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但是我對這種事情沒什麽興趣，能不能說點我覺得有意思的東西，不然的話交易很難繼續進行的。”

“你居然對探尋世界的真理一點興趣都沒有?”

多托雷大失所望:“這種事情於你而言難道不是一次面向真理的饕餮盛宴麽，你居然選擇在此之前退縮了。”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胃不太好，比較喜歡吃軟飯，飯量也比較小。”

顧三秋反應過來了:“搞了半天你這家夥剛才一直在打算引誘我跟你同流合汙?”

“以垃圾們對我的評價而言，如果你選擇與我合作的話確實是同流合汙，但我相信你不是那種會因為垃圾們的評價而左右自身觀點的男人。”

多托雷迅速搞清楚了其中關節:“除開一些不必要的，也不太可能的事件之外，只有一個解釋了。”

“你知道點什麽，並且以此判斷我的研究不會有什麽進展，也不會對你個人的規劃有什麽好處，就是這樣。”

“你不負責至冬國的軍略管理真是你們女皇的損失。”

顧三秋笑了起來:“事實確實如此，我對你的研究不怎麽感興趣，畢竟我怎麽說也是個正派人物嘛，和你同流合汙肯定是不太好的。”

“說實話，我其實對於你的研究手段不是那麽讚同，你太急於求成了，這種心態已經影響到了你自身。”

“溫馨提示，無論你的願望再怎麽熾烈，被情緒掌控可不是一個優秀的科研人員該有的品質。”

博士身後的先遣隊成員們憤怒地拿起了武器。

“噢，不不不，你們把武器放下。”

博士伸手製止了身後的屬下:“下面很危險?而且還有一些超出了我們所預料的存在?”

“我可沒說。”

“好吧，非常感謝你的情報。”

等到顧三秋離開之後，先遣隊當中有人實在忍不住了。

“先生，剛才我們就不應該放他走，雖然說情報顯示他已經是仙人了，但是有您在的話，搭配上我們的新式武器，也未必不能把他留下來。”

“蠢材，連對方的話都聽不懂。”

多托雷無奈地搖頭:“算了，情況特殊，我們確實抽調不出太多的文官在對外的活動方面，看來人才培養上還是不能放松。”

戰鬥方面的人員比較容易培養，但是擺脫紙上談兵階段的謀士可沒那麽容易速成。

“去警戒四周，我得好好想一想他是什麽意思。”

多托雷眉頭緊皺，他不相信顧三秋是垃圾，雖然他說對自己的研究手段有些不齒，但也僅僅如此罷了。

僅僅是研究手段而已，代表著他對於自己其他方面沒什麽意見，甚至有可能是欣賞。

在這種前提之下，就不可能在最後還要特意再提一遍和他多托雷協力研究是“同流合汙”了。

“對，錯。”

博士喃喃自語:“同流合汙，對與錯，深淵教團也在淵下宮區域活動，並且有意打破微弱的平衡，絕對不參與我的研究。”

......

一條條信息組合起來，最終得到的結果讓博士有些毛骨悚然。

那是真的?

對與錯，真正的至高存在的評判法則之中，也有對與錯這樣簡單，或者說簡陋到極致的判定方式麽。

不，對於他們來說，這不是對與錯的問題，絕對不是。

多托雷煩躁地將面具摘下，然後又戴上，如此反覆了幾次之後突然明白了。

這不是對與錯的問題！

這是利益！

符合他們的利益，那麽你的行為就是對的，反之就是大錯特錯！

多托雷自己也清楚身為“博士”的他名聲不算好，

那麽按照這個邏輯進行推理的話就很貼切了。除開自己的死忠之外，有些時候自己安排其他人做事，雖說可能對派發的任務頗有微詞，但畢竟是來自上級的命令，再怎麽不爽也得做下去。

違背了心中的正義?

不不，愚人眾的本質其實也是一個軍事化組織，正義不正義的根本不存在，命令才是一切。

博士突然癲狂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對錯麽，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原來你們也有屬於自己的想法和意圖！”

“欲望的色彩被鍍上了七種光輝，倒不如說這是在粉飾欲望能夠給所有人帶來的破壞之力！”

“嘿，嘿嘿，這樣的話，對於我的終極目標，似乎也更有信心了。”

“高高在上，不可觀測?”

博士興奮地即將面具拿在手裡摩挲了一陣:“從此之後，再也不是了！”

“嗯，只不過還要更加小心一些才是，他的提醒當中也包含了這一點。”

如果手段不對，甚至在不用考慮目的的情況下，可能在過程當中的某一個部分，就有可能導致自己滿盤皆輸！

“這是一場不能容許一點點失敗的遊戲，哼，看來有些東西還得從長計議。”

多托雷神色陰沉:“就憑手下那些人可沒那麽容易成功，畢竟對面的存在可是至高的化身。”

“調人，必須調人。”

多托雷玩味一笑:“既然你給我了這麽大的一個好處，那麽用璃月話來說是什麽呢，投桃報李?”

既然岩神的神之心已經拿到了，除開必要的人員監視巨淵的異常動向之外，他這邊確實需要一些來自於“同伴”的支援。

散兵搞破壞的話是一把好手，畢竟這片土地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對他而言有天然的情緒加持。

但如果說指望他幫自己做一些這方面的工作還是算了，他完全不指望對方能行。

相比之下，就連達達利亞那個莽夫在行事方面都顯得順眼了許多。

完美的交易，只可惜自己的老朋友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不然的話大家還能夠暢所欲言多聊兩句。

當然，這是在不涉及“禁忌”的情況下，那句“不要被情緒左右”的提示就是在告訴他需要做到謹小慎微。

“你，過來。”

快速將發生的一切寫明白，博士對著一位愚人眾成員招了招手:

“加急信件，複製之後一封傳去璃月，一封傳去至冬國，讓影子愚人那幫混蛋加班加點。”

“接下來一段時間靜待回復即可，我們得需要一點重整計劃的時間。”

雷錘衛士面露遲疑，作為博士的貼身衛隊，他們都是多托雷的心腹乾將，有些話自然能說。

“先生，那邊要求我們的是需要在規定時間之內拿出一個具體章程來，按照平常的信件回復速度的話，時間方面趕不上。”

“和那幫白癡的命令比起來，自然是我找到的正統研究路線才更重要，懂麽。”

博士冷笑:“誰有意見，就讓他帶著回復的信件過來就好，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在研究領域對我指手畫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