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秋口中的工作自然不可能是坐辦公室,而是再一次翻過了石欄回到了家中。
“嘖,打鐵那就意味著我得出一趟門啊,出門哪有在璃月港舒服。”
顧三秋將身上的長袍脫下,頭髮扎起之後換了一身短衣,在牆上按下了幾個隱藏起來的按鈕,走入了地下室當中。
和遊戲裡不太一樣,遊戲裡的璃月港就像是被地圖的比例尺給製裁了一樣,真正的璃月港面積相當廣闊,不比一般的港口大城小多少。
當然,這也就意味著擁有獨門獨戶高門大院的顧家,在地下這一塊上能夠有更多的發揮空間。
當,當,當——
頗具節奏感的金鐵交擊聲在顧三秋面前響起,只見這位看上去吊兒郎當的奉香人,正在一臉嚴肅地敲打著面前的鐵錠。
面對濺起的火星壓根不躲,背部和手部隆起的線條都代表他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而是手上真有幾分功夫。
“這百鍛鐵還真有幾分說法。”
看著鐵錠上供升騰起來的藍紫色霧氣,顧三秋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我原以為這只是天地間的產物,被一幫沒經歷過素質教育的家夥給冠上了奇怪的說辭,沒想到這裡面真有東西。”
“這麽說,那什麽見鬼的北海裡面,真的有某種成建制的國家,而且是以妖物為主宰的?”
就算是一般的爐火,這鐵錠裡面有什麽都該被燒完了,更不用說他精心配置的爐子和炭火。
“這種霧氣......”
顧三秋猶豫了一下,還是止住了湊上去聞一聞的作死衝動,雖然說和胡桃關系不錯,但短時間之內他還不想成為往生堂的客戶。
再說了,所謂的北海妖國,講道理他還真不怕。
就算真有那麽個地方,有本事他就來提瓦特找他顧三秋的麻煩啊~
┓(′?`)┏
現在某個到處收后宮的家夥還沒有消息,估計時間線上還沒有到某應急食品被釣起來的時候。
也就是說,現在諸方大佬的戰鬥力還是以百分百來計算的。
來璃月找他一個官方職工的麻煩?
天動萬象警告!
想通了的顧三秋再也不猶豫,反而是大大咧咧地一錘子敲了下去,直接將那一抹纏繞在鐵錠上的霧氣給敲成了虛無。
“初步鍛造完成,就等晚上了。”
顧三秋兩根手指輕輕拂過了滾燙的鐵氈,神色當中帶著一分戲謔,和嚴肅。
“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到的,放心吧。”
......
深夜,顧三秋換上了夜行衣,背著一個小行囊從家中竄出,一路上腳尖輕點,快速掠過一棟棟房屋。
如果說保持這個速度的話,日常守城的那些千岩軍壓根就沒辦法追得上他,想要逮住他估計需要擁有神之眼的家夥才行。
“嗯,平時測算的數據果然有用,如果說飛簷走壁都要分個方不方便的話,我現在測出來的這條路絕對是最快的了。”
“唉,這一天天的,顧家這一脈就沒消停過。”
半空中,萍姥姥看著顧三秋朝著璃月港之外急速奔馳,不由得輕歎了一口氣。
“怎麽說顧家曾經也是玄門魁首,只不過是遵從了帝君的法旨,這才化身為奉香人一脈,為吾等守住了些許塵世香火。”
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在萍姥姥的身旁響起:“怎麽樣,要不要我叫幾個手下跟上去保護他?”
“不用了,
顧小子身上的秘密也不少。” 萍姥姥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到現在為止,我甚至沒有見過顧小子的神之眼,也沒有察覺到他身上有任何一絲元素力。”
“......這怎麽可能,顧家雖說人丁稀少,但是帝君的庇護肯定是少不了的,只要不是出了什麽敗壞祖宗的後代,怎麽可能沒有神之眼。”
“而且,沒有元素力,沒有神之眼,能達到他那種速度?”
“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啊。”
萍姥姥笑了笑:“找個聰明點還會法術的小家夥跟上去吧,我也想要看看,顧小子大晚上不睡覺到底想要幹什麽。”
城外,顧三秋拍了拍背後的包裹,在林間穿梭的時候也沒有引起港外暗哨的注意。
“哪來的那麽多暗哨,最近沒什麽大事情發生吧。”
顧三秋皺了皺眉頭,平時出門能碰到兩三個暗哨就算不錯了,今天遇到的數量直接翻倍,任誰都看得出有問題。
咻——
到達了約定地點之後,顧三秋比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從懷中摸出了口哨吹響。
類似於鳥叫的哨聲穿過了手勢之後變得嘶啞難聽,就像是從聲音的角度感受到了萬年裹腳布的臭味一樣。
“嘿,真是個乖孩子。”
正前方,四個穿著夜行衣的家夥也露出了身形,看著背負行囊的顧三秋露出了貪婪的笑容。
“怎麽樣,我們要求的東西,你帶來了嗎?”
“都在這兒了。”
顧三秋將行囊扔到了這幾個家夥的腳邊:“那麽,按照約定,把東西還我?”
“我的大少爺,我們這些在外面討生活的人可是很苦的,為了幫你保存貨物,我們可是在山林裡艱苦生活的好幾天。”
為首的人從懷中掏出了閃爍著微微藍光的匕首,和自己的同伴一步步逼向了顧三秋。
“那麽,璃月顧家的唯一傳人,應該會值很多錢吧。”
“大少爺,那你就跟我們走一趟咯?”
“唉。”
顧三秋歎了一口氣:“雖然這麽說很對不起以前那哥們兒, 但我還是想要吐槽一下。”
“跟你們盜寶團的人講道義,這種涉世未深的操作真的是正常人類能夠想得到的?”
不等盜寶團的諸位反應過來,顧三秋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幾人的眼裡,而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雙眼處則是被一片漆黑逐漸佔據。
比意識反應更慢一步的,則是身體傳來的劇痛,喉部的痛苦和眼底最後一抹鮮紅無不代表著一件事情。
我......死了?
“放心,諸位,我的刀很快的,絕對是無痛割腎那個級別,而且根本用不上冰塊。”
顧三秋擦了擦手中的鐵塊,前面一小部分飽飲了鮮血,原本藍幽幽的鐵錠上閃爍著邪異的紅光。
“呵呵,這種白癡家夥也想要來搞訛詐這一套?”
顧三秋一腳將其中一個家夥的腦袋踢飛,在幾人的屍身上仔細搜索了起來。
“呦吼,找到了。”
顧三秋眉頭一挑,他在一個盜寶團成員的大腿處摸到了一個硬塊。
“早知道你們這種家夥信不過其他人,但我還真沒想到你們居然把這玩意兒縫到身體裡面。”
五指成爪,顧三秋把對方的大腿抓出了一大塊缺口,從裡面掏出了一塊有著紅色紋路的金色石塊。
“收工。”
顧三秋打了一個響指,一陣雙翅扇動的聲音自遠方而來,一群色彩各異的鳥類隊列相當整齊地降落到了屍體附近。
“不要放過任何一塊肉,也不要浪費任何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