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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娛之我只是個演員》第47章 達標
五月一日,人藝第三版正式上演。
  徐容帶著小張同學早早的就坐到了觀眾席,等待著演出開始。
  今天是A組演出,也就是顧威導的那組,到了明天,就該輪到他上台了。
  上次看,觀眾席當中笑聲此起彼伏,主要原因,出在了演周萍和周衝兩個男演員身上。
  在他準備的過程中,顧威也沒閑著,拉著A組三天一小排,五天一大排,至於成果如何,他也不太清楚。
  連著排了兩個多月,想來應該是有進步的。
  他今天過來,一是看看A組的排練成果,其次則是也是根據現場觀眾的反饋,看看自身在外部處理上,是不是還有什麽可以改進的地方。
  接下來的演出,票房倒是其次,兩個組交叉演出,以二十場為界限,演滿之後,根據綜合上座率來決定哪個組能否保留。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他身為一個演員,要是自己吃飯的職業都被否定,那於他的表演生涯,將是一個重大打擊。
  胡軍當年演出的遭遇重大失敗之後,直到前年,才在院長的力邀之下,又重新開始接觸話劇。
  自信心被打擊到了。
  濮存晰和顧威的賭局,聽上去相當兒戲,可是等徐容將自己放到了濮存晰的立場上去看待問題,才明白他的決定是多麽明智。
  作為人藝的經典劇目,在演出時遭遇群嘲,可以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借口,如眼下的年輕觀眾被娛樂至死的氛圍環繞,已經不知道如何欣賞藝術等等。
  但始終不能否認的一點是,年輕演員在台上的表現確實存在一定的問題。
  破釜沉舟之下,如果還演不成,那麽等待人藝的,不過是引頸就戮。
  隨著開場時間臨近,徐容扭頭往後瞅了一眼,後四排,壓根沒半個人影。
  小張同學順著他的視線,也回頭望了望,等徐容坐下了,才低聲問道:“徐老師,你看什麽呢?”
  “今天來的人,不多。”
  小張同學理所當然地道:“肯定呀,他們自從04年開始演出,一直都在被罵呢,前段時間那次,好多戲劇評論人都在批評年輕演員的表演太程式化。”
  見徐老師並沒有附和,而且眉頭微微皺著,小張同學問道:“徐老師,你們比的不是上座率嘛,他們上座率低,這是好事兒呀。”
  徐容搖了搖頭,道:“當船要翻的時候,先落水和後落水,不過早死晚死的事兒。”
  人藝的年輕演員演不成,也就意味著丟了傳承下來的吃飯的家夥事,等老一輩的人退下去,早晚要淪落成國話那種二流院團。
  演出開始之後,徐容倒是發現了一點不尋常,台上的演員,對於後幾排的空位,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而且最為難能可貴的是,楊力新在短短的兩個多月當中,竟然也開始學會笑了。
  就特麽離譜。
  鄭老爺子從開始演,到學會笑,用了整整二十五年,盡管其中有時代背景的桎梏,但是鄭老爺子在筆記當中也曾坦誠,若非顧威提醒,他是未曾意識到這一點的。
  徐容忽地想起了前陣子去拜訪鄭老爺子時,跟楊力新打了個照面的情形。
  總有些人,在默默努力啊。
  畢竟B組的導演是濮存晰,世襲,楊力新不可能沒壓力,尤其是上次遭遇群嘲之後。
  但是不足之處仍沒太大的改觀,兩位少爺,周萍和周衝,簡直不說人話。
  周萍似乎學到了京劇的精髓,尤其是一些感情較為激烈的戲份,簡直完完全全地套用了京劇的表演方式。
  而周衝,他給予了一定的諒解。
  一個近三十多歲的青年,去演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很難演的出那個年齡段本應有的天真和可愛。
  他又想到了朱曉鵬,應該沒有大礙吧?
  畢竟朱曉鵬本身就長了一張娃娃臉。
  “哈哈哈。”
  隨著繁漪和周衝的談話,劇場內,再次響起稀稀拉拉的輕笑聲,但相比上一次,已經好了很多。
  演出結束之後,徐容立刻帶著小張同學回了家,看了一場演出,他的確生出了些想法,但仍有待琢磨。
  第二天,徐容起了個大早。
  這是他人生的第二場話劇演出,也是在人藝的第一場演出。
  沒跟小張同學和爺爺一起出發,他要先去院裡準備,而小張和爺爺他們晚一個鍾頭再過去也不遲。
  進了劇院後,徐容直奔後台,換衣服、化妝。
  而後對著鏡子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直到盯著自己那張熟悉的臉看著有點陌生了,他才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通過昨天現場的反饋,回家琢磨之後,對於今天的演出,他其實也沒太過強烈的自信,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得益於前期比較充分的準備工作,他的體驗是相當完整。
  眼下他所做的,是力圖忘記所有的和周萍無關的一切,而全身心的投入到角色當中。
  是院裡的保留劇目,並且還是由濮存晰領銜、執導,劇場選在了能夠容納近千人的中央大廳。
  “周老師,準備一下,要開始了。”
  徐容悠悠地睜開了眼睛,道:“好的。”
  稱呼是前段時間他要求工作人員改的,也是為了幫助自己達成最好的體驗效果。
  按人藝的規矩,新人演員進院之後,要先跑幾年龍套,他是已經成了名的演員,與當初的任明一樣,直接跳過了龍套階段,開始演角。
  成了,固然是一段佳話,若是沒成,自然免不得一番笑話。
  九點鍾,演出正式開始。
  “四鳳。”
  “四鳳。”
  徐容站在側幕條,稍微探出半拉腦袋,朝著觀眾席掃了一眼,在第一排,爺爺、小張同學還有團長、老師都來了。
  可是在後方,將近七八排的座位全空著,上座率還不如昨天。
  A組好歹是有楊力新和恭麗君兩個老演員撐場面,他們這個組,除了濮存晰以前有演出周萍的經驗,其他的在人藝還處於角和龍套之間反覆跳躍。
  再加上海報上並沒有印他的照片,而隻掛了個名,觀眾不樂意買帳也在情理之中。
  他視線轉移,看向台上。
  張萬坤的作用此時凸顯了出來,要是單單演四鳳的辛月一個人在場上,面對後方空了小半的情形,恐怕難免驚慌失措,但是有張萬坤幫她穩著,她在短暫的慌亂之後,立刻按照先前商量的,跟著張萬坤的節奏走。
  之前排練過程中,劇組曾進行過一次討論,演出過程中,如果發生了意外,濮存晰、徐容、張萬坤仨人誰在場上,其他演員就跟著其中一個人走。
  也是為了避免出現先前A組演出時節奏大亂的尷尬局面。
  不遠處準備上場的於明佳望見他,邁著步子走了過來,輕聲道:“老徐。”
  盡管過去的半個月當中,徐容一直在刻意躲著她,但是她總覺得過去的種種,是真實的,而不是他演出來的。
  “老徐,有時間了聊聊吧?”
  “馬上就要演出了,不要想這些,加油。”徐容笑了下,而後指了指後邊,“我去補下妝。”
  “老徐?”
  對於於明佳的低聲呼喊,徐容充耳不聞,直奔後台。
  演出要是被罵,他才是最慘的那個,不單白白費了兩個月的辛苦,還犧牲了感情和金錢。
  等於明佳上了台,他又來到了側幕條,等待上場。
  “哈哈。”
  隨著朱曉鵬說出了四鳳拒絕他的原因,場內不可避免的響起了笑聲。
  徐容也頗為無奈,周衝在諸多有台詞的人物當中,既不是最多的一個,也不是最少的一個,更不是最難的一個,可是對於任何一個成年演員而言,都是不小的考驗。
  “上吧。”
  徐容緩緩吸了口氣,含在口中,伸手推開了中門的同時,吐出了個哈欠的尾巴。
  朱曉鵬立在門邊,聲音明快地道:“哥哥。”
  與此同時,坐在沙發上的於明佳手中扇動的扇子,悄然頓住。
  “噢,你在這兒。”
  徐容先是溫和地地笑了下,可是走了兩步,越過周衝的身體的遮擋,望見沙發上坐著的於明佳之後,他臉上的溫和和腳下的步子同時僵了下,一時間,立在門前,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隨著他的沉默,於明佳輕聲道:“萍。”
  徐容微微低垂的額頭輕輕抬起,往前邁了一大一小兩步,大的在前,小的在後,而後道:“您,您也在這兒。”
  於明佳的的聲音相當奇怪,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道:“我剛下樓來。”
  徐容明明白白地聽出了她的委屈,他知道,她是希望他能夠繼續“關心”下去的,可是他不好再問,轉過頭,看向周衝:“父親沒有出去吧?”
  “沒有,你預備見他嗎?”
  “噢,我想在臨走以前,跟父親談一次。”
  “......”
  “那也不見得,我總怕父親回來,您很忙,所以......”
  隨著徐容走到燈光之下,觀眾席上漸漸響起零落的莫名驚訝聲,而後,陣陣翻書似的的雜聲如同被捅了馬蜂窩似的,激然而起。
  面對突然而來的變故,朱曉鵬不自禁的慌亂了起來,不過好在,他仍把台詞完整地念了出來:“你,你不知道母親病了嗎?”
  “你哥哥怎麽會把我的病放在心上?”
  “媽!”
  徐容眼瞅著倆人突然各自搶了一拍,並沒有著急,而是又往前挪了一小步,給了一個間歇,強行壓下了兩人因為乍然的雜聲稍顯凌亂的節奏,然後才低頭望著於明佳的背影,道:“您好一點了麽?”
  於明佳轉過頭,望著徐容低垂著的眼眉,嘴角竟然露出了點笑意,道:“謝謝你,我剛剛下樓。”
  徐容輕輕點了下頭,轉過身,走到另一側桌邊,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道:“對了,我預備明天離開家裡到礦上去。”
  “哦。”於明佳先是應了聲,頓了下,才又說了“好的很。”而後,又極快地問道:“什麽時候,回來呢?”
  在這一瞬間,徐容不由恍惚了下。
  他在進門的一刹那,就能感受到於明佳想扭過頭來看他,可是因為在演出,她不能那麽做。
  就像繁漪也想看周萍,只不過因為兒子周衝在,她也不能那麽做,
  “什麽時候,回來呢?”
  她的前半句很快,可是後半句又突然慢了下來,也許這不是有意的,可是這確實是繁漪下樓的原因。
  因為繁漪聽四鳳說周萍要離開,為了挽回他,在樓上呆了一周之後,她終於下了樓。
  “不一定,也許兩年,也許三年。”徐容圍著桌子繞了一圈,隨手拿起一份報紙,坐了下來,同時的將報紙舉起,阻隔了於明佳望過來的視線,“哦,這屋子怎麽悶氣得很。”
  “......”
  幕間休息。
  “演周萍的是徐容嗎?”
  “看說明書上是。”
  “竟然真的是他。”
  “我的天,人藝這是搞什麽,徐容竟然都上不了海報!”
  後台,濮存晰領著即將上台的演員靠邊站著,好方便布景的工作人員經過。
  更遠一點, 徐容靠在牆邊,閉幕沉思,離她不遠,於明佳握著劇本,眼睛的焦點卻壓根沒在劇本上。
  “唉。”
  濮存晰看著二人的模樣,無聲地歎了口氣,經過兩幕演出,他很清楚地感受到,徐容和於明佳兩個人的體驗都達到了極致,在台上,基本都沒有使用太多外部技巧,簡直就像活生生的人。
  可是他又很清楚,兩人的內部建設過程,是完全不同的,徐容是自己建立了心象,形成了情緒體驗,而於明佳卻是外部環境強行把她塑造成了繁漪的模樣。
  他準備十場演出結束之後,就跟於明佳說清楚,然後再給她放個假。
  演出結束,在雷鳴般的掌聲中,隨著幕布最後一道縫隙合上,徐容立刻急衝衝地跑向後台,而後上了二樓,扒拉著窗戶直直地盯著劇場的大門。
  過了一會兒,觀眾一個接一個的緩緩走出,大多數,都三兩成群,但也不乏隻身前來的。
  但無論成雙成對的,還是幾個人一起來的,幾乎沒人說笑、打鬧,顯得異常安靜。
  望著門口走出的靜默的人流,盡管因為上座率的原因,人流並不稠密,但徐容卻咧著嘴笑了。
  這是老院長認為的評判一場戲演的好不好的標準,看看觀眾走出劇場時的表現。
  每一場話劇,都有其歌頌、其批判,更是直指人性、制度,也更能引發觀眾的思考。
  從眼下的結果來看,演出整體是達標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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