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血戰了一天的綱手終於收手了。
在賭場老板等一眾小弟的恭敬歡送下,綱手和靜音準備回旅館睡覺。
也幸好是提前支付的房費,不然的話,今夜她們兩個就要露宿街頭了。
當然以綱手的性格,更有可能是找個酒館一直喝到天亮,然後果斷扔下靜音逃單。
但是走了沒多遠,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就靠近了過來。
“那個...能借一...”
“不能!從來都只有我管別人借錢的份,誰也別想從我這借錢,懂?”
夏目醫生都到嘴邊的‘步’字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一看對方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夏目醫生連忙追上去重新自我介紹,“我不是來借錢的,其實我是一名醫生,有件事想要拜托您。”
“醫生?”
綱手愣了一下,隨後撇了這貨一眼,“剛才在賭場裡,你也在吧。”
夏目醫生點點頭,他明明是去找人幫忙的,結果稀裡糊塗就混進去了。
“那你應該也沒贏吧?”
綱手忽然來了興趣。
夏目醫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就...就沒忍住,跟著贏了一些。”
這個‘跟’字就很靈性。
綱手能不知道剛才賭桌上所有人都跟著她反壓的事情嘛,她只是不在乎而已。
“那你贏了那麽多錢,是不是有我的一半功勞?”
綱手忽然間摟住了這家夥的脖子,一副很熱情的樣子。
一旁的靜音見狀,連忙捂住額頭,“綱手大人又來了...”
夏目醫生也不知道撇見了什麽,一下子變的面紅耳赤,“是...是。”
“那是不是得分我一半?”綱手眯著眼睛又靠近了一些。
“是...”
“那就拿來吧。”
“好...”
夏目醫生暈暈乎乎的就把自己身上全部的錢都交給了綱手。
“怎麽才這麽點?”
“啊?啊...剛才出來的時候,老板讓我交一筆‘保護費’,說是能在賭場裡保護我的安全,不交的話就走不了...”
綱手一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但她可沒興趣替別人出頭。
錢一到手,綱手立刻就放開對方,眉笑顏開的將其往二次元口袋裡一塞,明天的本錢又有了,嗨呀~!
“行了,你可以走了。”
“好的,我這就...嗯?”
慢了半拍的夏目醫生總算是及時清醒了過來。
“還不能走,其實是醫院的院長讓我來找您的...”
夏目醫生也知道自己三言兩語就容易被對方給帶到溝裡去,所以索性一股氣的將事情給全說了。
“按照你的形容,在那種傷勢下,怎麽可能還活著?”
綱手聽完後皺了下眉。
“誰說不是呢,可送來的那人確確實實還活著,而且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綱手確實是有了些興趣,但沒出兩秒鍾,這個興趣就消失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現在無法見血,而這個情況光靠醫療忍術似乎又不太行,麻煩!
而且還是個大麻煩!
而現在對於麻煩,她一直都是敬而遠之。
“雖然不知道那位院長是怎麽跟你說的,但我可以告訴你,你找錯人了。”
說完,綱手就帶著靜音離開了。
夏目醫生也知道這種事確實是有些太強人所難了,
也就不再勉強,只是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現在看來是真的沒有辦法了,等下次見面一定要先把錢給退回去。可是能拿出那麽大一筆錢的人怎麽想也不可能會是個好說話的人啊,他會不會覺得我沒有盡力...” 綱手耳朵微動,忽然間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意味不明的問道:“對方很有錢?”
“啊?應該是吧,隨手扔下都有十萬兩了...”
綱手頓時眼睛一亮。
其實十萬兩可是想當不少了,要知道這個數額放在木葉都可以用來發布B級任務了,甚至於再添五萬兩已經達到了A級任務的最低酬金。
而且更重要的是,既然對方出手這麽大方,就意味著完全可以從這個人手中敲...咳,借來更多的錢。
綱手知道,在無法還上欠款之前,即便是賭場也不會再借給她錢了。
因為就算打再多的欠條,沒有能力還款,還不都是廢紙一張。
所以要想再搞來賭資,就只能找其他的冤大頭。
“靜音,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誒?”
綱手三步並兩步,轉眼就不見人影。
只剩下抱著豚豚的靜音和夏目醫生面面相覷,一臉茫然。
。。。。。。
翌日,一頭黑色短發的靜音和夏目醫生站在病房中,和飛段一起大眼瞪小眼。
作為綱手的弟子,靜音自然是一名優秀的醫療忍者。
但問題是,她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受了這麽嚴重的傷卻還能活的好好的。
特別是那張嘴, 就像上輩子沒說過話一樣。
“你們到底行不行啊,再墨跡個幾天,這點小傷我都自己痊愈了。”
靜音、夏目醫生:“......”
小傷?
你丫是不是對這個詞有什麽誤解啊?
但偏偏人家中氣十足,一點要死的樣子都沒有,不禁令他們開始自我懷疑了起來,難道真的只是小傷?
不,這種傷足夠正常人死個20次的了!
“那個什麽...這是病人的同伴留下來的錢,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有什麽需要可以喊護士,再見。”
“誒?等一...”
夏目醫生急忙跑路了,靜音懷裡抱著豚豚,手裡被塞了一大把錢,更加心累了。
可誰讓她攤上這麽一個不靠譜的老師呢。
不管怎麽樣,先救人吧。
靜音目光堅定,她絕對不能給綱手大人丟人。
既然病患的生命力格外頑強,那麽她也就不需要瞻前顧後了。
“準備好手術室!”
飛段躺在病床上,斜著眼睛看著靜音,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經歷什麽。
手術室內。
“準備進行麻醉...”
“不需要!直接來!”飛段極為硬氣。
“你確定?”靜音瞪大了眼睛。
“呵呵,越是痛苦就越能讓我感到愉悅。”
“那...行吧。”
一分鍾後,某人淒厲的叫喊聲響徹整個醫院。
“啊疼疼疼疼疼!”
“焯!我要殺了你們!你們一個也別想跑,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