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繼續說道:“阿貝多真的是一個好人呢,在我們說清楚了之後,他免費給我們製作了一個留影道具。”
“他說雖然整段提取不太可能,但是能夠幫空保留最為關鍵的畫面。”
空點了點頭,然後從懷中拿出了一枚圓潤的橙黃寶石,裡面的金毛妹妹面容清晰無比。
所謂最珍貴的影像,就是熒。
“至少有收獲不是麽,順著這條路一直查下去就好。”
顧三秋也只是鼓勵了兩句,畢竟他也不好得說什麽“走遍蒙德找不到的話可以來璃月試試”這樣的話。
畢竟這句話的潛在含義就是詛咒對方短時間內找不到妹妹。
雖然他站在一個偽先知的旁觀者角度而言,對於局勢的整體判斷確實如此,但是局內人的空可不知道這些。
作為一個無依無靠,只有身邊一個小夥伴的金毛,其實從各方面而言,他都要比一般的老爺爺流派的熱血主角還要慘。
畢竟老爺爺還能夠教點好東西,說不定還是什麽震天懾地萬古獨尊的絕學,見識廣博心態良好,從來不和主角鬧變扭。
但我們的應急食品就不一樣了,弱小,可憐,還特別能吃,戰鬥的時候加油助威都得站遠點,偶爾還會和空耍耍小脾氣。
還是不要打擊他的為好。
空點了點頭,也知道這件事情急不得,如果因為急躁而導致自己漏看了什麽相當關鍵的信息,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一頓飯吃的還算開心,派蒙一直在點一些平時不怎麽舍得點的好菜,空則是在和顧三秋探討元素方面的戰鬥運用手段。
如果說談論其他事情的話,一個不怎麽會說話的可憐娃可能跟不上節奏,但是戰鬥方面的話還是很簡單的。
就比如說顧三秋教他的元素護腕,金毛只需要將自己的觀點以及運用展現出來,然後指指覺得有些不妥的地方,顧三秋自然能懂是個什麽意思。
不過金毛的戰鬥素養確實非常驚豔,元素在對方手裡完全就不像是純粹的死元素,反倒有一種真正的靈動縹緲,有點像是每一縷元素力都擁有獨特的活性一樣。
“嘖,真有意思。”
想到了某個荒謬的可能,顧三秋覺得自己看金毛那是越來越順眼了,當然是以這小兩口不來禍害璃月為前提。
這種只需要給時間和資源就能夠無瓶頸成長的戰鬥力,而且是成長到巔峰姿態能夠和天上的那位交手幾回合的戰力。
簡而言之就是特別有價值,換算成摩拉的話絕對能夠讓若陀大爺躺在堆積如山大的摩拉上睡覺。
午飯過後,空腦袋上頂著攤開四肢吃撐了的派蒙告辭離開,因為下午還有一些委托需要完成。
顧三秋則是去西風騎士團找到了荒瀧一鬥,憨憨收到了來自大土豪阿貝多的禮物之後差點將對方視若神明,有時間就會跑過來問阿貝多需不需要什麽幫助。
自己這個荒瀧派真正的老大有一種手下員工即將被挖角的感覺。
雖說是幫助,但嚴格來說還是阿貝多在教導荒瀧一鬥如何將這一箱種子安全帶回去,就像是孩子臨行之前提醒行李物品有沒有準備完善的老媽。
“哈哈,這一趟蒙德之行我很開心,那麽各位,我們有緣再會。”
荒瀧一鬥背上扛著一大兜特產,雙手還抱著那一箱種子,看上去其實更像是一個難民。
“一鬥哥哥再見。”
可莉對著憨憨揮了揮手:“要記得以後還要來找可莉玩。”
“哈哈哈,放心,本大爺可是一言九鼎的男人啊,說會來就一定會來的!”
荒瀧一鬥放好箱子伸起了大拇指:“我現在只是在花阪有些名氣罷了,等到本大爺的名聲響徹整個稻妻的時候,我就邀請你來稻妻玩!”
“嗯嗯,拉鉤!”
“好!咱倆拉鉤!違背承諾的人一輩子就只能當笨蛋堇瓜!”
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拉鉤,將承諾以及單純的笑容記在腦海當中。
在飛行之前,荒瀧一鬥還是特別真實地讓顧三秋給他套個護盾,因為來蒙德的時候那種被風吹成傻子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但是作為荒瀧天下第一鬥,憨憨還振振有詞,大家送給他的特產和那一箱種子都是特別珍貴的東西,雖然他以鬼王之身不怕強風,但一定要保護好這些珍貴的東西。
然後顧三秋當著他的面將所有特產收進了儲藏空間當中。
“現在就不怕了吧,我們出發?”
顧三秋右手一抬,風元素開始在兩人身邊聚集。
“老大我錯了!”
“嗯,非常好。”
顧三秋滿意點頭,但還是給憨憨套上了護盾。
跟我裝什麽呢,說得好像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一樣。
空中,荒瀧一鬥突然說道:“老大,等這次回去之後,我想馬上回稻妻,就不在璃月多待了。”
“這一箱種子,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夠盡快送出去,反正這東西在那隻狐狸手裡肯定要比留在我這裡更好。”
“怎麽,開始擔心小弟們了?”
“不是,我只是覺得難得有這樣的一個機會,我也不想讓這樣的機會在我手中沒了。”
荒瀧一鬥說道:“畢竟稻妻和璃月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嘛,阿貝多說我手上的這東西可是真正能活萬人的珍貴資源。”
“我打零工,做短時委托的時候也見過很多事情,其實稻妻城的大家還是有很多比我們還要困難的人。”
“在遇到老大你之前,至少我們荒瀧派還能保證堇瓜吃到飽,偶爾賺了一筆大錢還能夠改善改善夥食,但也有更多的人連這一點都無法保證。”
“我想早點回去,做一個男人真正該做的事情。”
“呵,為什麽突然有一種你長大了的感覺。”
顧三秋笑道:“放心,回去我就給你安排船隻,最晚明天你就能夠坐上回稻妻的航船。”
“一鬥。”
“啥事老大?”
“其實有人說,這樣的世界並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力量能夠改變的,因為我們並不是那種能夠真正帶來改變,掌握著部分世界權柄的人。”
“但我對這種說法不怎麽感興趣,因為我腦子裡面的理論和他們所說的框架完全不是一個東西。”
顧三秋活動了一下手腕:“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稻妻的局勢不比璃月簡單多少,你做這些的時候必然會遇到阻礙, 甚至是生命危險。”
“當你遇到那些事情的時候,你可以迷茫,但不要忘記自己的出發點究竟是什麽,你是為了什麽,才會在當下這個時間選擇盡早回到稻妻。”
顧三秋欣慰地拍了拍憨憨的腦袋,作為一個到訪璃月,遠遊蒙德的稻妻人士,荒瀧一鬥已經不算是什麽花見阪井底之蛙一樣的小混混。
不同的文化風貌以及紅塵見聞增長了他的見識,對於一鬥而言,這種私人性質的出遊更能夠讓他認識到當今稻妻和風土兩國之間的差距。
哪怕說不出什麽太過學術性的酸詞,但是憨憨內心已經明白了能夠通過自己的力量做什麽。
“去改變這個世界吧,一鬥。”
顧三秋認真道:“你並非大道獨行的孤獨者,你的手下會有越來越多的有志之士加入,荒瀧派必將壯大。”
“在不遠的未來,去成為那燃燒世界的一簇火苗。”