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奪取了頭名。
廖化將他拉到擂台中央,手下送上來大紅綢花。
廖化親自給魏延帶上,然後面向大街上看熱鬧的百姓。
先宣布道:“武舉擂台戰魏延奪魁!”
百姓們歡呼雀躍,一時間大街上沸騰成歡樂的海洋。
雖然這事情和這些看熱鬧的老百姓關系不大,但是他們歡呼起來,可以讓他們看的熱鬧更熱鬧。
隨後一侍從遞上了一張絹布。
上寫魏延各項考核情況。
廖化照本宣科道:“武舉考試結束!義陽考生魏延,舉重,奔跑,步射,騎射,兵法,武藝皆為第一,綜合評價甲上!為本科武舉頭名!”
這樣一宣布,同樣是一直不停的歡呼。
就在這歡呼中,廖化將裝裱著花邊,蓋著大印的成績單,與嘉獎令遞到魏延手裡,給魏延留著做個紀念。
魏延也沒有再像剛才那樣欠揍。
這時候也笑的很開朗。遇到這樣的喜事,還不開心還要挑事,那就不是桀驁不馴,那純粹是有毛病。
魏延雖然剛直驕傲,但是絕對不是智力有問題。
廖化拍拍魏延的肩膀,道:“我叫廖化,字元儉,你叫我元儉就行,我看你本領不俗,以後咱們都是一起上陣殺敵的兄弟,一起建立功勳。”
面對廖化的示好,魏延自然也很願意接受,並且也主動回應廖化。
“廖將軍……”
“哎,我算什麽將軍,不要這樣叫,叫我元儉就行了,看你年紀與我相仿,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佩服有本事的,你不比我大多少,就有這樣的本事,以後在戰場上一定能出人頭地。如今得了武舉頭名,很快就可以獨當一面領軍打仗了!”
魏延笑道:“承蒙元儉兄吉言,我雖比之元儉兄略大,但初來乍到,資歷尚淺,不如元儉兄在軍中拚殺之功績,日後便稱君為兄,還望莫要推辭,日後還請元儉兄多多照顧。”
廖化被魏延的態度搞的很高興。
廖化畢竟年輕,沒有城府,對於自己人又是格外的淳樸,面對魏延這樣驕傲的人,用真心自然是恰到好處。
關羽和諸葛亮,董良一起從高台上下來,身後跟著周倉和馬良。
三人走到跟前,廖化與魏延一起行禮。
關羽將魏延扶起,道:“沒想到這首屆武舉,就見到了你這樣的猛將,不錯,不錯!是個可造之材!”
“即將安排你進入軍營,可有什麽想法,說出來可以讓我們考慮考慮。”
魏延道:“不敢,但憑關將軍吩咐!”
魏延自然是認識出來了關羽,一開始考生開始考試之後,就已經宣布了是關羽為主考。
這些考生哪個不仰慕。
關羽萬軍陣中斬將的威名,經過這曹操的推波助瀾,誤打誤撞的已經傳遍了天下,可以說一句是天下誰人不識君了!
魏延雖然桀驁,但是面對關羽,他還狂不起來!
尤其是自己還只是一屆白身,哪怕剛奪得武舉頭名。
但是武舉是第一屆考試,知道能做官,但是能最什麽樣的官,還沒有人清楚。
關羽道:“如今你入了軍營,不怕沒有打仗的機會,不如先跟在我身邊,做個衛兵隊長,撥給你一些人馬,先看看。若是果真能在軍營中嶄露頭角,便許你單獨帶兵如何?”
雖然武舉考試是董良提出來的,但是董良也不知道到底應該給武狀元之流,安排個什麽職務。
而關羽自然也不知道,都是摸著石頭過河。
那些普通的武舉人,大可直接塞進部隊,歷練個月余,分給他百十人先看一看。
但是魏延這樣完全不處於同一層次的人才,卻不好安排了。
想要培養他,還是做個親兵,在主帥身邊跟著,長長經驗,直接撥給他幾千兵馬有點太倉促。
而魏延當然不會覺得關羽在看輕自己。
初入軍伍,就能在關羽身邊做一個衛兵隊長,可以說是直接與三國時期最頂級的武將,統帥朝夕相處,接受言傳身教。
魏延當然難以拒絕這樣的誘惑。
“多謝關將軍厚愛,魏延不敢不從。魏延本是小人,仰慕劉使君之威名久矣,莫說是為將軍之親兵,即便是牽馬墜蹬也甘之如飴!”
魏延掌握了對關羽的秘訣!
不是直接誇關羽,也許魏延是一片真心,仰慕劉備很久了。
但是他誤打誤撞,在關羽面前表達對劉備的憧憬,比當面死誇關羽還要好使的多。
關羽當即哈哈大笑,捋著胡須高興的不得了。
“好!好!是個可造之材!我大哥求賢若渴,若見到你這樣的少年英傑,必定愛不釋手!”
董良看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商議的差不多了。
便笑道:“武舉頭名,應該披紅掛彩,穿金甲於大街之上誇官,以顯榮耀,諸位有事回頭繼續商議,先讓我們的武舉人誇官吧!”
這是一個新鮮事,關羽在交州參與的科舉還沒有見過。
董良在豫章前面幾次考試也沒有功夫這樣處理。
只因為一切都是剛起步,還需要經驗。
而如今得武舉誇官則是第一次嘗試。
向百姓們誇耀,一賜予這些人才英傑榮耀,獲得他們的忠心效命。
二來用這樣榮耀的方式,鼓勵和吸引民間的人才前來參加考試。董良說著,馬良已經開始準備了。
先是侍衛捧上來一套金盔甲,其實就是普通的盔甲,描繪花紋,鑲嵌銅花,顯得金光閃閃。
沒有什麽用,就是純粹的好看。
金盔甲在魏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給魏延套上,魏延開始感覺有些羞澀。
董良和馬良親自動手,又給他披上紅綢,打扮的花枝招展好似新郎一樣。
不怎麽有品位,單純的豪華和浮誇。
但就是這樣的浮誇,才能最原始的力量擊中百姓們的心臟,讓他們口耳相傳。
讓參加考試光宗耀祖,建功立業的聲音深入人心。
魏延面對這樣景象完全失去剛才顯露能耐的自信。
他原來的狂妄,是對自己本事的自信,現在卻好端端的似乎被看猴一樣,這年輕人難免有點羞恥。
要是那不識字的莽漢,可能會喜歡穿金戴銀的耀武揚威。
魏延自認為自己讀了書,還是個文化人,應該乾點有涵養的事!
魏延道:“這位先生,誇官就算了吧,若要獎勵,確有個不情之請……”
魏延不想誇官還想要其他的好處。
不過眾人都高興,等著魏延說出他的請求。
魏延看著關羽身後的周倉,道:“不知將軍的兵器是否是官府打造的,延十分喜愛,也想去打造一把,不知官府能否同意?”
魏延也是自認為走過千裡路,見多識廣,卻原來沒有見過偃月刀這樣的兵器。
料想應該是豫章官府自己打造的,或者是關羽獨創的?
因此魏延有此一問,想要一把和關羽同款的兵器。
董良道:“要兵器簡單,回頭自然有軍器監的給你送來,不過這誇官是不能少的!”
董良笑著,不容分說,將魏延趕上馬匹,馬頭上也掛著紅綢。
隨後又有十一人,都是佼佼者,他們也是披上紅綢,但是沒有金甲了。
一行十二匹馬,左右兩邊還有小吏鳴鑼開道。
老百姓早已經被指揮引導,讓開了道路。
見他們這樣威風凜凜的繞著城池誇官,還有一些看熱鬧癮比較大的。居然跟著隊伍滿城的跑,可是看過了癮!
……
他們這邊繼續熱鬧,關羽,諸葛亮和董良則要開始下一步動作了。
三人帶三人回到了縣衙。
關羽道:“荊州的戰船已經到柴桑安定下來,德豔已經前去接收。子龍與伯紀也已經在彭澤縣鎮守。我不日就要動身前往,坐鎮於前,防備廬江與丹陽。”
諸葛亮道:“此前預備著布下疑兵之計,待夏收後奇襲江東。可惜周郎不知是未卜先知還是也有奪取豫章的想法,如今大張旗鼓的點兵點將,前往了廬江和丹陽。”
董良道:“我們已經沒有了偷襲的機會,可是這周郎應該是想襲擊我們,但是卻毫不遮掩,如此明目張膽,恐怕別有圖謀!”
現在情報太少,一切才剛剛開始,還看不出來周公瑾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不過董良卻不擔心周瑜,如果周瑜不準備好就發起猛攻,自然實力弱,威脅小,董良這邊兵多將廣,謀士如雲,自然也不怕他。
但是如果周瑜一直不來進攻,更是和了董良的意!
董良在等待夏收,獲得足夠的軍糧啊!周瑜,你在等什麽!
關羽也道:“不必擔心,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今日之實力來看,江東優勢不大,只是他們精通於水戰。”
“我等大將皆出身於北,唯漢升與興霸寥寥是南方將領,卻也沒有精研水戰。德豔到底還是年輕,沒有征戰的經驗,雖然可以一用卻難以掌控全局啊!”
諸葛亮道:“夫水戰者,無非多備弓箭,熟知水勢,船隻縱橫之間,與陸地相差不大,打仗的道理,一法通萬法通。若能用火攻,才是最妙!”
董良笑道:“可惜敵人不肯把戰船用鐵鎖連環,不然一把火給他燒個乾乾淨淨。”
“如今火攻不難,難的是燒不成氣候。略微燒他幾艘船,也難以傷筋動骨。”
眾人說笑幾句,就甩開這沒有用的話題。
董良道:“如今廬江與丹陽南部之地勢,皆已經落實於圖紙之上。派出去之斥候,回頭也交接於關將軍手上。”
“此番大戰,無論是上陣殺敵,還是臨陣指揮,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插手的地方了。”
董良這樣說罷,關羽也點頭。
“此番大戰,對你來說還太早了些!何況你的價值也不在於衝鋒陷陣。天下需要武將,但是你這樣的文臣如今對於豫章與交州價值更大!”
“你且老實準備後勤,並預備接受我們的戰利品吧!”
董良聽了關羽自信滿滿的話也高興。
不過董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荊州來的百姓,早就已經安置下來了,戰船也已經駐扎在鄱陽湖上了。公祐先生怎麽還沒有回來?”
這事諸葛亮自己也不清楚。
只有關羽知道。
關羽對兩人說道:“我自交州來時,大哥另有任務交待,我到豫章後,就已經將書信送到半路去迎候公祐了。他去廬江出使了!”
“廬江出使?”
董良不太明白。
不過既然劉備這樣謹慎,隻讓關羽捎帶書信一封,便沒有再深究。
廬江屬於敵佔區,消息如果走露,反而會讓孫乾陷入危險當中。
所以還是不問的好。
就依孫權如今對劉備的怨氣,如果孫乾被發現,恐怕孫乾就要被拿來給步騭做祭品了。
不過董良還是感歎,孫乾是真忙啊!
不知道這一次又要去廬江幹什麽,但是自從董良與劉備見面以來,孫乾就不停的在出使啊!
關羽又道:“元直不日北上,來與我們匯合。”
“大哥與士元也有北上的打算。”
董良問道:“主公與士元先生都往豫章來,交州派誰鎮守?”
董良還是不信任士家。
士家在交州勢力太大了,沒有劉備看著,很擔心他們會有二心。
“士家雖然未必會背叛,但就怕關鍵時候,北邊戰事僵持,若曹操或孫權有意和士燮勾連,危害太大!”
雖然世家大族投靠那一路諸侯都是一樣的。
但是士家投靠劉備和投靠曹操和孫權是不一樣的。
劉備這裡有諸葛亮和董良,將來勢必要嚴格執政的。
士家就算勢力大,想要飛揚跋扈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士家願意給曹操和孫權支持,在政治的妥協之下,曹操和孫權是不會在意士家在交州的作威作福的。
當然現在劉備才剛剛起步,還看不出來日後的苗頭。
董良不怕士燮現在反叛,現在反叛剛好可以讓劉關張在交州清掃一遍。
董良也不怕士家在劉備成勢之後反叛,那時候交州彈丸之地,士燮沒有能力反叛的。
就怕他在關鍵時候插一腳,就像後世荊州的糜芳一樣。
所以董良一直不信任士家。
而且內心深處也是一直把士家當成對手的。
因為早晚董良和諸葛亮要對他們開刀的。
雖然諸葛亮不會刻意針對士家,但是諸葛亮也是一個講究法治的家夥。
到時候嚴格的律法制定下來,士燮家裡那樣的情況,不犯法?可能嗎?
(感謝諸夏的女貞的打賞,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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