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轉化為咒具的武器對於慎司來說,價值就有些低了。
這就好比同樣鋒利的兩把刀,一把只能單純的拿來砍人,另一把能砍人的同時卻還能噴火放電。
換你,你更鍾意哪個?
(飛段:“說的好!我選只能砍人那個。”)
慎司拿著新鮮出爐的血腥三月鐮才剛剛走出去,就看到一道黑影突然從旁邊的草叢裡竄了出來。
“焯!什麽鬼東西?!”
被嚇出應激反應的慎司,想都不想,下意識的就舉起手中的武器砍了過去。
“喂,你...”
噗!
篤!
黑影話才說出口兩個字,整個人就被釘在了一旁的樹上。
直到這時,慎司才看清來人,立刻瞪大了眼睛。
“飛段?!”
“慎司,你個混...”
“哇!”
飛段剛準備破口大罵,結果喉嚨一甜,張口就開始吐血。
說來也是倒霉!
他在基地裡找了半天都沒看到慎司,最後還是瀧旗教主告訴他,慎司在這裡。
於是他就悄悄跑過來,想要看看慎司這混蛋究竟偷偷躲起來在幹什麽,這幾天竟是連面都不露了。
誰曾想,他剛一跳出來就受到了這麽熱烈的歡迎方式!
“呃,誤會,都是誤會。你說你放著大路不走,偏偏躲旁邊草叢裡嚇唬人,跟我擱這玩捉迷藏呢?”
慎司看著被自己釘在樹上的飛段也很是尷尬,所以為了掩飾這種尷尬,他選擇惡人先告狀。
當然,他也沒忘了把飛段放下來。
然後...
噗!!
傷口立刻開始飆血!
剛才那一下,飛段上半身斜著被扎了三個大血洞,要是再用力一點,直接劈成兩半也不是沒可能。
身上疼的要死,結果還沒等緩口氣呢,好大一口鍋就直接蓋下來了。
飛段感覺自己簡直要被氣死了!
“你特麽離我遠一點!”飛段怒目而視。
“怎麽還急眼了,要不是你突然從草叢裡跳出來嚇我,那我也不至於動手啊。”
“別碰我,我不想再見到你!”
“好好好,不碰你。那你記得一會兒自己把腸子塞進去襖,這附近野狗多,別到時候缺半截少一根的再來賴我...”
“赤!木!慎!司!我要殺了你!!!”
一激動,飛段又開始飆血...
這一幕看著多少有些淒慘了。
慎司難免動了‘惻隱之心’,於是無奈的歎了口氣,蹲下抱起了飛段...的一條腿。
然後倒拖著走了。
“不用謝我,畢竟咱倆也算是共事一場,都是應該做的。”
這一刻,慎司感覺自己身上仿佛有光。
可不是有光嘛,飛段憤怒的目光都快要把他的後背給戳的千瘡百孔了!
而更可怕的還在後面。
調侃的教眾甲:“呦,這不是小飛段嘛,怎麽幾天不見這麽拉了?”
一臉笑容的慎司:“嗐!看你說的,像這家夥什麽時候堅挺過似的。”
熱心的教眾乙:“慎司你也真是的,下手怎麽總是沒輕沒重的,下次得注意啊,看把我們飛段給打的,腸子都掉出來了!”
一臉笑容的慎司:“一定一定,下次肯定注意哈。”
大嗓門的教眾丙:“誰啊,這麽沒公德心!弄一地血也不知道擦是嘛!”
一臉笑容的慎司:“不好意思啊,
怪我...” 大嗓門的教眾丙:“我就知道是你小子,飛段!”
“啊?”
慎司和飛段同時懵逼。
“啊什麽啊,這一地血不是你的?”
“不是,我...”
“什麽不是!這麽多人看著呢,還敢狡辯?!你就說這地上的那一滴血不是從你身上那幾個窟窿裡面流出來的?”
“我尼瑪...”
“行了,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啊。”
飛段頓時被氣的直翻白眼,剛愈合了一點的血管,滋的一下又爆開了,開始往外噴血。
才走開沒幾步的教眾丙見狀,臉又是一黑。
慎司連忙道:“消消氣,消消氣,孩子也不是故意的,火氣大,血旺,噴多了就沒了。”
好家夥,噴多了就沒了。
可不是嘛,真不愧為忍界廢話文學大師!
在好不容易打發走了似乎是今天值日的教眾丙後,慎司又和五個人聊了聊今天的天氣,問了六個人今天晚上吃什麽,與七個人一起讚美了邪神大人...
最後又熱情的和十八個人打了招呼後(帶手勢的那種,可參照黑人嘻哈歌手),才總算是拖著只剩下一口氣的飛段來到了醫療室。
天地可證,當飛段見到醫生的那一刻,他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
“我發誓,未來終有一天我飛段要將這些屈辱千百倍的償還給這個混蛋!”
“不殺了他,我飛段誓不為人!”
“還有那些嘲諷我的家夥,一個不留,統統殺光!”
“啊啊啊啊啊啊!”
醫生見狀眉頭一皺,不滿道:“這得是下了多狠的手啊,怎麽還給打哭了呢?”
慎司慚愧, “怪我怪我,我也不知道他這麽不禁打啊。醫生,您給看看還有救嗎?”
就見醫生搖了搖頭,“這麽重的傷,沒救了,等死...呃,等著自愈吧。”
“那也不能就這麽放著不管啊。”
“說的也是,等著,我去給你們喊裁縫。”
“......”
“對了,你先幫他把腸子什麽的塞回去,可千萬別落零件在外面,不然一會兒不好縫。”
“...明白。”
醫生走了,只剩下慎司和飛段在這裡大眼瞪小眼。
不一會兒,腸子塞好了,裁縫也叫來了。
別問邪神教裡為什麽會有個裁縫,問就是地牢裡的倒霉蛋各個多才多藝。
而且這個裁縫的手藝十分精湛,盡管一開始有些害怕加手抖,但是到後面給自己完成催眠後,那縫的叫一個漂亮細膩!
就當是像以前拿豬皮練手了!
“好了,馬上就完成了。”
“手藝不錯。”慎司瞅了一眼,豎起大拇指。
裁縫憨笑一聲,“麻煩把剪子遞給我一下,我把線剪斷。”
“什麽剪子?”
“就是剪東西的剪子啊。”
“我沒看到,你們誰拿他剪子了?”
“......”
房間內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後,空氣突然安靜。
接著齊刷刷的將視線對準了飛段那剛剛縫合好的肚子...
不知道什麽時候,裁縫已經面色慘白,站在那裡瑟瑟發抖。
而飛段的目光則是開始變的想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