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於又是有身份證的人了。怎麽辦?又一個難題擺在我們面前。聽老李說,從那曲到格爾木,是一段最艱難的路,他們在那曲的那一夜,是最難熬的,整個隊伍五個人都快虛脫,整晚沒法睡。
那曲那麽可怕,可那曲又是繞不過的一道坎。我們流浪在外,真會成了沒地方可去的孤兒了?還有這樣多的遊客,他們怎麽辦?
我想起剛到法蘭克福機場時,一位大爺帶著外甥女去探望女兒女婿,結果外甥女沒有證明,滯留在海關,萬分焦急。我們隻好在候機廳大聲喊叫,讓老人的女兒放心,已經到海關檢查處,再讓她們想辦法。
辦法總會有的。
看著擁擠的人潮,想著前面的艱辛,我的牛勁上來了,說,咱也別七想八想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XZ也來了,布宮也看了,直接現在開回家。
四位女士一聽,臉色煞白了,這,這可是還有3900公裡啊!
我說,如果住店,就要做核酸檢測,我們每天做核酸,等結果,耗得起嗎?警官說了,住店就要每天做,不做就要抓人,我們雖說是早就出來了,可別人會按你說的嗎?
我再次去問了警官,他告訴我,要麽做核酸,要麽不下高速,只有這兩條路。
我把精神傳達給大夥兒,並且表明我的傾向,一直不停地跑,跑回家去。我還表明我的擔心,不早回家,莫高速也封了,小區也封了,我們就會成為流浪漢。還記得去年在外旅遊被隔離在路邊二個月的一家四口嗎?那種日子可就不好過啊!
大家一聽,都緊張起來,來往的車,擁擠的人,灰塵攪動起來,連空氣都充滿了緊張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