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曹操心裡輕快多了。
他知道了,這一次劉備不會對自己下死手。
許昌城中的天子在那裡放著,足夠劉備去猶豫猶豫了。
但曹操同樣也明白,這並不意味著曹操可以不放掉荊州,而任由劉備去騷擾,自己在仗著劉備不會下死手,高枕無憂的對抗河北。
如果不做出點別的事情來分散劉備的注意力,那麽劉備對徐州、豫州邊緣地區的進攻和入侵,同樣會真正的動搖曹操的根基。
戰略的主動權是掌握在劉備的手裡的,如果他不想去面臨許昌天子這個困難的選擇,他隨時可以停下自己進攻的腳步,只是蠶食掉一些曹操重要的領地。
這對曹操來說是根基動搖的致命打擊,是絕對不能允許的。而且一旦劉備在後方騷擾,曹操在北邊的戰事也很難繼續,畢竟現在已經開始面臨了缺糧的問題。
“安排下去,就這麽辦吧。”
曹操終於做出了這個決定。郭嘉也長出了一口氣。
瘦削的胸膛起伏著,臉上露出了一絲輕松。
郭嘉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給曹操爭取了時間,還是將劉備這頭猛虎給養的更大了。
無論如何,郭嘉感到自己已壽命將盡,最後再為曹操出謀劃策,也不怕擔心責任。總之,給曹操留下了緩衝的余地,具體的操作就要看曹操日後自己的手段了。
“西涼馬騰還沒有動身嗎?”
曹操安排罷應對劉備的策略,又扭頭問向程昱許昌朝廷中的消息。
曹操曾多次召馬騰、馬超等入朝為官,可都被拒絕了。
如今趁著河東戰事勝利,鍾繇暗中與西涼人進行了合作的關系,希望能再次召馬騰入朝為官,也算解了西北的憂患。
給馬騰許下了三公之位的許諾,一開始的回信還頗為動心,可後來卻稱病不至,這數月時間已過,遲遲未曾動身,恐怕又生了旁的變故。
“馬騰仍然稱病,難以行動。”
程昱回答曹操最新的消息。
看樣子,今天曹操緊皺的眉頭是難以舒展了,一件件全是壞消息。
“唉……”
曹操忍不住的歎了口氣。
“看來西涼又出了賢才呀。可惜未能為我所用。”
馬騰、韓遂等人,對於曹操來說,只不過是幾個不值一提的軍閥頭子。在政治智慧上,更是不配給曹操提鞋。
這些人的實力雖然大,但是對於曹操來說。構不成戰略上的威脅,頂多是在戰術上收拾他們。
但如今這幾個月的形勢看來,這幾把刀子莫名其妙的長出了腦子。
“河東雖然勝利,可我軍實力未曾得到擴張,一應好處幾乎全被馬超所有。據徐晃將軍傳來的軍報,馬超狡詐的幾乎是不像馬超,恐怕是背後有人教導,看來是西涼果真出了人才。”
程昱也附和曹操的看法。
“關中與西域如今雖然已經殘破。但畢竟地域廣闊,野有遺賢也是可以想到的。”….按照曹操一開始的想法,只不過要鍾繇抵抗住河東的壓力。
不過在後來和鍾繇的商討之中,又發現了機會,才和西涼人一起聯絡,試圖利用西涼兵突擊河東兵馬。
讓他們兩相殘殺,曹兵蓄養生息。
待局勢一定在由鍾繇徐晃出兵,收拾殘局,收納俘兵,既削弱了西涼的兵馬,又擴充了曹操的實力。
卻沒想到西涼人如此狡詐,未曾上當。
既然趁機和曹兵搶起了戰利品。將高乾那一支部隊幾乎全部接收,南匈奴人也投靠了馬超。
雖然曹兵沒有得到什麽損傷,但是卻讓西涼的勢力大大增加,對於曹操來說也並不是什麽好消息。
而馬騰本來對三公之位如此心動,卻又能忍住心中的渴望,稱病不至,一直不曾從西邊來許昌做官,如此看來,必是有高人指點的。
……
“孟起,這可是三公之位呀,曹公多番催促,我們始終推辭,太不給面子了。”
馬騰捏著手中四五封厚厚一遝來自許昌請他上路的信,臉上的皺紋扭曲著,一臉的糾結。對著馬超依依不舍的說著。
馬超英武的面龐上卻一臉不屑,“在咱們這兒,除了韓叔父能與父親相提並論,便再沒有第二個人了。到了許昌,三公就有三個人,頭上還頂著個皇帝,哪有什麽瀟灑可以言說?”
“父親,你怎麽就想不通呢?”
馬超極力的勸阻馬騰的想法。三公之位對於馬騰來說確實有非常大的誘惑力,但是經過點撥之後的馬超年富力強,卻不肯這麽簡單的讓自家的親戚送到曹操的手中。
馬騰苦著一張臉。
“曹公畢竟代表的是朝廷,代表的是天子。何況這三番五次的派人來請,誠意也夠足了,看的出來,對你我父子二人還是非常重視的。”
馬超才冷然的搖了搖頭。
“在咱們這兒,父親手下雄兵數萬,戰將如雲,到了許昌,縱然你身為三公日上朝下朝,身邊又能帶幾個護衛?真要取你性命,區區一獄吏便可讓父親這三公叫天不能,叫地無力。”
馬騰沉默了片刻,摩挲著手上印著大印的公文。
“進了朝廷,上面有天子。何況我貴為三公,與曹阿瞞也是平起平坐,固然許昌是他的地盤,我要矮他一頭,以我的身份地位,他也不能隨便對我出手,滿朝文武都在看著的。”
馬超連連冷笑兩聲。
“天子連國舅都護不住,難道還能護住父親嗎?問其治國理政,那中原也不缺人才?何至於非要叫三公之位許給父親,不就是因為父親手下這幾萬雄兵?曹孟德想要穩住西邊。”
“到了許昌,自然不會隨便的被曹孟德所殺。但卻是把血肉至親送到他的刀口之下,於心何忍?父親於情何忍?”
“這……這……”
馬騰一臉的遲疑,一臉的猶豫,所謂利令智昏,連名揚天下的平原君趙勝都要被太史公這樣評價,又何況是馬騰呢?….不是馬騰不夠英明。實在是三公之位,確實是足夠的高。
畢竟要是太平時間,這可是天子底下最高的官,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再說這後幾代皇帝賣官鬻爵,確實是讓三公掉價了不少。但是馬騰覺得自己在這西邊有著幾萬雄兵撐腰,可以算得上是實權的三公,也許到了許昌,能夠比皇帝還威風。
就算在朝中,和曹孟德說話也是比較硬氣的。
要把兒子留在這西涼幾萬兵馬不動,不怕曹孟德輕舉妄動。
馬超想的其實和馬騰也差不多,只是順序顛倒了一些。
馬騰一旦入了許昌,馬超在許昌一旦想要動一動,那豈不是全家幾百口的腦袋都得動一動?
可我馬超手握幾萬雄兵,兵多將廣,文韜武略也是無一不精,在西涼卻不能動,那豈不是汗血寶馬主動獻上了自己的馬韁繩,老黃牛上趕著套鼻環嗎?
如此一來,怎麽算得上是一世豪傑?
父子二人各自都有各自的算盤,馬騰是對自己今日的成就心滿意足了。馬超卻懷著一身武藝,才剛剛的起步,哪裡願意這樣停步。
都說胸懷利刃,殺心自起,馬超懷有一身的本領,手中如此多的兵馬,剛剛在這西涼稱雄,小試牛刀,又怎麽甘心這麽快的要給自己套上馬韁繩。
非得試過江湖的風波浪險這年輕人才肯回頭安穩過日子呀。
兩父子吵鬧了一番,最終在兩個人一句“父親,我是為你好,我是你親兒子,還能害你不成?”“孟起,我是為你好,你是我親兒子,我還能害這個家不成?”這樣沒有營養的話中結束了討論。
算不上是不歡而散。
馬騰也確實沒有太生氣,而且還被成功的勸住了。
只是依舊沒有死心,仍然是對許昌抱病不去而沒有拒絕,這是在用一個拖字訣。
總之,還是不把話說死,以後有機會能去當三公還是要去當。
看著馬超離去的背影,馬騰歎了口氣。
兒大不由爹呀。
這一次,自己這個兒子手中的勢力是徹底的壯大起來了。
雖說,如今他們父子之間也沒有什麽權利爭鬥,但是馬超收編了南匈奴和高乾這麽多的兵,在父親面前說話,總是多了一些自主的味道。
龐德親自上前為馬騰倒酒。
馬騰略飲了一杯,語氣有些複雜。
“我生了一個有本事的兒子。如今長大了,心有些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龐德又為馬騰斟了一杯。
“我答應曹操做這個三公,也不只是為了我個人的官位,也是為了我們全家,為了咱們這一支兵馬著想啊。”
“如今,天子暗弱,群雄逐鹿。咱們這一支力量,誰不會惦記呢?”
“我若早早入了朝,做了這三公,跟在天子的旁邊,將來無論是有人重新匡扶社稷,輔佐天子,我們自然可以都免遭其難,若是有人能一統天下改朝換代,我地處三公之位,只需順勢而為也不失咱們的加官進爵呀。”….“我的兒子如今勢力大了,心野了。他知道有滿腔抱負未曾施展,卻不知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不好過呀。如今上了戰場,每日也是戴了鋼盔護頸,也是吃了上次的教訓。可是在這官場上不吃個跟頭,不知他何時能夠長進。”
“雖說亂世之中更看重個人武力,看古往今來,能一統天下者,卻沒有一個武夫。由此可知,武力再強,也不過是一把刀子。若貪心不足,很容易過剛易直,害人害己呀。”
龐德足夠的忠誠,馬騰也不怕他在外面亂說,彼此之間關系都不一般,也能說說自己的心裡話。
這些話之所以不對兒子去規勸,那是因為知道對這些年輕人光說是沒用的。自己年輕的時候不也是倔脾氣嗎?
一個人吃過的虧,往往都會吃兩次、三次。何況是一個人還沒有吃過虧,光看別人吃虧又怎麽真的能感同身受呢?
想到這兒,馬騰又忍不住連飲了幾杯,有些憂慮。
“主公何必憂慮,據目前形勢來看,還都是好消息,沒有壞消息。咱們為多家爭取剛好可以從中得利,如今來看,得了南匈奴和高乾的兵馬,韓遂將軍都已經不能與主公所媲美了。這不都是好消息?”
馬騰看了一眼龐德,歎道:“天下哪有白拿的好處,今天拿了多少,明天都要還回去。除非你能當皇帝。”
“咱們能嗎?咱們不能。孟起自己也想當皇帝嗎?他也沒有這種想法,連這種想法都沒有,只是想在天下浪蕩快意,總有一天是要挨收拾的。”
龐德聽了馬騰這悲觀的想法,又笑一笑。
“主公如今還年輕,正是用力的時候,何至於如此喪氣,他走錯了路,不正要靠主公來掌星嘛!”
馬騰又搖了搖頭。
“我又能做什麽呢?保駕護航?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總是要有雄才偉略的,要一統天下的。不會放著西邊不管的。”
“你們隻想逍遙,卻沒有問鼎的雄心,即便是喊出來了問鼎的口號,也不過是徒勞的增加別人攻訐的靶子。”
“你們沒有做好做天子的準備?只是覺得這樣有意思,這樣喊起來比較豪邁,西邊不比中原,不是龍興之地,沒機會的。”
“所以要靠我保駕,我還是要選個未來的天子投靠,不還是要下賭注嗎?”
“爭奪天下的賭注可不是鬧著玩的。下錯了賭注可是要命的,全家都跑不掉。我又怎麽忍心把我這一世基業,這麽多的兄弟,這麽多的骨肉親朋都壓在刀口上呢?”
“最穩妥的辦法還是投靠如今的天子,無論將來是誰拿了天下。咱們做個忠臣,總是沒有差錯的。”
龐德不小心把倒的酒溢了出來,連忙手忙腳亂的收拾。
眼前這個軍隊裡廝殺出來的漢子,難道有這樣深遠的眼光嗎?
這真是讓龐德大吃一驚。
剛剛因為勢力壯大而有些志得意滿的馬超和龐德,也許未必是對的。
此時此刻,龐德居然也陷入猶豫起來。
馬騰和馬超究竟孰對孰錯?也許都是對的,也許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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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麽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麽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 最後一本你是怎麽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麽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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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