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徐洲忍痛花六點數值買了一瓶塗在腿上,不過一瓶的量很小,隻比風油精的瓶子大一點,一瓶只夠塗一條腿的。
“又要回到解放前啊這是。”
沒辦法,徐洲又買了一瓶,塗完後大約三十分鍾,徐洲感覺到了一副尿意。
“???”
在釋放之後,徐洲發現自己腿上腫得輕了一些,而且自己還有有些渴,可是病房裡壓根沒有水,連個瓶子都沒有,於是,徐洲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徐洲拉開了窗簾,發現骷髏正無聊地在窗台上用上顎做著引體向上。
“內啥?骷髏哥……”
骷髏一邊做著引頭向上,一邊說:“叫我閻哥!”
“偉哥,求你了,這裡是五塊錢,你幫我去小賣部帶兩瓶水上來唄。”徐洲遞出了五元錢。
“哈?沒門———呃………”
徐洲打開了窗戶,把骷髏的頭拎到空中說到:“買不買!”
骷髏斬釘截鐵地說:“不買!你以為你能摔死我,實際上我會飛,略略略略略———誒誒誒!你要幹什麽!誒————”
此時的徐洲已經拿著骷髏頭用力掄了起來,邊掄邊唱著:“大風車吱呀吱悠悠地轉,這裡滴風景呀真好看…………”
“我買!我買行了吧!”
聽到這話,徐洲放下了骷髏,在看著骷髏頭叼著五塊錢去小賣部後,對著他招手說:“一路順風,別讓人發現了!”
片刻後,徐洲看著骷髏頭叼著兩瓶水罵罵咧咧地回來。
“他萊萊滴!差一點就被發現了!你倒是安逸!要是我被抓了,第一個先把你供出來!”
徐洲擰開瓶蓋,喝了口水,說:“呵呵,我那叫緊急避險,而且我拿什麽東西了?還吧那些蟲子給弄沒了,這波啊,這波叫見義勇為。”
骷髏頭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說:“你當時真就不怕死?”
“光顧著想別人去了,沒想。”
“哎,你————”骷髏想用手指指著徐洲,可是想起自己就剩下個頭了,只能搖了搖頭。
骷髏看著月亮,繼續說道:“小子,你說,人到底為啥活著呢?”
徐洲看了喝光一瓶水,看著骷髏說:“你問這幹啥?你也不是人?”
“我真就焯滴個,老子正經跟你說話呢!老子沒在開玩笑!”
徐洲笑了笑,說:“就是這樣啊?你都不是人了,何必想和人有關的問題。人家養狗看家護院,你能養隻狼看家嗎?”
“那你又是為什麽活著呢?”
“這個嗎……”徐洲停了一下,後頭看了看趴在床上的許鳶,說:“我活著的意義就是保護好她,幫她擋掉煩惱和憂傷,讓她每天開心,她開心了,我也就開心,她要是難過了,我得哄。活著本來就沒有意義,不得給自己找點意義嗎?既然不能為自己而活,還不能為了親人和朋友活著嗎?我們雖然可能看不到世界的美好,但是如果能讓她們看到,那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聽到這裡,骷髏頭上的火焰小了許多。
“想不到,你還看的挺開的。”
“是啊,地攤上一本書才七八塊,都散頁了,能看不開嗎?”
“我……哎———明月照古今,今人不見舊時人啊。”
“嗯?這又是從哪裡學來的?”
“嘿!你小子怎麽看不起人呢!要不是那年被人陷害落榜了,老子怎麽著也能是個進士。
” “進啥士啊進士,要是擱現在,你就是個近視,學過代數幾何嗎?學過物理化學嗎?大人,時代早變了。”
“哎———對了,要不趁著今晚月色正好,不如咱們來對對子?”
“好啊,反正我手機……等等我手機呢!”
徐洲立馬翻找自身的口袋,可是自己身上穿的是一身病號服,自己原來的衣服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手機?就是那種方形的?會發光的?”
“對啊!你見過?”徐洲立馬盯緊了骷髏的眼眶。
“呃……你說的這個手機,它貴嗎?”
“貴!”
“我說它壞了……你信嗎………”
“我真就………”
徐洲想逃出隨身的小本本和筆,可是卻怎麽也翻不著,哦,對,身上的是病號服。
“放心,那東西我看他們拿了, 沒壞,倒時候你一起跟他們要去吧。對了,那我先來,一鄉二裡,共三夫子,不識五書六義,竟敢教七八童子,十分大膽,來,對!”
可是當骷髏回頭的時候,卻發現徐洲又回到病床上躺著了。
“這小子,哼,讓我來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麽。”
而此時的徐洲,正看起了廣告………
「滴———監測到有意識傳來共享申請,請問是否答應?」
「啊?這骷髏還能當藍牙使?真是與時俱進那,正好,讓他看看現代的藝術。」
“………村診所的大夫給我看了,說我這是糖尿病,要把我的腦袋給截掉,我說,誒呀我滴老天爺呀,然後我就把醫生腦袋給截掉。然後我這頭不暈了,身上也有勁兒了,大夫的這個腦袋,我會一直用下去………”
醫院,病房,徐洲
地鐵,老人,手機
面對這種藝術,對於閻和偉這個活在上個時代的人骷髏來講還是太超前了,直接震撼他一整年。
看著看著,徐洲突然聽到了大悲咒的dj版本,這讓徐洲聽得都快把眉毛擠到一起了,也不知道那個骷髏聽了之後能不能被超度。
在重量級的大悲咒過後,徐洲又聽到了數學課。
“………好,咱們接下來把這個1-i挪到右邊去,上下同乘,再一化簡,求出這個點的位置,再把它的向量算出來,然後題說………”
不出意外地,徐洲睡著了,而骷髏頭………也睡著了,而且比徐洲睡得更早,頭上的火焰像是鼻涕泡一樣忽大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