬:“我有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