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鴉!
率先爆發出一聲波動的是來自這群精神病最中央的人,他也是讓這個獨特的群體來到這裡主要原因。
“你來了!你終於來了!哈哈哈哈哈!”
衝出之人大笑著,露出在一陣陣高低起伏又無法辨別的聲音中,轉變出了女性的聲音。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你會來的,你為什麽不回來呢!!!”
回來?十分清晰的咬字讓聽到之人無不產生一股不好的遐想。
“尤異...你別告訴舅舅,這裡面故意找你的...是你以前的債?”,張飛鴻調笑了一聲,但看到尤異那同樣疑惑不解樣子後,稍微讓開了點距離。
作為一個男人,他知道這情債真的惹不起...
隨著山林裡不斷的傳來靠近的撞擊聲,尤異也在劇烈的聲響中等到了這位突兀的來者。
“你不記得我了?你竟然不記得我了!你果然我不記得我了!”,這瘋狂叫聲裡,一股比寧圓s還要混亂的情緒直衝所有人。
而尤異只是常態的點點頭,沒有任何的好奇。
這個女人似乎有些熟悉,很有可能是他在重生後專注玩樂的那段時間裡遇到的,但忘了...就是忘了。
前前後後的他並不覺得自己虧待過誰,錢和感情間的處理,只有不斷的奢望,沒有點到為止的合理。
“哈哈哈哈!不記得了,不記得好,當然是不記得好!”
女人也不在乎,混亂湧上心頭後,一群跟隨著她來到這裡的人也都各自用奇怪的方式看向了尤異。
將雙手舉起虛空捧著尤異,或是用樹葉偷看,或是拿著指頭不斷對比著尤異的大小,或是藏在別人背後偷笑著窺視...
“姐姐喜歡他,抓住他抓住他!”
“他就是那個男人?”
“他就是世界上最強的人嗎?”
“就是他殺了小狗嗎?”
“就是他,就是他,好想點燃他!”
瘋子樣的語言不斷的闖入尤異耳中,那種混雜的情緒也在不斷激化中衝入了尤異的耳中。
相比梅雲嘴中所謂的瘋狂異化後噩夢,實際上他們根本不知道這群瘋子在聚集後真正帶來的改變。
這種更加實際的精神聚集,能夠摧毀正常人心理防線,將其拉入“群體”的深層影響。
“群體”,這個詞語是他們用來形容自己的名稱。
對於一群瘋子,他們害怕著一切,就算是有著這所謂的群體來當保護傘,但對於世界的恐慌超過了所有常人的想象。
從來到下京市開始,本該尋找的尤異的計劃隻簡簡單單的執行了部分,環境和壓力帶來的改變讓他們不得已的自主沉淪在了黑腳幫配合的玩樂之中。
“不,等等,他,我,為什麽,空氣,蟲子,木鴉!不,不,不!!”
慌亂的聲音已經出現,旁側迷亂著的黑腳幫眾人已經從待定的犧牲品直接成為不可控的危險因素。
“噩夢,噩夢!病變!不,我不要!”
一張張被波動侵襲的臉上出現了波動,皮肉裡不斷凸起的扭曲和擴張讓他們進一步的失去了人形。
一個、倆個、三個,
這樣的情況不斷的出現,猶如多米諾骨牌一樣在道路上栽倒。
然而這只是開始,那藏匿在他們體內的病變也在瘋狂的湧動。
精神的不穩定狀態直接成為了病變的開啟鑰匙,讓整個情況急轉直下,超過了所有不知情人的想象。
“木鴉!木鴉!尤異!”
一邊的人在叫喊著,另一邊的病變物質不斷的出現,在中間享受著這種感覺的尤異,悄然升起了內心久久藏匿的情緒。
許久了,許久沒有這種歇斯底裡的感覺了。
如果這種感覺在稍微加深一點,他就能感受到更加極端的情緒,讓自己的力量...對,不能只看著,如果這種感覺能夠更加的至極內心...那就更爽了!!
尤異忽然的跨出一步,眼睛掃過哪個忘記掉的女人,毫無顧忌的朝著山下走了一步。
“原來只是你而已...”
毫無波瀾的一句話徹底點燃了女人的內心,這種被忽視感將她深處的記憶完全喚醒。
“是你說愛我的,是你找上我的,是你讓我去的,是你說等我的,是你不要我的,是你摧毀我的,是你...是你!”
尤異聽著,回頭說道:“是我,那又如何?”
女人啞口無言,瘋狂的內心在失衡的作用下更加無法控制。
不知不覺中一雙手出現在了尤異的脖子上,不到一秒又是一雙,再接著一雙,又接著一雙。
大大小小無數的手不斷的出現在尤異的脖子,這從女人眼中出現的錯亂噩夢瘋狂的纏繞在了尤異的脖子上。
“我抓住你了!抓住了,抓住了!!”
尤異沒有抵抗,女人的瘋狂順著手掌傳遞到了他的心中,那些讓女人瘋狂的噩夢都浮現在了尤異的心中。
是的,這確實是他忘記的一個女人,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尤異用自己過去老道的手段俘獲了一個青春少女的心,雖然雙方本來就只是一個虛假的欺騙,但這個少女在失去尤異的那一天開始, 失去了自己再也無法忘卻的感受。
而後的日子裡,尤異就成了她對男性最大的對比,直到遇上了噩夢覺醒,扼住她人生的陰影雖然被時間衝淡解開,但最後依舊是她無法割舍的一部分。
她害怕,她很害怕再次失去,再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但恐懼終究會在不經意的一瞬間,朝著可憐蟲伸出自己的魔爪。
而女人的身體裡也在釋放著極端的信號,在這群瘋子的匯聚和加持下,女人的所作所為都成功的凝聚出了一股驚人的力量,b級的噩夢夢境!
“呵呵。”,還是一聲嘲笑,被抓住喉嚨的尤異,沒有一絲的求饒,反而變本加厲的散發著戲弄感。
一個恍惚裡,噩夢夢境包裹了四周,被所有人瘋子們認定為最恐怖的治療中心為尤異打開了一條通道。
“尤異,你生病了。”
女人穿著白大褂站在了尤異的身邊,一雙雙手圍繞著他的四周,拿著完全不同的手術器材直勾勾的打量著尤異的每一處。
“你今天牙疼嗎?不,你今天牙疼!”
“你的手彎不下了,需要敲打一下。”
“今天的藥需要加量。”
“電擊療法是最有效的治療手段。”
“還不夠,我們需要更大劑量的藥...不,大劑量的針筒能夠改善他的治療狀態。”
話語伴隨著動作,四周每一個人手中令人恐懼的器械都伸向了尤異的身體,可後者依舊無動於衷。他在等待著,等待著他們的到來,也在等待著這夢境之中其他地方的病變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