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開啟,眼前沒有通道,只有一個靈力絢爛的旋渦,和這個秘境通道簡直一模一樣。
眾人都是一喜,就要通過石門,被司寇顯攔住了。
他指著牆壁上的文字逐字逐句的讀:
“生死輪回,善惡有報。”
“九幽地獄,無令不得進出。”
這話聽得眾人齊齊一愣。
梁涵歌瞪大了眼:“九幽?這,這令牌是通往九幽的?話說司寇劍君,你居然識得這麽多上古文字。”
司寇顯心中頗為滿意的朝林聲笙看去,尋思他這麽博才多學,不得將這名叫斐然的男子比到塵埃裡?
呵呵,斐然拿什麽跟他爭?
結果林聲笙目光壓根沒在他身上。
斐然和林聲笙兩人對視,斐然道:“這世界居然有地獄?”
林聲笙:“頭會聽說。”
轉頭見司寇顯目光幽怨的看著她,給她看的一頭霧水:“你望著我做什麽?還有呢,這底下說了什麽,你可認識?”
“認識。”司寇顯將心中鬱氣憋回去,繼續道:
“善者入生門,惡者入死門。平凡庸俗之輩入審判門,地獄使謹記公平審判。”
還有一大段文字,司寇顯沒在讀了,可能他也不認識。
在整段文字記錄的末尾,刻著一個蓮花戳。
現場是一片沉默。
寂靜過後,司寇顯開口:“這裡不是秘境,是九幽地獄的審判門。”
那就難怪連死在秘境中的人的執念都會進入這個空間,這個地方本身就是死亡的匯聚地。
梁涵歌瞧著自己手中令牌:“那這個有什麽用?”
司寇顯拿過令牌,在那蓮花戳上摁了一下。
只見令牌上的一個令字,變換成了死字。
“恭喜你。”司寇顯將令牌還給梁涵歌:“你被九幽選為地獄使了。”
梁涵歌:“……”
“啥?!!”
鬱澈立即將自己手中的令牌也摁了摁,沒用。
在他納悶的時候,斐然接過令牌摁了一下,他這塊令牌上的令幻成了“生”。
“我也被選為地獄使了?有什麽好處麽?”
司寇顯眯了眯眸子,似有幾分不爽。
“對令牌注入靈力試試。”
兩人依言照做,很快就有了不一樣的感應。
大家也不敢貿然進入石門,兩人在旁邊慢慢摸索令牌的用法,其余人在一邊等著。
鬱澈將韓凌雪帶到了旁邊安頓,見自家師父沒注意自己,他暗暗往韓凌雪體內刻入心魔。
雖然把令牌還給斐然了,但他依舊能使用靈力。
鬱澈估計沒人發現這點,正好悄咪咪乾點事情。
林笙坐地上看外面的瀑布,司寇顯到了她旁邊坐下。
“林笙。”
林聲笙轉頭看過去。
“你是為了尋我才進來?”
林聲笙:“……”
“我對你一往情深,你難道不知道嗎?”
明知道這話不走心,還是聽的人心生歡喜。
他指了指那石壁:“石壁上言,此界分陰陽。陰界便指九幽,乃世間汙穢濁氣匯聚之地。一朵九幽白蓮於汙穢濁氣中生,能淨一切汙穢。”
林聲笙聽得心中激蕩,她想起意識中那朵白蓮花。
“九幽白蓮?”
司寇顯頷首:“你清理濁氣的能力與那九幽白蓮極為相似,你有沒有接觸過此物?”
他倒是沒想其他,只是覺得林聲笙可能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時候接觸過與九幽白蓮。
如同那兩個人被選為地獄使一樣,被九幽白蓮選中。
“這我上哪兒知道去?”林聲笙風輕雲淡的給他一個白眼,心頭卻咚咚直跳。
所以她意識中那朵白蓮花,
就是那朵九幽白蓮?“那那朵花呢?是在這個世界中麽?這東西既然能夠淨化濁氣,找到它豈不是就能解決掉地魔?”
“不知,石壁上並未說這些。”司寇顯自然而然的轉移話題:“此地擇人當有其標準,你可知他們得到令牌時的情況?”
“梁仙子的不知道,斐然那令牌倒是沒什麽情況。那塊令牌在那個骷髏高台上,我碰不到,他伸手卻拿到了。”
司寇顯眼底有克制劃過,片刻後不疾不徐道:“那人,是王氏子弟吧?”
“是呀。”
怎啦?
司寇顯道:“待到了外界,你對他的稱呼可以注意一些。那般親昵的喚他斐然,叫旁人聽去許會亂想你們的關系。”
斐然在前世就叫斐然,林聲笙是連名帶姓叫的。只不過現在他又多了個姓,聽起來就顯得親密。
林聲笙身體後仰,拉開距離打量他。
司寇顯納悶:“作甚?”
“司寇顯。”林聲笙道:“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司寇顯一頓,悄悄紅了耳根:“我沒有。”
他哪有資格吃醋,身邊還帶著個甩也甩不掉, 丟也丟不開的韓凌雪。
“哦。”
司寇顯:“……”
你“哦”是什麽意思?
忽然,司寇顯嘴角又有血跡溢出。
他倒是沒什麽反應,吐掉嘴裡的血,隨意擦掉唇邊的血跡。
林聲笙看的皺眉:“你怎麽老吐血?”
“被氣的。”
林聲笙:“……”
你是劍修,不是柔弱公子哥,還能被氣吐血。
並且,沒人氣你。
“我瞅瞅。”林聲笙運轉靈力,探入司寇顯體內。
如今她不需要碰觸對方就能將靈力探入別人體內。
這番一檢查林聲笙才發現司寇顯體內依舊有磅礴的濁氣沒有清除。
“我給你的藥你是沒吃還是那些丹藥不管用?你體內怎麽還有那麽多濁氣?”
如果丹藥不管用,她就需要跟封魔宗江津真人再研究下丹藥的配方。
司寇顯老老實實道:“管用,只是進入這個空間後,我無法打開空間法器。”
那林聲笙就放心了,濁氣能治療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若是發現丹藥沒有功效,那可就頭禿了。
“你們過來。”梁涵歌忽然喊道。
她總算將令牌琢磨出點門路來,正在石門前試驗。
只見,那如同靈力旋渦的門,對面已經有了景色。
正是宋城主府上的那座小院,能看見王涵之還在外頭等著,旁邊有兩個宋城主的守衛。
三人都靜靜等待,並未交談。
不過那頭的人應該是看不見這邊的,王涵之時不時往門內看一眼,卻半點反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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