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那個代理團長發過來的文件,而且還是用西風騎士團的名義?”
顧三秋甩手就將信件扔到了桌子上:“我想先聽聽你們的看法。”
“先說你的吧。”
“行。”
顧三秋也算乾脆:“從我所知道的信息來推斷,代理團長本人應該是不會發這種信件的,所以說我懷疑這玩意兒的真實性。”
“第二,我可不認為蒙德外出遠征的家夥不長腦子,家裡連個守門的高手都不會留,所以說那個所謂的‘缺乏足夠經驗的戰士’也是假的。”
而且,蒙德的最高戰力,也就是某位炸彈狂魔小蘿莉還在呢……
“綜上所述,這玩意兒的水分貌似大的離譜。”
“嗯,和我們的看法差不多。”
凝光點了點頭:“不過,這上面的留印確實是來自西風騎士團的正規紋章,也是通過一隊騎士團成員的護送來到我們手上的,真實性還可以保證。”
“那麽,就是另外一種可能嘍?”
顧三秋眉頭一挑,看著凝光說出的疑問更像是一種肯定。
“沒錯。”
凝光點了點頭:“結盟,或者說互幫互助,西風騎士團向我們尋求合作。”
“風神巴巴托斯庇護的自由之蒙德,如果說要向我們尋求合作的話,沒必要找那麽多的理由,外交來往的信件還要寫成老友交流的形式。”
“應該是有什麽大事發生了,或者說發生過。”
顧三秋摸了摸下巴:“但是我的情報當中可沒有關於蒙德的問題,七星這邊有沒有什麽說法。”
“沒有,想來應該是某種被騎士團的人壓下來的事情。”
凝光敲了敲桌面:“你剛才還漏說了一種可能,比如是某件事情‘即將發生’,而騎士團的人通過某種方式預見了這種情況,這才發出信件。”
“嗯,考慮到蒙德以前的情況,愚人眾那邊也不知道和這件事情有沒有關系。”
顧三秋若有所思:“跟我說這些,難道這一次的使節團要讓我帶隊?”
“不,但是你要跟著去。”
凝光說道:“你帶隊的話我不放心,要是碰到什麽情況,我怕你殺起興來不管不顧去敵人堆裡開始剁肉。”
“喂喂,別把我說的跟個變態殺人魔似的。”
顧三秋虛著眼:“那麽帶隊的人是?”
“逢岩。”
?
顧三秋一愣:“我懷疑你在跟我開玩笑。”
逢岩是誰,千岩軍的總教頭,在璃月也能算得上是大將一類的人物了,讓這樣的人作為使節團的領袖出使蒙德?
你說是讓逢岩帶著奇襲小隊要去幹掉蒙德的領導層他都信。
“神之眼交流會方面,以顧家的底蘊還有你的實力,如果只是一般用來掩人耳目的交流會的話,相信你可以通殺他們,但記得給友邦留點面子。”
“演武方面的話,派逢岩出去也是為了顯示一下對此次活動的尊重和支持,畢竟奉香人的名號在外邦的普通人眼裡沒名氣,我們需要一個廣義上有身份的人作為領袖。”
“懂了,也就是說逢岩大叔就是個隨隊的工具人加吉祥物是吧。”
“這倒不一定,如果只是蒙德和璃月雙方的演武大會的話,我相信一場演武之後就會馬上變成酒與詩的宴會,這也是蒙德人的老傳統了。”
凝光說道:“但你剛才也說了,蒙德還有某些家夥駐扎著,有逢岩在的話,
普通軍隊作戰也不會吃虧就是了。” “嗯,愚人眾麽,不過我這次出去應該也算是公幹了吧,有沒有什麽差旅費之類的補貼。”
一旁的刻晴開始吐槽:“你顧家都那麽有錢了,為什麽還要揪著一點點補貼不放啊。”
“你懂什麽,這是我應得的勞動報酬。”
顧三秋振振有詞:“而且這可是我自己賺的錢,和我顧家本來就能夠動用的資產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還有,你們七星不也挺有錢的,按理來說我的補貼只會佔了你們這次出行預算的一小部分吧?”
“確實是這麽個道理,不過這次出去的話你可得小心了,蒙德那邊和我們璃月可不太相同,那邊現在依舊有某些舊貴族勢力的家夥賊心不死。”
凝光揉了揉眉心:“你要是在我們這兒隨便下殺手的話也不是不行,但是去到其他國家的話記得一定要收斂一點,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我覺得那幫有點腦子的家夥應該也不會來找我吧。”
顧三秋給凝光扔了一瓶寶丹:“話說,什麽時候出發?”
“兩天之後,等逢岩那邊的訓練任務完成了再說,你有事情要做?”
“對,我要去找個家夥套點信息再說。”
顧三秋起身:“既然西風騎士團的信件已經在我們手上了,那麽北國銀行那邊,關於蒙德這段時間的相關情報應該也到手了吧。”
......
“所以這就是你來找我的理由?”
達達利亞看著在他對面縮在沙發裡喝茶的顧三秋有些無語。
“你們璃月有一句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應該能夠來說明現在的情況了吧。 ”
“嗯,你硬是要這麽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你這樣的人能夠主動服軟一次也是挺少見的。”
“另外,要是你覺得對璃月的某些文化還是不夠了解的話,建議你還是用點至冬國的俗語就行了,到時候勾起客戶的好奇心的話,這話題不一下子就展開了麽。”
達達利亞臉色一黑,他知道對方是說把自己放到了“雞”,把顧三秋放到了“黃鼠狼”的位置這件事情。
“既然是我不了解的文化,那麽我一定要嘗試去掌控他,這才是我的生存之道!”
“行行行,你厲害。”
顧三秋放下茶杯伸出了右手:“那什麽,你們從蒙德那邊傳遞過來的情報應該到你手上了吧,給我看看唄?”
“你當我這裡是什麽地方......販賣情報的機構麽?”
“大家都這麽熟了,給我看看又不會掉一塊肉對吧,而且我不也把很多璃月的小秘密說給你聽了麽。”
顧三秋打了個哈欠:“說起來,今天過來你這兒,我可是連和我一起吃飯的人都沒搭理,你這難道不應該給我一點補償麽?”
“你自己犯的賤做的孽為什麽要讓我一個無辜的路人來支付補償,我懷疑你今天完全沒睡醒。”
“誒?看出來了麽,我今天還真的是沒有睡好。”
顧三秋抱怨道:“大早上的我就被喊出來啊吃早餐,沒吃完就被拉去商談事情,反正我是難受的不得了。”
達達利亞:......
這家夥聽不出來我在嘲諷他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