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孫輔起來就打算再招待招待吳郡來的客人。
於是就派人前去邀請。
龐統和步騭因為早有計劃,不想再去與孫輔一起宴飲,這宴會少不了有酒。
以免誤事,還是推脫掉的好。
反正事情很快就結束了,也不用怎麽巴結這孫輔。
於是就讓教了關平一套話術去推脫。
關平乾脆攔在門口,道:“兩位先生不勝酒力,宿醉未醒,只能辜負孫太守一番美意。”
“請回稟太守,多多見諒。”
那傳話的沒法子,就回去複命。
孫輔得到了回話也沒有在意,昨天那兩個人確實喝的不少,又都是文人,不勝酒力也情有可原。
而龐統和步騭這邊則早早的開始密謀。
畢竟驛站是孫輔的,自己等人地形不熟悉。
本來派關平和丁奉查探完畢,可步騭自己總是不放心。
於是又拉著龐統巡查了一遍。
說實話沒什麽好看的。
驛站本來就幾個小卒和馬夫。
廬陵郡又是個窮鄉僻壤,尋常也沒有什麽人來。
驛站基本上都是無所事事。
而自己等人不過是要把帶來的衛兵充當刀斧手。
說是刀斧手,其實就是那麽個意思,也不用什麽準備,藏在廊外,聽見暗號,拔刀往裡衝就是了。
所以也沒有什麽刻意需要準備的。
只是步騭乾這樣的事總是不放心,沒有龐統心大。
到了午後,命驛站小卒準備好酒好菜,又派了關平送帖子。
關平拿著帖子來到縣衙,入內拜見太守孫輔。
說道:“兩位先生才醒,聽聞太守邀請,未能赴約深感抱歉,於是在驛站設宴設酒請太守前去。”
“一來作為太守厚待之回禮,二來聊表歉意。”
孫輔雖然一陣納罕,“在我的地盤請我赴個什麽宴嘛……”
不過還是說:“你先回去回話,我稍後就到。”
關平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
孫輔突然叫住關平,“不知宴會都邀請了那些人?董良趙統可在?”
關平搖了搖頭:“我卻不知,我隻單來向太守傳話,不知是否有旁人前去邀請存初先生與伯紀將軍。”
孫輔點了點頭,揮手示意關平可以離開了。
孫輔進內宅換掉衣服,就帶了兩個隨從前去赴宴。
不一會兒走到驛站外,龐統和步騭已經在外等待。
見孫輔來了,立刻迎上去了。
拱手見禮,互相一拜。
“太守相邀未至,辜負太守一番好意,請太守恕罪。”
“哪裡,哪裡……”
“請!”
“請!”
孫輔就跟在後面往裡走。
正要進去,突然停了下來。
揮手招呼左右,“你們去隔壁將董良趙統請來。”
“喏!”
龐統和步騭走在前面雖然沒有回頭。
可步騭聽了這話,以目示意龐統。
意思是這怎麽處理。
邀請來了旁人,節外生枝啊!
龐統拍了拍步騭,示意稍安勿躁。
趁轉彎時悄聲相告:“區區兩個少年,無傷大雅,壞不了大事。”谷潪
幾人進了驛站坐定,開始閑聊。
董良趙統則一臉疑惑的從外走進來。
見禮落座。
董良感覺就挺奇怪的,哪有客人在主人家裡請主人的客的。
董良坐下,不露聲色的看了看龐統。
見龐統微不可察的對自己點了點頭,使了個眼神。
心裡這下明白了,恐怕宴無好宴啊!
於是乎暗中扯了下趙統的衣擺,示意他做好準備。
一群人閑聊了幾句就開始飲酒。
這白天卻不好再往地上倒,太顯眼。
董良沒奈何,喝一點,漏一點,再悄悄的往左邊袖子上倒一點。
酒過三巡,龐統和步騭似乎是喝多了,開始搖搖晃晃。
孫輔見狀只是覺得好笑,還故意繼續勸酒。
一杯杯勸龐統和步騭喝,自己也喝的不少,雖然不至於沉醉,但是也是手腳開始發軟。
步騭拿著酒杯晃晃悠悠的,卻猶猶豫豫。
龐統見狀,打算幫他一把,趁步騭不注意,就要敬步騭酒。
“子山兄,我敬你一杯。”
突然伸手猛拍了一下步騭,步騭一個激靈,酒杯落地。
怕木製漆器酒杯發不出聲音。
特意換的銅的。
這金屬落地的清脆聲音一響。
董良立刻一個冷戰,瞬間警惕起來。
畢竟對於一個穿越者來說,奇怪的宴會上酒杯落地就等於摔杯為號,就等於刀斧手!
果然,門外突然就湧進了十個壯漢,個個凶悍,長刀出鞘,衝著孫輔就衝了過來。
孫輔大驚失色!
“這是何意!?!?”
聲音急迫之下都破音了。
不是孫輔警惕性差,實在是這驛站本來就是自己的地盤,雖然沒有什麽兵馬把守,可步騭和龐統不過兩個文人,不過十個護衛,怎麽會想到這樣的事!
孫輔站起來就要跑,可剛才喝的手腳發軟,情急之下,在桌案上絆了個踉蹌。
眼見就要被抓到,步騭一臉焦急的看著手下衝上去,就要開口喊話不要傷了孫輔的性命。
但就在這是,奉命在一旁等候很久的丁奉,終於等到了時機。
拔出佩刀,從後面衝了上去。
龐統順勢後撤拉開距離,一個很好的配合。
丁奉手起刀落,步騭人頭落地,血似噴泉一樣噴的老高,丁奉滿頭滿臉都是鮮血。
丁奉受龐統的命令一直盯著步騭。
待計劃開始之後就不要再讓步騭說出話來,以免誤事。
步騭要大喊組止手下,不要太暴力而張開的嘴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整個人的意識就完全陷入了黑暗。
死的不明不白。
說時遲那時快。
董良拔劍就去裝作救孫輔,救不救得到董良不在意,樣子總要做出來,萬一孫輔沒死成呢?
而關平丁奉和趙統已經衝入人群。
三個武藝高強的武將,哪裡是區區十個普通的護衛能抵擋的。
何況他們還是被提前告知,嚇唬嚇唬孫輔,把他抓起來。
假打不是真打。
結果突然被關平和丁奉背刺,趙統也長劍劍劍致命。
一陣驚恐之中,主人家步騭被殺的衝擊還沒有緩和過來,就已經被三下五除二的料理的乾乾淨淨。
死屍倒了一地,一個活口都沒有。
丁奉也是被提前安排,特意一個個補刀,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