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慎司與愈合的差不多的飛段回到了邪神教。
經過那被人大卸八塊鑲在牆上的慘痛經歷後,飛段的囂張終於收斂了幾分。
因為他也發現了,不死之身的局限性。
他想要變的更強!
對於飛段的這種轉變,慎司當然很高興。
只不過別想從他嘴裡聽到一句好話就是了。
最多就是每天瘋狂的操練飛段,然後用言語激勵他,希望他能夠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就像這樣...
“砰、砰、砰...”
“啊!”
“別叫了,不然外面以為我擱這殺豬呢。”
“那你為什麽非得往臉上打?你是不是嫉妒我長的比你帥!”
“呵呵,沒遇見你之前,我真沒有以貌取人的毛病。而在見到你之後...我眼瞎了。”
慎司冷笑一聲,接著朝趴在地上,臉都被打腫了的飛段招了招手。
“趕緊站起來,別躺在那裝死!”
“不是說等變強了之後,第一個就要宰了我嗎?”
“那你倒是爭點氣,給點力啊!”
“怎麽,你是研究出了睡夢羅漢拳,想在夢裡打死我嗎?”
被噴炸了的飛段一咬牙就從地上又爬了起來,然後紅著眼哇呀呀呀的殺向了慎司。
兩秒鍾後,一道人影嗖的一下倒飛了回來,嘭的一聲印在了牆上。
“雖然金子和玻璃碴子都能反光,但你一個玻璃碴子非要往金子身上撞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
“算我拜托你了,動動腦子好嗎?”
“力量,速度你一個優勢都不佔,到底憑什麽敢直接莽過來?”
“你長腦子,難道只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高級一點嗎?”
焯!
飛段猛的用力一砸地面,眼睛裡都快要噴出來火了。
雖然平時他也是個話嘮,可若比起損人來,十個他都不配給慎司提鞋。
沒看都過去這麽久了,他罵慎司的話,還是翻來覆去只有一個‘混蛋’。
簡直廢物!
不過這一次站起來後,飛段確實變聰明了不少,至少不再傻了吧唧的直接正面硬衝上去找虐了。
迂回,周旋,尋找破綻...
好機會!
飛段A上去了。
飛段倒了。
“這麽明顯的勾引都看不出來,早知道今早上扔垃圾的時候就把你也裝裡了。”
“唉,也怪我這記性,一不小心就把你當人看。”
隨著慎司的語氣越發嘲諷,飛段也開始越發的上頭。
衝上去,被打倒。
站起來,再戰,再被打倒。
最令飛段抓狂的還是每一次被擊倒後,他都能聽到那個混蛋在陰陽怪氣的說一些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諸如...
“看起來你已經是全力以赴想要做到最好,但實際上卻連我隨便搞搞都不如。”
再比如...
“能不能別再呼吸了?隔這麽遠我都能聞到一股廢材的味道。”
......
飛段一邊遭受著肉體的打擊,一邊經歷著精神上的折磨。
不知不覺中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
恍惚中,周圍的一切客觀因素都在逐漸模糊,四周的牆壁,光影的變化,還有那喋喋不休的聲音...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被飛段摒除在了大腦外。
唯獨留下的就只有那個混蛋!
集中,
前所未有的超集中。 慎司的每一個動作,他終於能夠遊刃有余的看清並做出正確的應對了。
沉浸在其中的飛段忽然沒有了那股煩躁感,思路也變的格外的清晰。
這股變化感受最明顯的就是作為陪練對手的慎司!
因為他發現在不動用【赤血操術】的前提下,被虐了許久的飛段就像是終於開竅了一樣,開始給予他巨大的壓力。
說實話,這種進步的速度挺可怕的。
慎司突然不再說話,開始全力以赴。並盡可能的幫著飛段延續這種狀態,適應這種狀態。
又過了一會兒,體力不支的飛段忽然腳下一個踉蹌,脫離了那種極致的專注狀態。
慎司卻是毫不留情,手指用力屈伸,啪的一聲脆響,彈在了飛段的腦門上,又一次將其重重擊倒在地。
“嘔...”
本來就有些脫力的飛段頓時被打的眼冒金星,手一撐地就開始乾嘔起來。
幾分鍾後。
終於緩過來一口氣的飛段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咬牙道:“再來!”
慎司這會兒卻搖了搖頭,“今天就到這吧,我想你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變強的方式。”
飛段先是一怔,隨後才回憶起了那種特殊的狀態。
那是一種完全摒棄了一切,眼中只有敵人的專注忘我狀態。
在那個狀態中,他的反應力將會達到自身的極限。
但同樣的,缺點也很嚴重。
先不說如何才能快速的進入到那種特殊狀態之中,光是會忽略掉除目標以外的其他所有因素就夠飛段喝一壺的了。
難道敵人沒有同伴的嗎?
周圍如果布置了陷阱呢?
不過不管怎麽說, 這無疑都是一個好的開始。
這些缺陷在以後未必不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
所以慎司才會對飛段說出那句話。
原本飛段都嚴重懷疑慎司那混蛋答應幫他修煉,其實是為了借機揍他。
但是當他在那種折磨下,真的有所收獲後,那種想法就動搖了。
然後回想起慎司最後的作為,以及眼神中那猶如發自內心替他感到高興的欣慰。
那個想法立刻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想法。
“那家夥真的就是個混蛋,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嗎?”
當然,即便冒出了這樣的想法,該不爽的也依舊是不爽。
略微沉默,然後飛段昂起下巴,“太輕松了,既然答應了做陪練,就給我拿出全力來,還是說你擔心會被天才般的飛段大爺給超越?放心吧,到時候飛段大爺一定會賞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呵呵,你確定能承受的了?要知道今天我隻拿出了十分之一的強度來讓你先體驗一下。”
慎司的神色詭異。
飛段僵了一下,但為了面子,還是有些磕巴的說道:“盡...盡管放馬過來好了!”
“行,那就這麽定了。”
見慎司這麽乾脆,飛段突然有些後悔,不該把話說的這麽滿的。
只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
一想到自己接下來不僅要每天挨揍,還得任由對方嘲諷,他一下子就自閉了。
要不乾脆逃走算了?
飛段望著外面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